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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小文科就不好,但此刻閉著眼回想起和丁夏宜過往的點點滴滴,腦海浮現一句詩詞:

  白頭並非雪可替,相識已是上上籤。

  -

  丁夏宜酒量不好,加上在辦公室一杯接一杯喝的猛,頭腦很快變得混沌,就連腳步也漂浮不定,電梯抵達一樓,丁夏宜搖搖晃晃的走出寫字樓,她抬頭想看星空,卻被橘黃色的路燈晃的頭暈。

  橘調光暈下,一個寬肩窄腰的男人信步朝她走來,男人骨相優越,體態挺拔,衝鋒衣拉鏈拉至頂端,冷白的脖頸埋藏在領口裡,他雙手揣兜走過來閒散的模樣讓丁夏宜恍惚看見高二那年的喬時翊。

  她因為貪玩不小心砸傷高年級同學,丁夏宜當時怕的不敢打電話給爸爸媽媽,只敢讓喬時翊謊稱是自己的哥哥來處理這件事,那天喬時翊出現時陽光好像都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

  操場的其他人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都成了背景板,他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丁夏宜眼前,溫柔的告訴她不要害怕他來處理。

  就像去年在澳城她被丁仁昊拖進酒吧,喬時翊也如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出現救下她。

  喬時翊走近了才聞見姑娘身上濃郁的酒氣,他眉頭微蹙,想問她怎麼回事的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就被咽回腹中。

  姑娘見他站定腳,眉眼彎彎地環住他脖子,歪頭嬌笑,「阿翊哥哥,你來啦。」

  氣她喝酒的情緒被她這一笑退散了不少,喬時翊無奈地搖頭,牽起她的手朝停車位走去,「是啊,哥哥來接小酒鬼回家了。」

  丁夏宜晃著他手臂撒嬌,「我想散步回家,跟上學時候那樣。」

  喬時翊心下一緊,把車鑰匙放回口袋,「好。」

  他牽著丁夏宜放緩腳步走在人行道,姑娘走不穩,雙手緊緊環著他的手臂,聲線也因喝了酒變得軟糯糯的,「哥哥。」

  「嗯?」

  喬時翊把衝鋒衣脫下給她套上,兩手捏著領口稍用巧力,把微醺的姑娘拉近臉前,在她唇角親了下,他才放開姑娘,「解決好了?」

  丁夏宜點點頭,「和陸遠洲說開了,辭職報告也批了。」

  「難過嗎?」

  喬時翊問。

  「嗯?」

  喬時翊知道丁夏宜是個感性的人,知道她今晚決定和陸遠洲說清楚就猜得到她一定會哭。

  雖然喬時翊只要一想到丁夏宜為了陸遠洲流眼淚他就吃醋的不行,但誰讓他老婆這麼愛哭呢。

  即使今天告別的是一隻養了五天的小貓,丁夏宜也能流下不舍的淚水。

  喬時翊不想再讓她觸景傷情,於是逗她,「以後沒有陸遠洲在身邊陪你加班了,難過嗎?」

  丁夏宜醉眼朦朧地指著他,「你想套我話是不是然後藉機吃醋是不是,嘿嘿,我現在可聰明了,你套不了話的。」

  喬時翊眉峰輕輕一挑,「是嗎?有多聰明?」

  丁夏宜舉起十指相扣的雙手,「比如我知道你紋的summer是因為我,我還知道你喜歡了我好多年呢,對不對?」

  喬時翊驟然失笑,「對,我們小夏至真聰明。」

  丁夏宜得意地揚起下巴,仰頭對著天空放聲大喊:「丁夏宜要開拓新的人生軌跡啦!過去的一切不愉快統統拜拜嘍!」

  人行道上沒有路人,這兒除了上下班高峰區外車輛經過的也少,丁夏宜肆意喊完開心地原地轉了個圈,最終倒在喬時翊懷裡。

  她的眼睛像兩顆浸在水裡的瑪瑙,沾了酒精的瑪瑙更加吸引人,喬時翊垂目和她相視,猝不及防就掉進她眼中的漩渦里。

  丁夏宜扶著他肩膀搖搖晃晃的站直身子,朝他張開雙手,「背。」

  喬時翊失笑搖頭,聽從她的話背著走回家。

  看著姑娘乖巧地趴在他背上,微張的嘴巴不知在呢喃什麼,酒精將她的雙頰染成粉色,從臉頰紅雙唇,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

  喬時翊悄聲嘆息,聲音低淺:「本來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的,沒想到你喝的像個小酒鬼。」

  丁夏宜聽言雙手立馬摟緊他脖子,「罵誰?誰是小酒鬼?」

  喬時翊短促的笑了下,「我是。」

  「這還差不多。」

  丁夏宜不滿的在他背上挪了挪身體,嘀咕道,「肚子好餓喔。」

  喬時翊側頭看她,「想吃什——」

  話沒說完,丁夏宜張嘴含住了他的耳垂,吮吸,像在品嘗一個美味的甜點。

  喬時翊捏她屁股,「別鬧,還沒到家。」

  「可是我肚子餓啊。」

  丁夏宜理直氣壯地繼續含住。

  喬時翊喉結滾動,咬牙切齒提醒她,「丁夏宜你別挑火。」

  姑娘充耳不聞,甚至笑呵呵的掰過他腦袋,滾燙的唇從耳垂緩緩移至臉頰,最後到唇角。

  「……」

  喬時翊用力閉了閉眼,再邁步時改變了方向,直接拐進了路側的酒店。

  「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①:「白頭並非雪可替,相識已是上上籤。」——出自牛維維的《雪賦》

  第55章 情意深長

  ◎在他脖子上蓋章。◎

  對賭協議贏了的公告一經發出, 璀尚各部門歡慶了好幾天。

  半個月後,丁夏宜回璀尚收拾東西,大伙兒才知道她離職了。

  不少設計師和助理圍上前惋惜她要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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