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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清棠尖叫著醒來,猛然的坐了起來。

  正殿內的油光立刻亮起,幼白從外室進到了內室之中。

  來到床邊,幼白伸手將床邊的紗幔掀開,見沈清棠的額頭上全是汗珠,緊緊的拽著被角,眉頭皺成了一團。

  像是怕極了。

  代雲拿出了一塊帕子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擔憂的開口問道:「娘娘,您怎麼了。」

  沈清棠坐在床上,還在微微喘著氣,心裡亂的不行:「做噩夢了。」夢裡那真實而駭人的一幕就像是真的發生一般,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幼白正驚訝,她跟在娘娘身邊這麼久,從府里到皇宮,也還是第一次見娘娘半夜驚醒。

  沈清棠覺得頭有些痛,雙膝微彎,雙手撐著腦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幼白擔憂道:「回娘娘的話,才子時正,娘娘要不躺下再睡會?」

  「才子時正。本宮怎麼感覺已經睡了很久很久。」

  沈清棠只覺得做了一個很長又很恐怖的夢,夢裡濃稠的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她一直向前走著,可這條路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她走的實在是太累了,坐在路邊休息了會,卻看到了哥哥。哥哥全身上下都是血,臉上也是血印。

  哥哥和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可她一個字也記不得。到後來哥哥突然間消失了,她又繼續向著那濃稠的黑暗走著,她又看到了姨娘。她跑去撲向姨娘,卻撲了個空。

  姨娘一臉嚴肅的跟她說:不要一直沉醉於報仇和恨當中。說完,姨娘又消失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方嬤嬤聽說娘娘夜半驚醒,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便匆匆趕來了。

  見娘娘臉色蒼白且不可忽視的累,方嬤嬤,有些懊惱今日就該堅持陪在娘娘的身邊的。

  方嬤嬤坐到床沿邊,輕聲地問:「娘娘,要不再躺下睡會?」

  沈清棠搖了搖頭,儘管她的頭很痛,身子又很累,可還是不管睡:「本宮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駭人的夢。本宮不敢睡……」

  方嬤嬤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娘娘喝些水吧。」

  接過水杯,沈清棠小口小口的喝著,就算喝過水後,還是覺得心難以安定下來。她進宮以來第一次夢到了哥哥,便是夢到如此駭人的場面。

  難不成這個夢就在告訴她些什麼?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沈清棠依舊是沒有睡意,心仍是砰砰的跳。一句話也不言,靠在床榻上。

  方嬤嬤愈來愈擔憂:「要不然去請太醫來吧。」娘娘現在的臉色並不好,若一整夜都清醒著,懷著身孕,身子吃不消的。

  「罷了……」沈清棠嘆氣:「都這麼晚了。」

  見娘娘不願叫太醫,方嬤嬤也就不勉強了,明日叫太醫也是一樣的。

  扶著她躺下之後,方嬤嬤的手就在她身上輕輕的拍著:「娘娘那您躺下睡吧,奴婢們陪著您。」

  沈清棠抓著方嬤嬤的衣角,問道:「方嬤嬤,本宮夢到本宮的哥哥和姨娘了,哥哥他全身都是血,你說這個夢是不是想告訴本宮什麼?」

  方嬤嬤心裡一驚,但沒有表露出來。仍然溫柔的拍著她的身子:「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娘娘不要害怕。奴婢會一直陪著你。」

  方嬤嬤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事沒有經歷過?沈清棠聽方嬤嬤這麼說,心也安定下來一起。且此時方嬤嬤和幼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身邊有人,也就不那麼害怕了。

  閉上眸,漸漸的睡著了。

  次日清早,沈清棠還是被驚醒了。方嬤嬤和幼白撐在床邊淺淺地睡著,聽到她的動靜後立刻就醒了。

  方嬤嬤握住了她還在發抖的雙手,將她緊緊的擁進了懷裡,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娘娘不怕,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沈清棠唇色蒼白,雙眸緊閉,依偎在方嬤嬤的懷裡,思緒仍舊停留在那場驚魂未定的噩夢裡。

  這一回,她又夢到了哥哥。

  這次被驚醒之後,頭疼欲裂,昨夜只睡了三個時辰未到,而且一直做著重複不斷的噩夢。

  饒是身子骨再好的人,都會撐不住。

  「代雲已經去找太醫了。娘娘再靠一會兒吧。」

  ——

  李太醫把脈之後,還是問了一句:「娘娘是做了噩夢?」

  沈清棠整個人都煩躁不安,說話的氣息也有些不穩:「恩,重複不斷的噩夢。」

  李太醫道:「娘娘不必擔憂,娘娘肚中的龍嗣並無大礙。娘娘喝上一副安神的湯藥,再睡一覺,便沒事了。」

  「娘娘懷著龍胎,可能喝藥?」方嬤嬤問。

  李太醫作為太醫院資深的太醫,這些事情還是會考慮的:「嬤嬤放心。微臣考慮到娘娘的身子,用的都是孕婦可以喝的。」

  喝過安神湯藥後,沈清棠躺在床上眯了會。畢竟喝了安神湯藥,也不是方才那般煩躁了,躺了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蕭奕承知道沈清棠夜半驚醒並且做了一整宿噩夢的事,已經是下了早朝後了。

  「做噩夢了?怎麼回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朕?」蕭奕承一邊問著,一邊大步朝昭純宮走去。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聽方嬤嬤說娘娘半夜被驚醒了,早晨也被驚醒了。太醫已經趕去了昭純宮。」曹德潤跟在皇上的身後,一路小跑著。皇上的步子邁得很大,他只有小跑的才能跟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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