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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他很肯定。太醫說過她懷孕的概率有四五成了,況且這些日子他這麼努力,說不定棠棠的肚子裡已經有他們的結晶了呢。
入睡時,蕭奕承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寬厚的手掌附在她的肚子上,好似她真的懷孕了一般。
沈清棠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傍晚的時候就覺得肚子有些悶悶的疼,可能明早就來月事了。她沒有說出來。也是實在是不忍看蕭奕承失望。
他看上去,真的好期待她們的孩子。
「阿璟,我只是晚了兩日。我現在有些感覺不舒服了,可能要來月事了。」
蕭奕承的唇貼近她的脖頸:「沒事,是我太心急了。」手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著。溫暖且寬厚的手掌附在她肚上就像一個湯婆子,格外的舒服。
沈清棠很快就在他懷裡沉沉的睡去。絲毫不知道蕭奕承盯了她近一個時辰。
沈清棠雖然願意對他敞開心扉,但是他能感覺到棠棠心裡依舊藏著事。
女子生產危險,他也不想讓棠棠冒這個險。可他實在是害怕有一日棠棠會離開他。所以他只能用孩子來留住棠棠。得知她小月子遲了兩日,他心裡雀躍不已,心跳更是快的像是要跳出心臟一樣。
蕭奕承的吻輕柔的落在她的唇上,上次他在大雪中許願希望幾十年後,他們能夠如那日一般同淋雪。
如今他再許一個願望:希望棠棠永遠愛他。
清早醒來
「代雲——」沈清棠剛醒來,便覺得肚子裡一抽一抽的疼。
代雲連忙跑進來,掀開床簾:「怎麼了主子?」
沈清棠捂著肚子從床上坐起來:「我應該是來月事了。扶我去浴房吧。」
從浴房裡出來,幼白也端上了一碗紅糖薑茶,「主子,李太醫吩咐過來每次月事都要喝上一碗紅糖薑茶。」
沈清棠顯然興致不高,整個人都有些奄奄的:「我知道,先放下吧。等涼一點再喝。」
代雲和幼白對視一眼。
幼白哄道:「主子,奴婢知道您失望。但李太醫說過您身子好多了。有孕是遲早的事。」
沈清棠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們倆就不要替我擔心了。我都知道的。」
她確實失望。
但皇上恐怕更失望了。皇上每對她好一分,她這心裡就多愧疚一分。所以想彌補對他的愧疚。
皇后視她為眼中釘。若可以,她也想遲一點有孕。
「主子,奴婢去查過了,皇上賞給您的這些蜀錦,奴婢們一直放在櫃中。我們的人沒有碰過那幾匹蜀錦。」
沈清棠拿湯匙的手一頓:「那就是紫月軒出了內鬼了。」
「皇上自會查清楚,我們也不必管了。」
皇上說兩日就是兩日。
曹德潤身後跟著十幾名太監和宮女到了紫月軒。
舒婉儀被他的陣仗嚇了一跳:「曹公公,你怎麼突然……」
曹德潤頷首一笑:「回舒婉儀,奴才奉皇上之命要帶走紫月軒的幾個下人。」
說完,朝身後的太監、宮女揮了揮手:「去吧。」
舒婉儀不解:「曹公公,是我紫月軒的下人犯了什麼事嗎?」
曹德潤頷首:「舒主子馬上就知道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宮女就被押了上來。以寒覺得她有些眼生,在舒婉儀耳邊輕聲道:「小主,奴婢似乎沒見過這個宮女。」
宮女畏畏縮縮的垂著頭,不敢直視任何人。
曹德潤直起身子,高聲道:「皇上口諭,紫月軒任何有出軌行為的太監及宮女全部杖斃。」
宮女立刻白了臉,連忙跪地磕頭:「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
宮女爬到舒婉儀腳邊,一邊磕頭一邊說:「主子,你救救奴婢。奴婢也是受了人威脅。主子,你救救奴婢。」
舒婉儀退後兩步,沉聲問:「你是受了何人威脅?」
宮女搖搖頭,又不願意說出幕後黑手。眼神是異樣的黑沉:「主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太監將這個宮女拖了下去。
宮女眼神空洞的看著舒婉儀,突然像瘋了一樣大喊:「我詛咒她絕對沒有好下場。我詛咒胡\馮——」話還沒說完,就被太監捂住了嘴,拖著她往外走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但沒有聽清楚她最後一個字是馮還是胡。宮中只有一位姓馮的皇后和一位姓胡的嬪妃。
舒婉儀臉色煞白:「她剛才說的是胡?」顫抖的手搭在以寒的臂上。
以寒:「回小主,奴婢並沒有聽清楚。」
不管是馮還是胡,那也一定不會是沈姐姐了。她冤枉了沈姐姐,還將沈姐姐想成這麼壞的人。舒婉儀心裡內疚。
曹德潤道:「今日那宮女的瘋話,不准向外傳。」
第155章 失望
「是。」宮女太監們低下頭,今日這宮女的瘋話,他們是萬萬不敢向外傳的。
舒婉儀心境萬般複雜,因一些不嚴謹的苗頭,未聽沈姐姐的解釋就誤會了沈姐姐。她能感覺出沈姐姐有意無意的遠離她,是遠離她,而不是疏遠她。
終歸是她對不住了。
至於害得恆兒風疹之人,她自會查清,也不會放過。
黑色籠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吹拂著群星那晶亮的臉龐。
曹德潤端著牌子朝紫宸殿正殿走去,心裡忍不住開始嘀咕了起來:從打上個月開始,皇上好像就獨寵璟小主。雖然還會走個形式翻個牌子。但他作為皇上的貼身太監最清楚呢,皇上和那些娘娘、小主只是單純的睡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