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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道:「希望這事早點結束,我回去一點春繼續坐診吧。」

  應采瀾一聽,不由樂了:「你更想當個小大夫?」

  「對。」柳傳聲非常肯定:「在民間當大夫,大夫就是大夫、病人就是病人,沒這麼複雜。」

  在宮裡,病人是主子、大夫是奴才。

  主子有些病,奴才不敢說、也不敢治。

  主子還可能會生出一些不是病的「病」,奴才治也難、不治也難。

  治好了,可能要殺頭;治不好,更要殺頭!

  天底下多少人,病得難以求生。

  可這皇權之下的多少人,好好的性命,說沒就沒了。

  他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只想讓醫術恢復最純粹的樣子,全心全意習醫問道。」

  「你是對的,看好你!」應采瀾拍了拍他的肩膀。

  話不用多說,只能說,人生來就是無奈的。

  很多時候,不得不對命運妥協。

  而柳傳聲這樣不願意妥協的,真的很難得!

  想了想,她說道:「等事情結束後,我把你介紹給藺贏師兄,有時間你跟他交流一下,說不定以後還能跟他一起走天下,看看人間疾苦呢!」

  「那敢情好!」柳傳聲對於這件事,還是很有展望的。

  而當懷瑾把這消息送到了閻佩瑜這裡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與康親王、楚瀟兩人在談話。

  聽完懷瑾的講述,楚瀟第一時間誇讚:「瀾姐做事,真乃女中豪傑!」

  閻佩瑜則是看向懷瑾,問:「瀾瀾還好嗎?」

  以懷瑾的武功,禁軍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而且,他對康親王府熟悉得很,進出很容易。

  他摸出來一封信,遞給閻佩瑜。

  閻佩瑜打開一看,不由樂了。

  不得不說,應采瀾確實是閻佩瑜的開心果。

  光是看她寫的信,他的心情就會很好。

  這也不是一封普通的信,上面沒有隻字片語,而是一些畫!

  畫的都是火柴人。

  閻佩瑜本來不知道什麼是火柴,應采瀾給他解釋過的。

  所以,他一看就知道這畫是什麼意思。

  她是在告訴他,她每天都在幹什麼。

  三個火柴人,一個大一點,一個小一點,一個頭頂金元寶。

  大一點的叫:打工人。

  小一點的叫:大冤種。

  頭頂金元寶的叫:萬惡的資本家。

  奇奇怪怪的詞彙,閻佩瑜即便不懂,也就猜個大概。

  想來,都是她那個世界的語錄。

  一共三幅畫。

  第一幅是「打工人」和「大冤種」在給「資本家」治病。

  這是在告訴他:她和柳傳聲兩個,每天都在給新帝治病。

  第二幅,是「大冤種」一個人的時候,頭頂上畫了個氣泡,裡面也是個火柴人,上面也有名字——小鮮肉。

  閻佩瑜還是頭一次見,不懂小鮮肉是什麼意思,但竟然能夠明白:這是他。

  這幅畫的意思是,她一個人的時候,都在想他!

  至於第三幅。

  一道門,門外有一大群密密麻麻的火柴人,乍一看一團亂,像一堆雜草。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他眸色深了許多。

  懷瑾見他看完了,這才說道:「世子妃讓我傳一句話給世子: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閻佩瑜面色肅然,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多謝懷兄!」

  然後,他把第一幅和第三幅都放到紙爐里燒了。

  第二幅留下,用鎮紙攤平,夾進書里,裝進一旁的匣子珍藏起來!

  見他這樣子,康親王和楚瀟都是一臉的問號。

  閻佩瑜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過分沉溺於小嬌妻的另類溫柔里。

  不由笑笑,道:「放心,一切順利!我們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

  等!

  等一個最恰當的時機!

  他站起來,道:「父親,咱們去換身衣裳吧。」

  閻懷谷不明所以,但想來——

  應該是要有大動作了!

  閻佩瑜養著的暗衛,比他養的還要更厲害一些。

  這陣子被關著,但閻佩瑜從來沒有斷過外界的消息。

  可以說,閻佩瑜做的是後盾的事、暗中調度的事。

  而應采瀾,則是首當其衝在前面做先鋒!

  他難以相信,遇上這種困境的時候,竟然是靠兒媳婦作為主力,來力挽狂瀾的!

  新帝登基當天,尚未滿月的、剛受封第一天的太子就死了。

  這對閻屹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回到宮裡後,立即下令:「去,把那應采瀾給朕帶過來!」

  應采瀾進了御書房,還沒弄清楚這是要她來幹什麼呢,一巴掌朝著她的臉呼了過來!

  她一個柔弱女子,哪兒抵擋得住?

  這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牙齒刮到了口腔,她品嘗到了血腥味!

  「嘖!打女人,你完了!」

  她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只不過平時隱藏得好。

  她冷冷地道:「我這腦袋瓜子啊,嗡嗡嗡的。這要是一時配錯了藥,不知道是誰倒霉噢!」

  打回去是不明智的。

  要是女人的話,打就打了。

  可男人,她打不過啊!

  她用袖子擦掉了唇角留下來的血跡,乾脆也不站起來了,就這麼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閻屹,道:「我看你是真不怕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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