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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相信,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比她對兩個孩子更好的人了。
她倒也不是多喜歡世子,只不過心愉世子妃的位置。
將來可是名正言順的郡王妃,哪個姑娘不動心。
只可惜,世子拒絕了。
竟然定了韓國公府的二姑娘。
韓國公府和他們秦國公府沒法比,至於那個沒見過幾面的二姑娘,論姿色,論才華,她也相信和她有著很大的差距。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姐夫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還是個克夫命,連親都沒成,人就去了。
不過這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
她一直心儀延紹王的二兒子,也就是世子的親弟弟,薛牧言。
和世子的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她便把精力都放在了薛牧言身上。
可誰知道薛牧言像個榆木腦袋,對於她的好意,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
之前她不止一次的提過,可以住進王府照顧兩個孩子,可都被薛牧言拒絕了。
明明她才是兩個孩子最親近的人,沒想到薛牧言竟然把韓國公府的二姑娘請了過來。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照這麼下去,兩個人的好事不是很快近了?
她左思右想之下,只能借著送夕瑤的事情住過來。
夕瑤正病著,周青鸞又沒照顧的經驗,薛牧言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她趕走。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上個月,她認識了一個道行高深的小道士,能讓她走進男人的夢裡,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誰知道那道士道行不夠,她把兩個人的生辰八字給了小道士後一直沒能成功。
那道士懷疑兩個人距離太遠,神念不能溝通。
所以,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住在王府,再試一次。
就不信,夢裡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後,蝕骨知味還能忽略她的存在。
周青鸞沒注意到五姑娘的眼神,她打完噴嚏,揉了揉鼻子道:「辛苦五姑娘把夕瑤所服的藥寫張單子,還有平時的忌諱,也麻煩寫下來。」
這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五姑娘卻忽然發起了火:「我寫下來你就能照著做嗎?夕瑤從小沒娘,這府里的奴才可沒少虧待,你一個外人真能盡心?」
這話說的也太過了點,周青鸞沒辦法證明自己會對夕瑤盡心,只能把薛睿崎喊過來:「你姨母懷疑我,你親口告訴你姨母,我有沒有盡心。」
自從周青鸞幫薛睿崎出頭後,他就在心裡把周青鸞當成了自己人。
聽了周青鸞的話,很乾脆的說道:「小娘對我很好,五姨母你就放心吧,她肯定會對夕瑤好的。」
薛睿崎伸手去拉薛兮瑤,他都好些天沒看過妹妹了,總覺得妹妹比前幾天又瘦了些。
可五姑娘卻下意識的將薛兮瑤護在了身後,不讓薛睿崎接觸。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給你兩顆糖吃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還小娘,什么小娘,你怎麼能這麼稱呼人家一個大姑娘。」
周青鸞毫不介意:「一個稱呼而已。」
五姑娘更生氣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讓人喊娘,不會是想賴在王府吧?告訴你,我姐夫已經過世了,你就別做夢了。」
兩個人剛一見面就充滿了火藥味。
周青鸞懶得搭理她:「那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五姑娘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要留下來,親自照顧他們兩個。」
這裡不是周青鸞的家,她當然不能拒絕了,只道:「你隨便,只要二爺同意就行。」
五姑娘好笑道:「他是兩個孩子的叔叔,我是兩個孩子的姨母,我們都是一樣的,他憑什麼不同意。」
周青鸞算看出來了,這五姑娘就是針對她來的。
沒必要和對方吵,說了句:「您自便,便進了屋。」
五姑娘囂張霸道,薛兮瑤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她只是瑟縮了一下脖子,一句話沒說。
薛睿崎卻有些不願意:「我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小娘都沒說話。」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跑池塘邊玩去了。
薛兮瑤充滿羨慕的看著哥哥跑遠,怯怯的看向五姑娘,小聲央求道:「姨母,我去找哥哥可以嗎?」
五姑娘煩躁的甩開她的手,「去吧,去吧,別跑太遠。」
又吩咐身邊的嬤嬤跟上,一定看好了薛兮瑤。
脫離了五姑娘的掌控感,薛兮瑤很開心,她穿著玫紅色的小裙子,張著小手很快跑到了薛睿崎身邊,喊他:「哥哥——」
薛睿崎正要彎腰去池塘里摸魚,見到她過來,返回去拉住了她。
想到了什麼,囑咐道:「五姨母不是好人,你以後別跟她去。」
薛兮瑤眼神灰了下去,怯怯的說了一句:「姨母好兇。」
注意到老嬤嬤跟過來,又閉上了嘴。
五姑娘早就做好了準備,進門後就讓人把行李卸下來,自己做主找屋子放好,算是徹底準備住下來了。
周青鸞回屋後端了一盤蜜餞,一邊吃一邊聽隔壁的動靜,不由的問道:「五姑娘是不是住我隔壁了?」
桃花趴在門口看了一眼,回道:「是。」
周青鸞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立雪閣可有熱鬧看了。」
梨蕊沒弄懂這裡邊的事情,奇怪道:「五姑娘為什麼要住過來?想來她也要出嫁了,就算和王府有親戚,這麼住進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不怕影響她的名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