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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夫人換的新家。」

  祝溫卿環視一周,冷不丁目光落在窗外,怕是難為他了。

  在邊疆這種乾涸缺水之地,還能種一片荷花!

  他可真是……

  「卿卿,明日我打算去參軍,我把司巳留給你,有何事,你找司巳就行。」

  祝溫卿錯愕:「啊?」

  他怎麼還需要參軍,難道不是直接就有官職嗎?

  「我自有打算。」

  好吧,祝溫卿她懂,軍營之事事關重大,她外祖父當時還對外祖母保密,可惜,外祖母去世的早,她都沒有見過外祖母。

  祝溫卿點頭。

  或許是明日就要離開,司桁夜裡要的很猛,祝溫卿幾次都懷疑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司桁的熱情。

  最後一次時,她感受到司桁的存在,司桁前胸貼在她後背上,似乎要灼傷她那一片的肌膚。

  按照慣例,司桁給祝溫卿清洗完,才徹底上床。

  當夜折騰地太狠,祝溫卿起不來。

  等祝溫卿起來,身邊已經沒有司桁的影子。

  姑娘心中一股惱怒。

  「世子真是的,就不能輕一點!」秋蟬抱怨著。

  祝溫卿側目看著銅鏡里的她,肌膚上的痕跡,無一不是在宣告,他有多愛她,他有多想占有她。

  祝溫卿捂住脖子,把自己又縮回被子裡。

  「你呀說啥呢,世子分明怕姑娘送他,他捨不得走,才這般折騰姑娘的。」冬眠無奈說著。

  祝溫卿恍然大悟,好像是,司桁走時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下次它便不讓司桁折騰她,她一定要送司桁,就像那些尋常夫妻般,娘子目送夫君出門。

  「這就是全部的人了!」一官兵大聲呵斥手下人,手下人無奈嘆氣,「這已經是最好的壯力了。」

  官兵目光一一掃過,新來參兵的不是年紀大的老頭,就是還未壯年的少年,或者身有殘疾的青年!

  「咱們這一年日日打戰,能招來的還真沒什麼人!」一小兵小聲反駁著。

  「哎,拉進去吧!」官兵說著,可看著眼前的老弱病殘,道:「我王峰再次奉勸各位,一旦上了戰場可是有去無回,還望各位三思!」

  底下人紛紛嚷嚷,其實他們也不想參軍,但不參軍,家裡的大大小小都沒飯吃。

  底下慢慢歸於平靜,一道輕慢的聲音響起。

  「就這些爛棗,還想打贏敵寇,簡直就是做夢!」

  來人正是宋都尉的兒子,宋絳。

  宋絳目光一一掃過,最終落在司桁的左腿上,諷刺道:「如今瘸子都能來參軍了。」

  說話極其難聽,王峰大聲呵斥:「宋公子,這些人再不濟也是為國效力,而您呢?四肢健全不知做了什麼?」

  王峰冷嘲熱諷道:「聽聞前幾日,某一客棧又發生強搶民女之事了。」

  宋絳毫無悔改之意,相反一副本公子能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氣的模樣,

  「王百長,你不懂女人的滋味多麼美妙!」宋絳回味無窮,目光又落下司桁身上。

  「你這個瘸子,嘗過女人的滋味嗎?」

  「或者說,你這瘸子,得什麼瞎眼的女人跟你上———」

  宋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桁打下馬。

  司桁一腳踩在宋絳後背,宋絳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他想動,但是整個人都動不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踩我!」宋大公子喊著。

  但他喊地越大聲,司桁踩他的力道越重,最後宋絳都

  痛地說不出話來。

  王峰詫異地瞧著司桁。

  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也怕司桁未來的路走窄,出來打圓場,可是他還沒有說一句話,司桁腳用力,直接把宋絳踢出幾米遠。

  司桁冰冷道:「滾!」

  宋絳艱難站起來,還想用他的宋公子身份壓他一下,但對上司桁冷地能結冰的眼神,嚇地一句話都不敢說,直接跑了。

  宋絳逃跑之後,王峰更是錯愕看著司桁。

  「你究竟是誰?」

  他不敢相信一個普通之人身上怎麼會有如此氣魄!

  剛才他都想臣服在他腳下。

  「來參軍的小人。」

  司桁平靜地說,重新回到營地里,進入隊伍之中。

  隊伍里的人已經紛紛崇拜司桁。

  王峰沉默一瞬,也不再爭執這個問題,命令任各自回各自的營地。

  當夜,敵寇進攻,軍隊損失慘重。

  王峰氣得不斷捶牆:「要是祥磬先生在就好了!」

  這一年,每一次祥磬先生出手,他們從未敗績,相反,只要大將軍率領他們,每一次都是慘敗而歸。

  「世人不是說祥磬先生是操刀鬼嗎?我們就是他手中的刀。」一士兵問王峰。

  王峰冷冷瞧著他,冷冷反問:「你見過哪個操刀鬼會心疼刀的?」

  問話的士兵頓住。

  是哦,這一年,祥磬先生多次下達命令,看似進攻快准狠,但實際上他們本身就不易拖長戰線,拖地時間越長只會降低成功的概率。

  王峰說著,不由欽佩起傳說中的祥磬先生。

  即使身不在邊疆,卻對邊疆了如指掌。

  在外從軍第十日夜,司桁找準時機偷溜出去。

  司桁回到小院,看見姑娘坐在油燈下納著一雙鞋。

  多日在戰場上廝殺的陰狠在此刻化為灰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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