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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德斯特雷侯爵呢?我曾在議會中旁聽過一次德斯特雷侯爵關於關稅的發言,為他的見解和口才而深深傾倒。」

  「其實說起來,富瓦爵士也很不錯。」

  不列舉不知道,原來認真挑選一下,可以選擇的對象竟然有這麼多,嚴安妮懊惱地長出一口氣,「實在沒有辦法抉擇的話,我可以將他們同時提拔為皇室情夫,一年以後再決定誰作為官方首席情夫——」

  嚴安妮的話語在奧蒙面無表情的凝視中戛然而止。

  雖然她早就知道私下的奧蒙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但今天超乎尋常的沉默還是太反常了一些。

  「奧蒙大人,您怎麼不說話了?」她無辜地眨了眨眼。

  奧蒙差點控制不住地冷笑出來。

  為什麼不說話?

  她處心積慮地一步一步激怒他,還問他為什麼不說話?

  短短几個月時間,她就有了一位丈夫,馬上又要再多出四位情夫。

  儘管作為一位與身俱來的貴族,他非常清楚,對於一位君主來說,締結一名出身高貴的伴侶是職責和義務,王室情夫也是正當並且極為正常的官職。

  但是,當他聽說她招了一名長相英俊的騎士練習射箭之後,每次閉眼,眼前出現的畫面都是她對其他男人言笑晏晏的模樣。

  一想到她將在不同的男人身下輾轉,他就想把她用鉸鏈牢牢鎖住,鎖得動彈不得。

  奧蒙一向自詡紳士,可這個時候,他身為一名紳士最後的掙扎,竟然是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只能將她鎖在神殿聖潔的神像下。

  可事實上,他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根髮絲都被衝動和貪婪占領,狂熱地叫囂著,把她關進他的臥室、鎖在他的床上,讓她成為只允許他獨自品嘗的鮮甜。

  嚴安妮被奧蒙的眼神看得寒毛直豎。

  她在站起身的動作里反思了一下,剛才的挑釁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猜想,是奧蒙恐怕又要對她拔劍了。

  她的臥室牆上掛著不少名貴寶劍裝飾呢。

  她後退的下一步動作被奧蒙一眼看穿。

  猛然攥住她手腕的手滾燙得像燒得赤紅的烙鐵。

  冷冷盯著她的眼神,充斥著濃濃的侵略性,像是一頭要將獵物喉嚨咬斷的猛獸。

  從來沒有見過的奧蒙讓嚴安妮的心跳跳得飛快。

  耳膜隨著心跳的頻率鼓動,讓她眼前都有些暈眩。

  她不安地瞥了一眼敞開的窗口,在充滿攻擊性的威脅眼神中懷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會被奧蒙從窗口扔進護城河裡。

  可是,以極大力氣攥住她手腕的奧蒙就沒有了下一步。

  「奧蒙?」嚴安妮試探著喚了一聲。

  這一聲仿佛按下了某種霸道粗野的開關。

  他反手一扯。

  嚴安妮在手腕快要被捏斷的痛呼聲中變成臉朝下的姿勢——

  她被粗暴地壓上了床。

  作者有話說:

  先發吧,晚點我再修修,實在寫不動了,果然我這種烏龜手速就不該做出不切實際的承諾,嗚嗚。

  王室情婦是真實存在過的,這一段,我參考了王室情婦Royal mistress的百度百科。

  不出意外,明天就結局了,趕不上零點了,我晚一點發哦~

  第67章

  嚴安妮柔軟而順從地倒在他的臂彎里。

  眼前的畫面有些恍惚,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神女安妮。

  她沉睡在神聖的神台之上,因為缺乏鍛鍊以及常年不見陽光,臉頰和嘴唇都像白雪一樣白皙,蒼白、脆弱,高大偉岸的神像將她的身影襯托得愈發嬌弱。

  他站在高高的神台之下禱告。

  那一眼,是少年純真戀情的開端。

  每一年新年,奧蒙都會以祈禱的名義去神殿探望她,並且希望她能夠醒過來,傾聽他真誠的傾慕。

  在他的想像里,被神明眷顧的神女,一定是一位純潔、虔誠、品行高潔的女孩。

  直到有一天,她真的醒過來了。

  原來,真實的安妮是一條貪婪、虛偽、勢力的蛇,披著柔弱的外衣,掩飾蛇皮之下那顆野心勃勃的心臟。

  被她柔軟的手臂勾住脖子的這一刻,他自上而下地俯視,將她黑色瞳仁里反射出的愉悅和興奮盡收眼底,男性的罪惡又脆弱的自尊心和征服欲獲得了極大的可笑滿足,但他同時又能夠清楚地認識到,嚴安妮對他所有的興趣和好感,幾乎全盤建立在他是輔政大臣的基礎上。

  如果他手中沒有權力,她大概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他。

  他只能用帶有偏見的傲慢目光去審視她,才不至於在這場不對等的愛情里千瘡百孔。

  儘管作為一名紳士,這種行為是值得羞愧的。

  而且,偏見的作用顯然越來越無力。

  面對她的種種有理或是無理的要求,他一直無條件地退讓。

  一面自棄,一面退讓。

  「啊。」

  一聲短促的、略帶痛苦的女人低呼聲將奧蒙從自我厭惡和自我反省中驚醒。

  他低下頭,看見鮮紅的血液在潔白的布料上盛放出一朵刺眼的花。

  是他意料之外的花朵。

  奧蒙從不會以某種標準去判斷一位女士的忠貞和虔誠,但是,他的寬容和理智似乎僅針對嚴安妮以外的所有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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