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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做同樣的體力活, 為什麼自己第二天醒來精神不振,這人卻還能意氣風發的打電話解決公事。
她甚至偷偷懷疑, 這人是不是背著自己吃些什麼上好的補藥了。
不然二人差距怎會如此明顯。
她剛起床,沈孟京就出門了。
時鶯收拾好自己之後,帶上昨晚沈孟京給自己挑的那瓶酒,就準備出發了。
瞿春曉把詹福的工作室地址發給她,說是之後沒準有他需要引薦資源地方, 多認識個前輩也有好處。
主要是之後有個飯局, 也好交流。
時鶯來到詹福的工作室門口, 首先就看到一張巨大的個人海報。
中年男人略帶油膩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時鶯怔了下,當下這感覺這大師有些自戀, 沒太在意,帶著禮物進去。
由於有預約,前台見來人是時鶯,便給裡面打通內線,讓她直接進去便可以。
時鶯點頭表示感謝,然後走進了詹福的工作室內。
詹福是前輩,技藝和人脈都遠在年輕人之上。
時鶯也是帶著崇敬之心來拜訪的。
她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進」。
推開門,男人正靠坐在沙發上喝茶。
見時鶯進來,詹福笑呵呵的對她招手。
「你就是時鶯?」
「對。」時鶯點頭,「聽春曉姐說您是她朋友,所以我過來拜訪您。」
詹福:「客氣了,大家都是熟人,你手裡這是?」
時鶯:「啊……這是我給您帶的見面禮,一點小心意。」
詹福接了酒,看了眼牌子,小小的震驚了下,然後裝模作樣道:「以後見我不用帶禮物,我不愛喝酒。」說著,他把酒放在了自己的身側。
時鶯點頭:「好。」
詹福見時鶯年輕,便開始誇誇其談,談自己的藝術成就,談自己的演奏技巧,話里話外都是吹捧自己,順帶著打壓下年輕人。
時鶯開始聽的還算是專注,後來越聽越睏乏。
也不知道春曉姐讓她來有什麼用,感覺都是些假大空的廢話,聽起來沒什麼意思。
但為了表示禮貌,時鶯還是沒有表達自己的無聊情緒。
後來詹福聊得嗨了,又反問時鶯:「你有什麼想法?」
時鶯乾笑一聲:「沒什麼太多想法,聽您剛才說的,已經學了很多。」
詹福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不過沒關係,有前輩教導,總是要順遂些,聽說你之前在國外?」
「對。」
「回國還適應嗎?」
「還好。」
「我有個朋友是專門作曲的,改天你有需求,我可以帶你去見一面,讓他幫助你作曲,你出個曲子,萬一就驚艷業界了呢。」
時鶯這次來倒是沒有求著他辦事的想法,只是想看看這個詹福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厲害。
「這個就不用了。」
主要是她也不想一見面就欠別人人情。
最重要的是,這個中年男人讓她感覺怪怪的。
見時鶯不上套,詹福沉默幾秒,然後對時鶯揮手道:「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時鶯有點警惕心:「您在這說就行。」
詹福不大樂意了,掛著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鶯沒反應過來,「……什麼?」
詹福:「既然來了,還扭扭捏捏的,像你這種新人我見多了,別以為自己有點才華就真的了不起,有才華的人一抓一大把,我肯幫你,那是你的福氣,清高自傲那是留給有本事的人,你算什麼?」
他態度忽然的轉變,也讓時鶯明白些東西。
她猝然起身,說道:「我這次來是因為春曉姐說您人不錯,我才來的,完全沒有你想的那一層意思,如果我讓您誤會了什麼,那還真的是抱歉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
但是她又想到沈孟京給自己拿來的那瓶好酒。
這酒要是送給這樣的一個人渣,還真的是可惜了。
於是時鶯又繞到那邊,想把酒拿回來。
詹福拉住她手腕,面相有些猙獰起來,「我看你能去哪兒。」
時鶯沒想到他真的敢對自己動手,驚呼道:「你瘋了。」
詹福:「過來吧你。」
廝打間,詹福也沒有了往日裝出來的那副風度翩翩,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油膩可憎的臉龐。
時鶯無奈間,只好用最狠的一招自保。
她腳上的高跟鞋又細又尖,足足有七厘米,踹起來人很是疼。
所以當時鶯準確無誤的踹到那人最脆弱的地方之時,詹福眸子驟然瞪大,然後臉冒冷汗的捂住跨步,緩緩滑落到地上,「你這個小賤人……給我等著。」
這邊是詹福的工作室,時鶯也怕自己出什麼事情。
她想到上次沈孟京說只要有事就可以給他打電話,於是她匆忙的拿出來手機,下意識的就是給他打過去電話。
那邊很快的就接起了電話。
男人溫潤好聽的聲音出現在聽筒裡面:
「今天不是有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