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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言回了一個好,又道了一句:「好夢。」最後看了一眼周青鸞,回了湘暖閣。
他洗漱好,早早地躺在床上,充滿期待今晚做個好夢。
有些日子沒有親密接觸了,尤其想到她柔軟的身子每天都能看見,卻不能擁在懷裡,這種滋味比放在火上烤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希望今夜不同尋常,讓他能再一次感受到女子的柔情。
只可惜,薛牧言失望了。
一夜好眠,連個夢的影子都沒有。
紫蓮過來伺候他梳洗,他還不敢相信天已經亮了。
「天亮了?」薛牧言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
紫蓮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打開的窗簾,明晃晃的光線照進屋裡,往常這個時候薛牧言早就起了,今天已經很特殊了。
「二爺,剛才立雪閣那邊過來傳話,二姑娘昨天累著了,現在還沒起,要晚些過來伺候您洗漱。」
薛牧言認命的擺了擺手:「你出去,我自己來。」
昨晚明明說好的,兩個人在夢裡見。
為什麼要食言?
難不成她請的人法力不夠?
出了什麼差錯?
薛牧言一肚子火,他三兩下穿好衣服,命紫蓮端水過來。
心裡已經打好了主意,一會周青鸞過來,他必須給點教訓。
敢放他鴿子,他就要她知道放他鴿子的代價。
周青鸞也以為自己和薛牧言約定好了,夢裡相見。
可誰知道她一覺到天亮,根本沒做夢。
因為昨天玩累了,今天還比往常晚起了半個時辰,想起每天早晨都要過去伺候人家洗漱,她趕緊梳洗換衣服。
跑到湘暖閣的時候,薛牧言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了。
男人臉色冷冰冰的,周青鸞擔心他發火努力瑟縮了一下脖子,趕緊道歉:「二哥哥,昨天有點累著了,今早沒起來,您這麼早就出門嗎?明天我一定早點過來。」
薛牧言鬆了松領口,看也沒看周青鸞,冷聲道:「今晚過來伺候我睡覺。」
語畢,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只留下周青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失神,不由地在心裡吐槽:「這麼大脾氣幹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
薛牧言今天憋了一天火,晚上到家還沒散盡。
周青鸞倒是乖巧,算著他快回來了就帶著孩子過來等他。
晚飯的時候也算殷勤,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便不停地給他往碗裡夾什麼。
薛牧言這一肚子火倒是消了不少。
只不過還是有氣。
晚飯後,他讓雪妍帶兩個孩子回去,把周青鸞留了下來。
兩個孩子看二叔臉色不好,都是一副充滿同情的樣子看著周青鸞,讓她好好表現,別惹二叔發火。
薛牧言瞥了周青鸞一眼,吩咐道:「我一會兒要寫奏章,你幫我磨墨。」
磨墨又不是什麼難事,周青鸞來到書房,很快將墨磨好了。
薛牧言去議事廳見了個人,回來的時候墨都快幹了,周青鸞又重新調了一下。
薛牧言的書桌很乾淨,全都是文件書籍,不過今天比周青鸞上次來多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昨天划船比賽得的一個小陶人。
放在筆筒旁邊,本來嚴肅的書房忽然就有了那麼一點風趣。
小陶人分男女,薛牧言這個是女子,身穿抹胸長裙,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雕刻得惟妙惟肖,可愛極了。
周青鸞想到自己那個,已經送給了薛燕,昨天她拿到手裡也沒注意,兩個人的竟然是一對。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送人了。
不過送出手的東西也不能要回來,只是有些可惜。
正在她胡思亂想著,薛牧言進了屋。
注意到她手裡拿著的小陶人,問道:「你不是也有一個嗎,昨天沒掉水裡吧。」
周青鸞有些失落地說道:「那倒沒有,不過我送給小郡主了。」
薛牧言涼涼的掃了她一眼,從她手裡把小陶人拿過來重新擺在剛才擺放的位置上,冷漠道:「這是我的。」
一個小陶人而已,又不值錢,周青鸞心裡笑他小氣,只不過沒敢說出來。
「您要寫奏章了,我就不在這打擾了。」
周青鸞準備離開,卻不想薛牧言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將人一扯拉進了懷裡。
此刻薛牧言坐在椅子上,周青鸞倒在他腿上。
齊胸的長裙往下扯了一些,上邊正好露出一大片旖旎的風景。
周青鸞忽然失重,驚慌失措地揪住了薛牧言的衣服,惶恐不安地看向他,求救似的喊了一聲:「二哥哥……」
這一聲婉轉嬌柔,聽得薛牧言心口動盪。
注意到那片旖旎的風光,他不受控制地低下了頭。
到底還有一絲理智,在距離不足一寸的位置停住了。
單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忍不住問道:「昨晚為什麼沒來?」
周青鸞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很自然地以為他說的是夢:「要我自己來嗎?」
薛牧言確實說的是夢,「難道要我請你?」
周青鸞被人按在懷裡,姿勢不怎麼舒服,又加男人的手勁重,下巴的位置火燒火燎的。
她哪有時間仔細思考這事,只道:「不用,我自己會來。」
薛牧言沒那麼多耐心,女子的嘴唇紅潤,誘人,剛才僅剩的那一點理智都被欲望蠶食乾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