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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尋清冷眼欣賞這副絕妙春景, 惡劣的心思涌動蔓延。

  踏出這步,他便不會後悔。

  也正因踏出這步, 他更可肆無忌憚。

  方才這一場盛宴, 已然讓那副超然境儡殼毀損, 他會傾盡數十年去修復它, 這數十年, 他更不會放過她。

  他緩緩俯身,細緻而貪婪地品嘗她的滋味。

  。

  「怎麼,聲音用了太久,說不出話了?」

  扶瓔涼著臉色,低聲道:「我倦了,到此為止吧。」

  晏尋清眯眸透出銳色,揉掐著雪色,啞聲道:「本座還未盡興。」

  他手中驀地用力,聲音也厲了一分:「誘本座走到這步的是你,袱姬,不負責到底可不行。」

  扶瓔心頭醞起一股怨氣。

  她盡可懷疑他是在報復,可他眼中的灼灼凶光,明白昭示著他的一腔慾念。

  他並不滿足,遠遠不夠。

  她有些懊惱,此前未能考慮得周全。

  時至此刻她才想起,曾經看過的那麼些博物雜集中有所記載,蛇類□□,可長達十數個時辰。

  何況在她面前的,還是修為出奇強大的化形蛇妖。

  雙修雖美,可也並非毫無限制,被折磨那麼一通,只怕她連化用精元的力氣都沒了。

  「扶瓔如今身子骨弱,改日可好?」

  她輕輕推開他胸膛,嘴角噙起一絲涼薄的笑。

  晏尋清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無情面貌,稍有快慰的心情頓時又惱起火。

  「不好。」

  她憑何以為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他拉起扶瓔攬住纖腰,驀地與她相貼。

  「嗯……」

  扶瓔喉中止不住嗚吟一聲,隨著男子不停攻略,意識又開始紛飛渙散。

  徜徉在浪潮聲中,一個念頭無由飄過。

  若他還是昔日的晏尋清,若她的身份並未暴露,他斷不會這般強硬待她。

  呵,可那都是虛假,她如何想念,都是無用功。

  心思沉重而瘋魔的長厄殿主,並不值得她停留。

  她須得儘快恢復力量逃出生天,去尋真正的至高無垢之人。

  長厄殿內平靜無波,至尊的房中卻顛鸞倒鳳,戰得不知晝夜為何物。

  最後一縷曙光瀉入窗台,年輕的至尊終於卸下力氣,垂首烏髮散落,在雪原中勾出一幅水墨。

  他面前的人兒早已疲憊不堪,滿是沉浸的臉上,還透著幾分不快。

  「這是你自找的。」

  他低聲在她耳畔念道,眸光饜足。

  「本座很滿意。」

  女子別過頭去,晏尋清心中又有些不忍。

  與她交合,他一面滿心歡愉,一面難消恨意,於是他一遍又一遍掠奪索取,想要消解那複雜掙扎的心緒。

  他無休止的發泄,早就超出她可承受之力。

  可看到她這副怨怒的神情,他泛起的不止是心疼。

  還有喧囂的快意。

  她永遠風輕雲淡,從不將受挫的一面暴露給外人。

  可他此刻,卻清楚看見了她的惱怒不甘。

  無人能達成之事,他做到了。

  於她而言,他無可替代。

  「瓔兒此刻的表情,真叫本座喜歡。」

  晏尋清撫著她的臉,雙目迷離而快慰。

  扶瓔眸光微暗,她無暇再搭理這不知克制的妖魔,只想他快些離開。

  晏尋清嘴角噙笑,默然凝視她許久,眼底掠過一抹陰沉。

  「累了,便好好歇息。我們來日方長。」

  他披起衣袍,隨手束髮,淡淡睨了扶瓔一眼,俊逸走出寢殿。

  扶瓔衣發凌亂,躺在榻上休憩了好一會兒,費力撐起半身,運起《化元功》煉化得來的精元。

  小半時辰過後,精元煉化了乾淨,她清晰感受到自己虧損的力量又漲回一成。

  不愧是神遊境的斕蛇妖,精元效力如此強勁。

  只是這過程實在費力,□□,煎熬至極。

  她攏起衣裳滑下床榻,推開門扉,扶牆走向後山的小池,在清澈冰涼的活水安撫下,疲憊稍有消退。

  她靠在池壁,無神半睜著雙目,遙望灰濛天際。

  長厄殿的天空總是這般陰沉,不時閃過雷鳴,簡直與那位至尊的臉色一樣。

  她不喜歡。

  再多來幾回,她便能獲力離開此地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扶瓔坦然呆在這禁制中,偶然在園中靜立散心,其餘時間都在房中養身。

  她原以為,經過那般劇烈之戰,晏尋清會沉寂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不出幾日,他又默然歸來寢殿,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房門關在身後。

  一雙金瞳寫滿執欲。

  仿佛是因為那道罪惡的界限已然衝破,他再也不將她的身份隔在心障。

  連他原本執著潔身的那份堅持,也束縛不得他了。

  無所顧忌,肆意妄為。

  一面怒紅了眼,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

  一面又拉著她的身子,久久不願放。

  「這不是就你的目的麼,為何不看本座?」

  晏尋清掰正她的臉,冰冷雙瞳下翻湧沸騰,如有岩漿埋藏眼底。

  扶瓔沉溺在浪潮之中,堪堪收回神,漠然望著他,面紅如醉。

  「燕尊想要便要了,還說這些廢話。」

  男子攏眉驟現銳光,倏地用力,女子便哀吟一聲,受不住後仰,晏尋清見著那躍然眼前的白皙脖頸,埋頭便是一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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