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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蹲在他身側,只見他的臉色慘白,鬢角也流出了幾滴冷汗。握住他手後,才發現他的手心也出了一層細汗,手也變得冰涼。

  這還是蕭奕承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虛弱,沈清棠擔憂的說話聲音都在顫抖:「怎麼了?你別嚇我。」

  蕭奕承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蒼白的唇牽出一絲笑,回握住她的手:「不要擔心。我沒事。」

  話落,他的眼前一黑,身體直直的向後倒過去,沈清棠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請太醫來!」

  天上,原本輕盈的雲也倏忽間變得陰沉。屋子裡,所有人都緘默不語。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讓人透不過氣。

  所有下人的頭都緩緩低垂著,每個人的臉上好像都被一層濃厚的陰霾籠罩。

  良久

  沈清棠這才氣憤的開口:「皇上病了,為何不派人告訴本宮?」

  曹德潤低頭道:「回娘娘的話,皇上特意吩咐過不想讓您跟著擔心,不讓奴才們告訴你。」

  「皇上暈倒,本宮就可以不跟著擔心了?難道不知有些病是越拖越嚴重的?你作為皇上貼身太監,這些道理都不懂嗎。」

  沈清棠一雙杏眼緊緊盯著曹德潤,雙眸微動,卻不見半分柔和。

  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不用怪他,是我讓你擔心。」

  蕭奕承撐著想要起身,卻覺得渾身乏力,手中一松便晃了晃,險些跌了回去,被沈清棠扶著這才躺好。

  沈清棠語氣沒有半點緩和,仍舊那般氣憤:「皇上別以為臣妾不生你的氣,皇上生病了,怎麼能不告訴臣妾呢?皇上有將臣妾放在心裡嗎,皇上有將臣妾當做知心人來看待嗎?」

  「我知道……」蕭奕承剛開口說了三個字,禿的用拳頭掩嘴咳嗽起來,他一咳,容色就變得更加蒼白。

  沈清棠還是心軟,輕輕撫著他的胸口:「好了,先不要說話了。」

  蕭奕承的臉色依舊蒼白,神色迷迷濛蒙的,卻愈發顯得瞳孔烏黑潔淨。

  「說來也奇怪,我將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請來了,可還是診不出病症來。就像上次我膝蓋疼一樣。」沈清棠嘆了嘆氣。

  蕭奕承握著胸口上的那隻手,柔聲開口道:「也許,像你上次一樣,過幾天就好了,所以不必太擔憂。」

  沈清棠並未回答,只是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若不是巧合,那便是有人謀害。

  既然是有人謀害,那便最有可能是皇后,害她沈清棠可以理解,可皇后為何要害皇上?皇后不是號稱最愛皇上?

  蕭奕承拍了拍她的手:「你別太擔心了。」

  宮外

  蕭軒之去宮外最為有名的單瞎子算卦的攤位處。

  先是丟下了一袋碎銀兩,

  「若有一對……夫妻,身上有一處忽然間疼痛起來,可都找不出病因,這會是什麼原因?」

  單瞎子只是笑了笑:「我猜,這位公子說的夫妻還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吧?」

  蕭軒之震驚的微微瞪大了雙眼,城外中人皆說單瞎子算卦厲害,之前他還不信。他什麼都沒透露呢,這個單瞎子就知道了還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

  「您說的對。他們還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但……往後也說不定。」

  單瞎子意味深長的說道:「正是非真夫妻,其真正的妻子心懷嫉恨……」

  蕭軒之恍然大悟道:「這位大師是說是原本的妻子心懷嫉恨,使了些手段,致使我哥哥病的?」

  單瞎子並未再說話,只是做了個銀子的手勢。蕭軒之立刻會意,在桌子上放了整整五大腚銀子。

  單瞎子瞥了一眼桌上的五錠銀子:「若不及時找出骯髒之物。恐有滅頂之災,這位公子快去去找幾位僧人吧。」

  「多謝大師。」蕭軒之又放下了十腚銀子。

  「這位公子——」單瞎子喚住了他,先是盯了他會兒,隨後望向遠方:「不若我給你幾句勸告,不必太過糾結前塵往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言罷,不再看他。

  蕭軒之愣在原地。

  「若是我不想放下呢?」

  單瞎子哎了一聲,「你會的。」

  第219章 害怕

  亥時,夜色沉寂,皓月隨雲流動,忽明忽暗。夜晚的未央宮四處長燈,幽靜無聲的側殿中一片亮堂。

  沈清棠先是給姨娘上了一炷香,隨後跪在姨娘的牌位前,雙手合十,心裡默默的祈禱。

  皇上是待她極好的,自入宮以來,她就受太后和皇上的庇佑,算得上是一帆風順、安閒自得。

  皇上許諾她十里紅妝,與她拜堂成親。這是她這輩子都不敢想的。

  自從皇上答應過真心對她,就從來沒有反悔過。不論是從何事上看,皇上都是將她放在心尖上。

  同樣,皇上也是昱兒和菀菀的父親,昱兒和菀菀也需要皇上護佑著。

  沈清棠心道:若可以的話,希望姨娘保佑皇上病除,一生平安健康。

  不論是從皇上「妻子」的角度來看,還是從昱兒菀菀角度來看,她都希望皇上平安順遂。

  ……

  蕭軒之連夜趕進宮。

  蕭奕承本已在未央宮睡下了,聽到下人的回稟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現在已是子時,蕭軒之這個時候進宮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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