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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葉:「......」

  有陸氏在,溫葉乖得很,半點不敢造次,早膳是粥,午膳還是粥。

  別人吃肉她喝粥。

  好不容易將陸氏送走,溫葉想偷吃一口,桃枝眼疾手快將肉端走,讓丫鬟撤下去。

  溫葉佯裝生氣道:「桃枝,你月例銀子可是我在發。」

  她這個婢女素日最在乎銀子。

  然而這次也不管用了。

  桃枝平日裡雖喜歡跟著溫葉鬧,但這次溫葉生病腹痛讓她始料未及,桃枝反思了一早上,覺得自家夫人生病有自己一份責在裡面。

  是以她道:「夫人想扣就扣吧,反正這紅燒肉您不能吃,大夫說了,您必須清淡幾日。」

  雲枝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將剩下的幾道全端走了,只留了一道青菜雞蛋湯。

  還是滾燙滾燙的。

  溫葉:「......」

  一個時辰後,陸氏過來瞧了一眼,見溫葉神色懨懨中依舊帶著不滿足,頓時放心了,臨走前又耳提面命了一回西院的僕從們。

  連喝了兩頓粥,溫葉一整天都無精打采。

  兩把扇子對著她,扇來了風卻扇不走悶燥。

  晚膳時辰,溫葉望著自己面前的粥和湯藥,一時不知先喝哪一個,好像都差不多。

  徐玉宣坐在她身側,小腮幫子鼓鼓囊囊,塞的肉丸子。

  過了一會兒他問:「母親怎麼不吃?」

  溫葉輕輕攪弄碗中的白粥,回他:「母親沒胃口。」

  徐玉宣當即放下小勺,伸手去摸溫葉的額頭,也不知是不是和陸氏學的,摸完後還一臉認真的小表情道:

  「生病,喝藥才能好。」

  溫葉嘆了口氣,掀眸:「可是宣兒也不幫母親喝啊。」

  徐玉宣瞅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湯,頭搖了搖:「好苦的。」

  溫葉繼續傷心:「宣兒不疼母親了。」

  徐玉宣稚聲稚氣道:「宣兒疼的,是伯娘說、說藥要母親自己喝,病才能好。」

  溫葉反問:「那早上溜得飛快的人是誰?」

  徐玉宣心虛低下頭,繼續啃肉丸子,過了好久才抬頭說:「是父親!」

  先生說了,遇事不決,就找父親。

  溫葉將目光對準徐月嘉,問道:「郎君沒有話想說?」

  徐月嘉放下筷子,視線抬起,望向她道:「藥快涼了。」

  溫葉:「......」

  真是個冷心冷情的告狀精。

  偏徐玉宣還學舌:「快涼啦!」

  一大一小目不轉睛注視著自己,溫葉躲不掉,只能將一整碗湯藥喝下去。

  過程痛苦萬分。

  「這下行了吧。」她放下碗道。

  徐月嘉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小袋蜜餞,「吃一顆,壓一壓。」

  徐玉宣看到母親有蜜餞吃,立馬看向父親道:「宣兒還沒有。」

  徐月嘉眸光轉向他道:「你也想喝藥?」

  徐玉宣搖頭:「不要。」

  徐月嘉:「喝藥才有蜜餞吃。」

  徐玉宣依舊眼巴巴,嘴上卻說:「那宣兒不吃了。」

  溫葉吃著蜜餞,心道,徐月嘉買的還挺甜。

  *

  大夫開的藥有助眠的效用,可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溫葉,卻熱得睡不著。

  她搖著一把羅扇,短短一刻多鐘,不知嘆了多少聲。

  徐月嘉今夜要留宿。

  她好想趕人,一張床就這麼大,徐月嘉要睡過來,就等於是給她邊上安了個火爐。

  溫葉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徐月嘉過來,困意突然洶湧,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翌日,溫葉醒來後,身側已經空了。

  她坐起來,摸了摸額頭,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夜裡居然沒有被熱醒。

  *

  一連喝了七八日的湯藥,溫葉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中藥了。

  今天終於不用再喝,午膳還有紅燒肉,雖然是偏甜口的,但對於近日只吃過清炒肉片的溫葉來說,已經是很豐盛的一餐了。

  午睡醒來,小廚房又做了甜湯,溫葉喝著感覺不錯,但如果能是冰鎮的,她就更喜歡了。

  徐玉宣也用小勺慢慢喝了一小碗,喝完後道:「母親,宣兒去上課了。」

  即日起,徐玉宣每日下午也要去上課。

  從申時開始,上半個時辰。

  小孩兒得知後,很是蔫了一會兒。

  溫葉端著碗,隨口道:「去吧。」

  徐玉宣像個小大人似的無聲重嘆一聲,背起小書袋,小步伐略沉重地往外走。

  而緊跟著喝完甜湯的溫葉開始期待晚膳吃什麼。

  徐玉宣到達上課的地方,許柏禮也才剛起身不久。

  人老了,晚上覺少,偏白日裡又困頓。

  許柏禮用冷水提神醒腦後,瞥見不遠處規矩坐姿的學生,問道:「你怎麼惹著你父親了,說好了年後再加課,怎麼就提前了?」

  徐月嘉直接派人來通知他,這讓許柏禮連問的機會都沒有。

  徐玉宣搖搖腦袋,同樣很苦惱:「宣兒不知道啊。」

  許柏禮實在想不通,他甚至想過該不會是徐月嘉不想帶兒子,才加了這麼一堂課。

  後來一想不對,國公府不缺僕從,哪裡需要他親自帶。

  再者,徐月嘉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不想帶孩子就將孩子丟給他這麼一個啟蒙先生。

  始終未想明白的許柏禮對徐玉宣道:「今日回去見到你父親,你問問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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