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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火辣辣的,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以前倒是不知道你這麼會哄女孩子的,只會一天到晚凶人,是不是好聽的話都拿出去跟別人說了?」

  韓東塬:「???」

  他反應了一會兒才大概反應出這話背後到底是什麼意思。

  吃個醋都拐彎抹角的。

  他「嗤」一聲,伸手一把把她往自己懷裡攬了,道:「得了,我這輩子的好聽話也就對你一個人說了。」

  這一輩子也就哄過這麼一個人。

  程檸卻是嫌棄的推開他。

  這人,粗魯的本性又犯了。

  且說回大隊。

  韓東塬和程檸走之前的那個下午周曉美還有周三嬸子等不少跟程檸還有沈青許冬梅她們比較熟一些的村民已經聽說了公社家具廠的負責人王副廠長得罪了程檸的事。

  很快也有人挖出了原來顧競文和趙枝就去了王副廠長他老婆大隊葉灣大隊,並且已經搭上了王副廠長的事。

  村民們脾氣比較直。

  周曉美吃晚飯的時候在家直接拍了桌子,拍得她爸大隊書記周朴槐眼角都抽了抽。

  他就說他閨女這整天都跟那些知青們混在一起,這脾氣怎麼還越混越大了呢?

  不過想想那些知青們也就是表面斯文,一個個哪個是好惹的,也就覺得可能也是正常。

  周曉美拍了桌子,罵道:「這個王千山,他也太欺人太甚,竟然欺到咱們上韓大隊的頭上,他以為他是誰?做了個副主任就真當上了天嗎?竟然拿檸檸的身世開玩笑,還想喝一個烈士遺孤的血,我看他是地主黃世仁轉世吧?爸,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石橋公社是人民的公社,可不是他王千山拿著辦廠的喬子算計人的地方,我們得想個法子治他。」

  周朴槐聽得腦門直抽。

  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他原先倒不知道這裡頭還有這麼多事。

  他咳了一聲,道:「這事的確得正視,至少咱們得寫封信去公社替韓廠長還有程知青正一下名,什麼事情都要講證據的,不是別人一張嘴就能潑髒水。還有那個顧競文和趙枝,」

  他皺了皺眉,敲了敲桌子,道,「這兩個人還真是破壞分子,原本想著年輕人,下到咱們這山旮旯里,也不容易,就不跟他們計較,但這一出出,一樁樁,真是讓人忍無可忍,這些糾葛都是在咱們大隊裡發生的,我跟有福也都有責任,這事必須管。」

  「爸,你打算咋管?」

  周曉美好奇問。

  周朴槐瞪她,道:「你管那麼多!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了!還有,去村子裡還有廠子裡都說道說道,把那王副廠長怎麼擠兌欺侮烈士遺孤的事都跟大家說道說道,誰要是敢去那公社家具廠,咱們大隊就不認這個人!」

  說完背著手就出門了。

  周曉美:「???」

  鬧了半天,她老爹最終是為了這個啊。

  她就說她老爹這種平日裡只肯打哈哈的老狐狸這次怎麼肯這麼大張旗鼓了!

  第二天韓東塬和程檸早上走,徐建國中午就把招工通告往大隊辦公室外牆通告欄里一貼,立時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大家一看公社家具廠招人,還是要有基礎木工手藝的人,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

  畢竟能去公社做工人,這要在以前,那都是有大出息的事。

  大家互相熱烈討論,但很快也有人發現了這重要問題。

  有人大聲問徐建國,道:「徐主任,這公社家具廠招工,要有基礎木工手藝的人,那咱們竹木製品廠的工人,能報名參加招工嗎?這要都參加了這招工考試,大家都跑去了公社的家具廠,那咱們自己廠子咋辦?這廠長還有程知青跟公社的人熟,公社家具廠那邊,招工會不會對咱們有限制?」

  很多人有這個疑問。

  有的是擔心自家竹木製品廠,有的則是擔心公社那邊設限,不讓他們報考公社家具廠。

  徐建國瞅問話的人一眼,道:「隨便報,你們也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們也不想想,半年前,不,就幾個月前,你們自己又有多少的木工技術?還不都是一刨子一刨子練出來的?你們走了,咱們自然能訓練出新人來,不過也希望大家在做決定之前也能想清楚,咱們廠子現在已經走上了正軌,生產出的東西已經有了固定的銷路,也就是廠子的效益能有保證。」

  「你們現在一個月是五塊錢的工資,下個月是八塊八,以後可能會更好。可是公社的家具廠現在是一窮二白,要什麼沒什麼,連要做什麼產品都不知道,更別說到底能賣去哪裡了,公社那邊已經明確說了,進了公社家具廠,前三個月都只是發基本工分,將來能不能發上工資,那要看廠子的效益,你們自己想想,你是會點木工活,但你們能打家具嗎?就你們做的家具,能賣出去,賣個好價錢,廠子發展前景一定能好過咱們竹木製品廠嗎?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對了,咱們竹木製品廠現在這個階段一直堅持的原則都是,保證質量,做好做精,廠子工人數量也是嚴格控制的,你們人走了,可就別想著再回來了,不管是做什麼,講究的都是一個忠字,一個信字,你們的位置別人已經填上了,到時候,總不好讓別人走,再讓給你們的道理。」

  下面頓時一片「嗡嗡」聲。

  他們再不會聽話音,也聽得出來,徐主任這是不樂意他們報名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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