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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兄弟倒是有趣,沈清棠笑道:「好,人多熱鬧。」
蕭奕承瞪了她一眼,沈清棠只當沒看見。
蕭軒之道:「還是…沈姑娘好,二哥真是小氣。」一直想不到該如何稱呼她,二嫂?不行,似乎太沒有規矩了。思忖了良久,還是說了一句沈姑娘。
蕭奕承無奈,蕭軒之又故意的朝沈清棠使了個眼色:「沈姑娘,你說對吧 」
本來甜蜜的氣氛變成了三人尷尬的氣氛。
蕭軒之剛瞧見了一個人影,壓低了聲道:「二哥,我看見大哥了。」
當年奪嫡大戰之後,這位大哥倒是聰明,也懂得明哲保身,早早的請封離開了皇宮,這幾年也一直安分,一直待在自己的封地上。
可這幾個月卻又開始躁動起來了。
蕭軒之偷偷看著他的去向:「他進了一家酒樓。」
蕭奕承也一直派人打聽著他的動靜,傳來的消息都說馮家和大哥走的很近。
「我們也去瞧瞧。」
沈清棠一直低著頭,對他們的話也一個字都沒聽清。
「我們去酒樓用些東西吧。」
沈清棠知道他們方才應該在聊朝廷之事,此時跟過去也不太好:「我並不餓,我想去前面放花燈。」
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蕭奕承也不想讓後宮的女子牽涉到這件事情,尤其是她。
沉思片刻:「曹德潤,你跟著她。到時候我們再來尋你。」說完,兩人便朝那間酒樓走去。
大哥去了一間包廂,蕭軒之和蕭奕承便坐在大廳中,準備等待著大爺從包廂中出來。
等了大約兩刻鐘時間
大爺沒等到,卻看到曹德潤匆匆趕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害怕的說道:「爺,我和沈姑娘走丟了。」
第122章 虛驚一場
蕭奕承咬牙切齒的開口:「要你有什麼用?」這上年節人這麼多,她要是發生了一個意外該怎麼辦 ?
曹德潤哆哆嗦嗦的低著頭,聽著皇上的責罵。他確實一路都跟著沈清棠,只是她突然說想去買一串糖葫蘆,讓他在原地等著她即可。
他也沒當回事兒,畢竟糖葫蘆離他只有幾步距離。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曹德潤順著一整條街走過去,就是沒發現沈清棠的身影。無奈之下,只能回到酒樓。
蕭軒之看出蕭奕承的焦急,趕忙出聲道:「皇兄去尋沈姑娘吧,臣弟在這裡等著就行。」
蕭奕承點點頭:「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出了酒樓之後,望著人山人海的街道,蕭奕承覺得有些頭疼,忍不住罵了一聲:「若是她出了事,你也不必活著。」
曹德潤差點就要哭了出來:「都是奴才的錯。」
蕭奕承十分後悔今日沒有帶暗衛,曹德潤也越來越靠不住,越活越笨。
「我們分開找,你去前方,我去後方。」
蕭奕承在尋的過程中,聽到有幾個人談論著:「前方有人落水了,聽說還是個女子呢。」現在從前他一定不會在意,可愈在這個時候,他心裡就越不安,心中立刻升起了不祥的預感,強忍著心慌,問道:「前方有女子落水了?你們有看清楚那女子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裳嗎?」
路人道:「好像穿著蘭色的衣裳吧。聽說年紀還很輕,真是可惜了。」
他的雙眼瞳孔猛然劇烈的收縮,眼底似乎要噴出熾熱的烈火一般,一雙大手緊張的有些顫抖:「在哪?」
路人指了指前方的河:「就在那兒。」
蕭奕承朝著那條河大步的走去,心中翻滾著無數個念頭,千萬不要是她。
河邊已經圍了不少人,雜七雜八的聲音傳來。
「年紀這么小,真是可惜了。」
「是啊,聽說是一不留神跌下河的。當時沒有人注意到她,等注意到的時候,人已經淹死。」
……
河邊漂浮著一個人,那人面朝下,已經溺水而死。身上的蘭色的外袍漂在河面上,蕭奕承胸膛中夾雜著令他難以遏制的恐懼。這份恐懼使他垂在身側的雙手都在不止的顫抖。
不會的 不會的
一定不會是她
他沒有勇氣去河邊查看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沈清棠,他害怕看到那樣的結果。
他感覺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副虛無的外表。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她。
「你不是在酒樓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聽到熟悉的聲音,蕭奕承下意識的轉頭望去,她此時此刻正平安的站在他的身後。
整個人都被一種濃濃的不真實感包裹。直到將她攬進懷裡,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處,感受著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和溫度,這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她就在身邊。
蕭奕承緊緊的抱著她竭力掩飾內心的慌亂。
沈清棠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反常,只知道他非常用力抱著自己,讓自己險些呼吸不上來:「你抱的太緊了,我要呼吸不上來了。」
蕭奕承鬆開了她,這才注意到他方才是多麼的失控,忍不住怒吼道:「你去哪了?」
沈清棠被吼的愣了一下,「我看見路邊的這個東西很好看,就去多看了一下。」
時至今日,他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沒有人知道,在他得知沈清棠走丟後,他的失神和慌亂。沒有人知道,他以為沈清棠落水後,內心根本沒法遏制的恐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