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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會嚇到。

  可她現在能聞出薛牧言身上淡淡的草木香,獨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周青鸞轉過臉,果然看見了薛牧言。

  夜色昏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總覺得此刻的他也有些煩躁。

  「你怎麼來了?」

  薛牧言目光沉沉看著面前的女子,面容姣好,長發飄逸,身量風騷,只穿了一條紅色的小衣。

  無法忽略的飽滿根本遮掩不住,被他盡收眼底。

  像有一股之力在體內亂竄,如果不是他定力足夠,早就將人吃干抹淨了。

  聽了女子的問題,反問道:「你怎麼不睡?」

  周青鸞輕輕地靠近他的懷裡,充滿了委屈道:「做了個噩夢,睡不著了。」

  薛牧言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秀髮。

  聽說她做噩夢了,忽然想起一個人。

  五姑娘既然能託夢讓兩個人苟合,為什麼就不能讓兩個人吵架?

  薛牧言想問問周青鸞夢裡的內容。

  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周青鸞還不知道有託夢這事,每天晚上夢裡和他私會,肯定會以為這是天意。

  如果他戳破了,這個美好的幻想也就沒了。

  薛牧言到底也沒說出託夢之事。

  「鸞鸞,跟我去湘暖閣吧,」薛牧言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打算把人帶回去。

  有點像個登徒子,可他今晚只想抱著美人入夢。

  周青鸞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烏黑的眼裡儘是不解。

  薛牧言忽然覺得自己造次了,解釋道:「夜裡涼。」

  周青鸞點了點頭:「那我回去了。」

  被人拒絕,薛牧言在心裡嘆了口氣。

  眼看著周青鸞要走,忽然說道:「兮瑤快五歲了,應該早點分房。」

  周青鸞沒能明白薛牧言話里的深層意思。

  薛兮瑤確實應該自己睡了,不過她被五姑娘虐待,膽子小,再加對她依賴嚴重,怕是一時半會分不開。

  不過還是答應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薛牧言先去衙門辦差,把重要的事情都解決後騎上快馬去了靜安寺。

  靜安寺離京城不遠,分為男寺和女寺,分別位於同一座山的兩個山頭。

  男為東,女為西。

  為了區分,人們通常也喊東寺和西寺。

  薛牧言去找五姑娘,自然要去西寺。

  接連三天都做類似的夢,薛牧言有理由懷疑五姑娘做了手腳。

  只可惜五姑娘不肯承認,被薛牧言逼問後承認了也不肯罷手,除非讓她回家。

  薛牧言什麼時候受過人威脅,讓寺里的姑子把人看好,騎上快馬又回了京城。

  他命布經派人盯好五姑娘,查清楚和她有過來往的人。

  尤其是和尚道士一類的。

  同時又命人去了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卿已經調查出了作夭道士的背景,他是道法高深老鬼域的二徒弟,剛過而立之年,近來在京城活動,收了很多銀子幫人託夢。

  因為道法不夠,並不是每次託夢都能成功,否則也不至於出了人命官司。

  老鬼域清楚二徒弟的秉性,發現他私自下山之後不放心,又派了小徒弟山溪子追人。

  山溪子還沒及冠,初入道門,法力低微,不過卻很聽師父的話,下山之後一路尋找二師兄跟到京城。

  無意中遇到了五姑娘。

  他並不願意幫五姑娘託夢。

  可五姑娘哭著求他,說是她和薛牧言本來是一對互相愛慕的小情侶,可是家裡人都不同意,生生的拆散了他們。

  她不求別的,只求能在夢裡見見他。

  小道士善心大發,連銀子都沒收就接了託夢的差事。

  第一次五姑娘沒敢做得太過,只託夢讓兩個人在夢裡相遇。

  只可惜小道士法力低微,不能自如地控制夢境,又兼弄錯了生辰,誤打誤撞地就讓周青鸞和薛牧言在夢裡成就了苟且之事。

  小道士慌得臉紅脖子粗。

  連忙找到五姑娘說他不幹了。

  可五姑娘賴上了他,幫她托錯了夢,她不追究,一定要滿足她的心愿。

  小道士心裡愧疚,就這麼繼續幫五姑娘行託夢之事。

  薛牧言之前沒打算處理這些瑣事,反正他對周青鸞有情,周青鸞夢裡也挺享受的。

  可誰知道,事情竟然往他不可控的地步發展了。

  只能把人抓回來。

  山溪子也就是個大孩子,忽然被士兵拿了,嚇得不知道怎麼辦好,見了薛牧言一直不停地磕頭求饒。

  薛牧言惱怒最近三晚做的夢,看山溪子有氣,先命人打了二十板子。

  山溪子被打得哭爹喊娘,磕頭如搗蒜,薛牧言問什麼他回答什麼。

  薛牧言很快弄清楚了他做夢的實情。

  看山溪子也不是故意的,把人送東寺贖罪去了。

  還以為能在夢裡繼續和小姑娘私會,現在徹底沒戲了。

  本就煩躁的薛牧言卻在這時見到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滿臉為難之色,把薛牧言請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欲言又止,仿佛遇到了什麼大事。

  薛牧言疑惑道:「劉大人有事儘管指教。」

  大理寺卿猶豫著,從袖筒里摸出一張字條遞給了薛牧言。

  「請妖道做法的人還有一個,當時……」大理寺卿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想著事情畢竟沒發生就給隱瞞了下來,這兩天我反覆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薛大人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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