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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邊不知道怎麼不知死活惹了他,把他給激怒了。
這下子,徐建國還怎麼可能想去那什麼家具廠?
他道:「成,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韓東塬點頭。
第二天韓東塬再找了大隊長大隊書記,他也跟他們說了公社招工和他可能去公社的這個事。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都是大驚失色。
大隊書記周朴槐道:「東塬,原先不是說不去,怎麼改主意了?」
韓東塬笑,道:「咱們廠子已經走上正軌,我就算是去了公社,卻也還在,而且我也不急著走,等我從北城回來,後面很長一段時間也是一半時間在公社,一半時間在大隊這邊,你們這段時間就跟建國一起把廠子接手過去,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程檸說的對,他們早晚也還是要離開,廠子早晚還是要交到大隊裡。
趁他們還在的時候,早點接手運作是好事。
周朴槐嘆了口氣,道:「也是,東塬,你是幹大事的人,也不該一直把你困在這深山老林裡頭。」
韓東塬不出聲。
他原先還真打算一直就在這深山老林裡頭呆上兩年的。
但別人不樂意他好生呆著。
山洪關於村民的一些安排倒是沒說,這事也不急,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
接下來的一天就是安排廠子的事。
這一整天都是忙。
程檸也忙。
比韓東塬還要忙,因為韓東塬只是送她去北城,幾天就回來,她卻是要去上兩三個星期。
安排廠子裡的雜事,交代沈青和許冬梅。
沈青和許冬梅也心事重重。
不管怎麼說,離開這座大山,對她們來說,曾經都是多麼可望不可及的事。
即使不能回城,就是能去公社,也是好的。
要不然,蔣姍姍為什麼嫁給李勝?
而且程檸也在幫公社家具廠做事。
程檸在給兩人交代事情的時候察覺到了兩人的情緒。
她問兩人,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我?」
許冬梅穩重內斂,沈青直接。
沈青先問道:「檸檸,你幫公社家具廠做設計,以後會去公社嗎?」
「嗯,以後可能會,不過跟現在這個公社家具廠。」
她笑道,「我知道你們是想問我家具廠招工的事,這事你們先別急,以後大把的機會。」
她說著就把那個公社王副主任,也就是將來管理公社家具廠的王副廠長借著她出錢給咱們村墊錢開廠子的事,說她既然家境好,也就該對家具廠做一樣的無私貢獻的事說了。
她道:「這位王副廠長這麼欺人太甚,所以只要有他在,我是不可能再幫他們家具廠做更多事的,這一次去北城,也是因為之前已經答應了徐書記,幫他對北城家具式樣做一個調查而已,做這事也完全是不收任何報酬的。這件事之後,就不會再跟他們家具廠有什麼牽扯。」
沈青和許冬梅聽得義憤填膺,罵道:「有這種領導,這廠子怎麼可能辦得成功?」
這桃樹都還沒種,都已經開始啃種子了,什麼玩意兒。
兩人也一樣,完全沒有再去公社的心了。
程檸交代完沈青和許冬梅之後,下午又去相熟的村民們家裡轉了一圈,跟大家說了說準備回北城的事,自然也少不了表達一下自己跟何副廠長不和,後面肯定不會幫公社家具廠的事。
晚飯是在周三嬸子家吃的。
周三嬸子聽了這事自然也把那王副廠長臭罵一頓,道:「以為自己是誰呢?這辦廠子,以前公社也不是沒辦過,看吧,那磚窯廠燒過的土牆還在那呢,看他這德性還有吃相,他那廠子能不能開起來。」
轉頭又訓自己兒子周青松,道,「聽到沒,都別去那家具廠,讓他去收好處請他自家親戚去,看他以後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程檸聽了這話心頭卻是一動,忙又問了周三嬸子許多事。
兩人從公社回來就一直忙著各種事。
程檸中午晚上乾脆都是在村民家吃午飯和晚飯,所以兩人雖然住在一個院子裡,這一天白天幾乎就沒說上一句話。
程檸還好。
她甚至有點刻意避著韓東塬。
但韓東塬卻正是情熱之時,只恨不得她時時刻刻就在自己身邊才好。
但白天忙,見不到人也沒辦法。
等晚上忙完躺下來,想到第二天就要送她回北城,然後兩個人就得裝作互不相關,再想到昨天回來時的那個親吻,還哪裡睡得著?
他坐了起來。
廖盛問韓東塬:「哥,要不還是我送檸檸妹子回去吧,我比較閒嘛,回去了再順便去各個銷售點看看情況,梳理一下這個月銷售的情況。」
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
這個月回來在山裡,信息閉塞,他照著一個月前的單子發貨,心裡也有點擔心北城那邊的情況。
「我去。那些我會跟。」
韓東塬說著就起了身,往外走。
「成吧。」
廖盛聽韓東塬會自己跟,翻轉了個身,也不糾結,就道,「那你收好我給你的小本子,那上面都記了各處都送了多少貨,你去瞅瞅。」
他叨叨完就繼續睡覺。
韓東塬出去,他也沒在意,只當他是去廁所或者去找姚師傅或者紀暘說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