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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喝了藥才會好。」見她還是抗拒,蕭奕承道:「只要你將這碗藥喝了,朕就讓人給你吃蜜餞。」
沈清棠水潤的眸子裡結滿了愁緒,像一朵幽幽綻放的白曇,清冷又脆弱。還記得當初姨娘為了哄她喝藥,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蕭奕承還是頭一回見到她這麼脆弱和無力:「怎麼了?若是不喜歡喝吃蜜餞……」話還沒說完,就見沈清棠對自己盈盈一笑:「好,皇上說話算話。」
蕭奕承勾了勾她的鼻子:「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一口接著一口,即便很苦,沈清棠還是忍了下來,很快一碗藥就喝完了。
沈清棠伸出手掌擺在他的面前:「嬪妾的蜜餞呢?」
她這副模樣,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向自己討東西的小人兒嗎?蕭奕承失笑,將手放在她的手掌心上,十指緊扣。
「曹德潤,拿盤蜜餞來。」
「嬪妾還未謝過皇上呢。」
蕭奕承挑眉:「那你要如何謝?」
每次看到他挑眉,沈清棠知道大事不妙了。將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胸口:「反正…反正現在嬪妾還病著呢。」
蕭奕承大笑了一聲,彈了彈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
沈清棠故作嬌羞的瞪大了雙眼,難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嗎?
曹德潤端著蜜餞進來,看到的就是兩位主子你儂我儂的場景。連忙低下頭去:「皇上,蜜餞來了。」
「端過來吧。」
曹德潤將蜜餞遞給皇上後,一溜煙的功夫就跑了出去。
沈清棠瞥了一眼蕭奕承,確保他不在看自己後。偷偷拾起了兩顆蜜餞,正準備放在嘴裡的時候,就聽見蕭奕承淡淡的聲音傳來:「只能吃一顆。」
憤憤的放下其中一顆小的蜜餞,將大的蜜餞塞進嘴裡,一瞬間口中的苦澀散去。
蕭奕承見她的嘴巴一動一動的,臉上更是享受的表情。不得不得懷疑,這蜜餞究竟有這麼好吃嗎?
拾起一顆塞進嘴裡,嗯…確實還不錯。
「皇上,好吃嗎?」
蕭奕承點了點頭:「還不錯。」
「那…嬪妾還可以再吃一顆嗎?」蕭奕承終於知道方才沈清棠一臉巴結看著自己的原因了。
又看著她紅潤的嘴唇砸吧砸吧的,將她壓在椅子上,手指撫過她的嘴唇:「棠棠還想吃?」
兩個人一人在下一人在上,又靠得極近,他不會是想玩些花樣吧,聽說男人特別愛玩這些花樣,想必皇上也不例外吧。沈清棠故作嬌羞的搖了搖頭:「嬪妾…嬪妾突然不想吃了。」
蕭奕承輕笑,深邃的眼眸里閃著絲絲光亮,將一顆蜜餞塞進嘴裡:「晚了。」說罷便吻上她的唇,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地吻起來,熾熱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蕭奕承將蜜餞輕輕一頂,蜜餞便到了她的嘴裡。
沈清棠面紅耳赤,雖然他吻過自己很多回,但每次都會十分羞。
「還要嗎?」
沈清棠快速的搖了搖頭:「不要了,不要了。」
梳洗過後,兩個人相擁在床上。
蕭弈承眼神複雜,開口問:「當初,你為何選擇進宮?」
「不瞞皇上說,嬪妾進宮也是有私心的。」
「哦?」蕭奕承了一聲,眼神卻變得異常冷漠。
「嬪妾從小便愛慕皇上。在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開始愛慕皇上。」說完,非常害羞的將頭埋進他的胸前。
但就算是這樣,蕭奕承還能看見她羞紅的面龐和耳尖,滾了滾喉嚨:「從小便愛慕朕,你可知愛慕是什麼?」
「知道啊。」沈清棠咬了咬唇,抬眸望向他:「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民間一直說二皇子眉如遠山,目似剛星,玉樹臨風,氣宇軒昂,英氣逼人;並且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從那個時候嬪妾就開始愛慕皇上。」
「在皇上登基之後,民間一直都稱皇上至聖至明,任賢革新,勵精圖治;是難得一遇的明君。」
蕭奕承輕笑,拍了拍她的翹臀:「花言巧語。」民間怎麼會傳出這些話?分明是她花言巧語。
不過,他很受用。
「小小年紀,也不知羞?你姨娘可知道你從小便愛慕朕。」
沈清棠搖了搖頭,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只有皇上知道。」
「你姨娘對你好嗎?」
沈清棠眼神中流露出絲絲縷縷的憂愁:「姨娘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不過,現在還有皇上,皇上也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
她那眸里除了隱藏著難以察覺的憂愁,偷著真誠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愛慕之意。
蕭奕承揉了揉她的頭:「那你的姨娘是怎麼離開的?」
沈清棠心一咯噔,父親早就在外稱姨娘是病逝。皇上又怎麼會不知?如今還問出這個問題,難道皇上也知道了姨娘真實的死因?
說了這麼多結果是在套自己的話。沈清棠總算是明白了君心深測。
沈清棠垂下眸,眼底薄薄的悲涼浮漫出來:「姨娘是患病離開的。聽父親說,姨娘早就身患重症,只是一直沒有告訴嬪妾,不想讓嬪妾擔心。」
第21章 太后壽宴 1
蕭奕承心中大概有了數。她多半是不知道她姨娘真實的死因。
且她第一次見到自己呆住的眼神更不像是演出來的,他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在那雙眼神中所包含的驚艷、痴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