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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桁冷眼,遠遠看過去。

  祝溫卿所在的地方正好就在他的視線之內。

  他的目光里,祝溫卿正溫柔詢問一小兵的病情,不知問到什麼,小兵竟然羞澀起來,祝溫卿直接大笑起來。

  突然,司桁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

  他竟然有些羨慕那些病號,輕而易舉就獲得祝溫卿的笑容。

  「下一個!」祝溫卿頭抬也不抬的叫人。

  一隻胳膊遞進來,祝溫卿直接把脈。

  嗯,脈相強勁有力,與一般士兵不一樣。

  祝溫卿細細思考著,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摸過它。

  熟悉的感覺襲來,祝溫卿倏地抬頭,司桁一臉無奈,抬手拍了下她頭。

  「跟我回去吃飯。」

  是司桁的。

  她說嘛,怎麼會那麼熟悉。

  祝溫卿撇嘴,反抗著:「不行,還有好多傷者。」

  姑娘氣勢雄赳赳,司桁覺得她都快趕上他手下的兵了。

  不,司巳有的時候還會偷懶,祝溫卿勤懇地像一頭牛。

  「那能不能考慮下我這個傷患呢?」司桁靠近她,腦袋垂下來,聲音是快貼在祝溫卿耳邊說的。

  祝溫卿反駁:「你哪裡受傷了!」

  「早上還心疼我一身的傷,現在全然拋之腦後。」男人說的意難平,頗有咬牙切齒之意,「卿卿,你對我利用完就扔啊。」

  冤枉哇!

  她哪裡利用完他就扔。

  「哼,我在你心裡,就是個生孩子工具。」

  祝溫卿:「.........」

  祝溫卿瞧著司桁吊兒郎當的模樣。

  頃刻間,她仿佛又看見上京的司世子。

  紈絝浪蕩,不諳世事。

  「那我可以去找別的工具......」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目光立刻陰沉下來,死死盯著她。

  到嘴的話一瞬間轉了。

  祝溫卿哄著:「不過你最優,我只選你。」

  司桁還沒有高興,祝溫卿拉住司桁的手,軟聲求著:「這世上唯獨病情最不等人,如今我人在這裡,還有一身的醫術,豈能看著他們受苦。」

  姑娘眼眸含光,司桁未語,與她對視。

  半晌後,司桁率下敗下陣來。

  「知道了,我陪你。」

  祝溫卿臉上揚起一笑,司桁又故作嚴肅:「但也要把這碗粥喝了。」

  「卿卿,你身體好才能替更多人看病。」

  司巳端著一碗粥過來,祝溫卿心想也是,接過那碗粥,像喝水般將它喝完。

  因司桁耽誤會時間,祝溫卿一直看病看到後半夜,才返回軍營里。

  只是,王峰看著新來的小大夫回的是司桁的帳篷里,臉上表情變化精彩萬分。

  往後三日,祝溫卿都在營地里給傷兵看診,司桁在另一頭營地里指揮作戰。

  宋都蔚得知兒子死在蒙克手上,內城防守加重,接連送最優秀的士兵過來,而蒙克那般全然摸不清他們的招式,安排的計劃打亂。

  眼下,只差最後一座城池,邊境就全部收回來。

  司桁將最新計劃安排下去,轉頭去看祝溫卿,卻瞧不見祝溫卿,心中慌亂下。

  他帶祝溫卿來,就是能時刻看見祝溫卿。

  他大步走出來,巡視一番,看見姑娘在自己打水。

  「這些事不是有人給你做嗎?」司桁接過祝溫卿的水桶,道。

  祝溫卿笑著,她來這裡快十日,還沒有怎么正經洗過澡。

  這種事怎麼能假借他人之手。

  祝溫卿笑著,司桁另外一隻手拍了下祝溫卿的腦袋,叮囑:「別離開我的視線。」

  姑娘被他帶著,也沒皮沒臉,踮起腳尖,問:「那我洗澡時,也不能離開你的視線嗎?」

  姑娘問地太過直接,司桁眼神頃刻就暗下來。

  這十日,祝溫卿忙,司桁其實比她還忙,況且就算他想要她,她心裡總是裝著一堆的傷兵,無心與他做那事。

  現在,祝溫卿輕輕一勾,司桁心裡壓抑許多的齷齪心思立刻就起來。

  「這種事,一定不能離開我視線。」

  司桁見四方無人,飛快咬了下祝溫卿耳朵。

  荒涼塞北,孤煙飄起。

  祝溫卿懶散地躺在床上。

  十日!

  才十日!

  就比之前還要兇猛!

  這可如何是好。

  「夫人可是對為夫的表現不滿意?」

  她懶懶抬眸,看見男人討賞的詢問,故意說:「還行,一般般。」

  男人臉都被快氣酸,踱步走過來。

  祝溫卿連忙往床裡面貼,可床就那麼點大,她在怎麼跑,司桁上床抓住她的腳踝,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我錯了,你最厲害了!」姑娘連連求饒。

  她呀,就知道怎麼氣他。

  司桁手落在她腰上,祝溫卿清脆的笑聲傳出來。

  「我錯了,阿桁,真的錯了。」

  但是司桁手一松,祝溫卿就道:「下次還敢。」

  真的是要把司桁氣的半死。

  冷不丁,帳篷外王峰的聲音響起。

  司桁手一頓,祝溫卿笑聲也頃刻停止。

  雖然並未命令說軍營里不能有女人,但在一群漢子裡,陡然出現女人,只怕會引起軍心不安。

  司桁與祝溫卿對視一眼,祝溫卿又看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裳,司桁臉黑,直接拉過被子來,將她蓋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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