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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塊小蛋糕,徐玉宣吃了近兩刻鐘,他將吃完最後一口,紀嬤嬤遞了杯溫白水過去,然後道:「小公子不是也給國公夫人準備了生辰禮物?這會兒是不是得送過去了?」

  徐玉宣小臉露出恍然的表情,「要去!」

  至於吃完找母親來幫忙的事兒,徐玉宣已經不知不覺忘到九霄雲外了。

  不過兩歲的小孩兒哪裡會記得長輩的生辰,還提前準備生辰禮。

  一切都是紀嬤嬤提前教的,陸氏視徐玉宣為親子,作為被細心疼愛的晚輩,在長輩生辰這一日多少要表示表示。

  哪怕是說幾句祝福的話也好。

  徐玉宣這個年歲也做不了其他的,紀嬤嬤便悄摸教了他幾個慶祝生辰的詞。

  但即使只是兩句磕絆的祝福話語,陸氏也仍驚喜不已,她還是第一回 聽徐玉宣說那麼一長串的話呢。

  相較之下,襯得桌上的那老三樣更加『平平無奇』了。

  剩下兩塊蛋糕,等紀嬤嬤抱著徐玉宣離開後,溫葉讓柳芽拿去,和柳心一人一塊,嘗嘗鮮。

  雲枝和桃枝跟著自己,不缺吃喝,活也不重。

  柳芽和柳心替她們倆分擔了許多,溫葉琢磨著可以給二人漲點『工資』了。

  至於徐月嘉,溫葉回想起他第一次吃蛋糕時的『不緊不慢』,應該是不愛吃的意思。

  年後徐月嘉一直都挺忙的,雖無新案發生,但刑部累積的錯案舊案頗多,全是先帝時期遺留下的問題,幾乎九成都需要重新梳理一遍。

  隔了兩日,徐國公候在前院專門等徐月嘉。

  直到戌時才見著人。

  徐月嘉走進書房,看到兄長,眼底閃過微詫,問:「兄長有事?」

  徐國公不知道怎麼說,有些不自在道:「你可知弟妹在你大嫂生辰那日都做了什麼?」

  徐月嘉繞過書案,轉身將手中的書冊放回書架上,淡聲回道:「知道。」

  徐國公嘆了口氣:「也不知弟妹是從哪兒學的手段,又是生辰蛋糕又是擺成『心』字的煙花棒,一張嘴把你大嫂哄得到今日都念念不忘。」

  徐月嘉只知準備了蛋糕,倒不清楚溫葉還有其他準備。

  不過想起她那擺滿兩書架的話本,能做到這種地步,聽起來似乎一點不令人驚訝。

  徐月嘉上揚的唇角微微一抿,抬眸望去:「所以兄長今日是為此事而來?」

  徐國公說得直接:「我和景容景林送的生辰禮直接被比成了渣。」

  徐月嘉直言:「說明兄長不夠用心。」

  徐國公一噎。

  徐月嘉又道:「兄長也該努力了。」

  徐國公表情頗顯複雜:「......子檀,你聽懂為兄的意思沒?」

  徐月嘉不為所動,他從刑部帶回了一些舊案資料,準備睡前再看一看:「此事與我何干?」

  徐國公:「當然與你有關,弟妹作為你的妻子,更多的關注應該放在你身上才對,再不濟還有宣兒,或者就待在西院好吃好喝,國公府又不會虧待她,總黏著哄著你嫂嫂作甚?你作為她的郎君,要懂得約束妻子的言行。」

  徐月嘉始終淡然:「妯娌和睦,不好嗎?」

  徐國公微微不滿:「那也太和睦了。」

  「我往年送你大嫂的生辰禮,她都很喜歡,今年突然就變了個態度。」徐國公沒說的是,連你兒子的兩句慶祝詞都將他們父子三人比了下去。

  徐月嘉:「此事又與葉娘有何關係?」

  徐國公:「當然同她有關,你好歹也是弟妹的枕邊人,她從哪學的這花花腸子,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徐月嘉頓了片刻,回:「知道。」

  徐國公當即道:「和我說說。」

  徐月嘉未曾考慮半刻,果斷出聲回絕:「我勸兄長還是另尋它法為好。」

  多年看話本的經驗並不是誰都能輕易擁有。

  「還有,」徐月嘉又道,「請兄長注意用詞。」

  徐國公:「......」

  「是兄長不對。」徐國公嘆了口氣,「雖說都是流雲齋的首飾,但每年的樣式還是不同的啊。可你大嫂偏說我這幾年送的生辰禮都是一個樣,她猜都猜膩了。」

  這種話,徐國公也只能在親弟徐月嘉這偶爾講講了,若講給兩個兒子聽,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傳到妻子耳朵里。

  徐月嘉聽到那句『都是一個樣』,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神色有過短暫的微妙和難言。

  伸手翻過一頁資料,徐月嘉最終抬首詢問:「兄長,你近來無事可做?」

  徐國公對上親弟弟的目光,絲毫不虛:「皇上派給我的差事,我半月前就已完成無誤,前不久我還幫助工部改良了一種遠距離射程的箭矢。」

  徐國公一向公私分明,做事從不拖沓,一直都是一事畢後,再接手下一件。

  徐月嘉道:「我今日聽皇上說,第六營有一批兵器對不上,兄長若無事,不妨自請去查查。」

  徐國公下意識就要答應,話都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咽下去。

  解決事情要有個先來後到,徐國公道:「你得空還是同弟妹推心置腹聊一聊,不為你自己,也看在我是你親兄長的份上吧。」

  第六營有異常?他得去查一查。

  不等徐月嘉回復,臨走前徐國公又說:「順便幫為兄問問,那蛋糕是怎麼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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