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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那,”花蒔在結巴,“房費都交了,別浪費。”

  如此深情的時刻,花蒔想的是房間不浪費,這讓明昭陽如何自處?他磨著牙,甩甩手,告誡自己別急,細水長流。

  可一出了花蒔民宿,明昭陽跳起老高,仿佛要把地踩塌。“這倒霉的夜啊,寂寞如雪!”

  **

  席玖和黎瑞祥的二度會面,柳歌伶出席了。

  不為別的,要為自己心上人爭取合作,徹底解決席酒的危機。

  當然,黎簫也在現場。

  “黎伯伯,我這有段時間沒見您,感覺越發有精神了。來,我敬您一杯。”

  柳歌伶端起了酒,她倒的是新推出的“九歌”,女士酒。

  “女孩子喝酒,對身體不好。”黎瑞祥沉著臉,氣色不太好。

  認誰被放了鴿子,心情都不會太美麗吧?

  “這酒度數不高,適合女孩子。”

  黎簫不說話,嘴角勾著笑,吃得不亦樂乎。

  席玖拿走了柳歌伶的酒,自己端著君子席酒,“黎總,千錯萬錯在我。三杯酒,我自罰。”

  黎瑞祥翻了下眼皮子,沉聲,“你,何錯之有?”

  “於輩分,您是長者;於資歷,您是業內前輩。我不該,置您顏面而不顧,一走了之。”

  所謂的負荊請罪,席玖誠意十足。

  黎瑞祥和他碰了下杯,“這事,我沒生氣。你大概不了解我的家風,妻子是最重要的,勝過一切財富。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上,也會和你做出一樣的選擇。”

  此話一出。席玖大為震撼。本來準備的說辭和禮物,似乎都沒了用武之地。

  “謝謝黎總體諒。”

  黎簫又夾了一口菜,“況且,你所為之人,還是歌伶。我爸從小疼她。”

  那是,黎瑞祥本意當柳歌伶為兒媳婦處的。沒想到兩個孩子長大了。彼此都沒那份心。可惜了,自己疼過的孩子,要被別的豬拱了。

  黎瑞祥此時就是這麼想的。

  “那我們的合作,席酒進入桑蒂的餐廳和酒廊?”

  “哦,這個啊。在商言商,我要低於渠道商的代理價。並且我只要君子席酒和九歌。”

  青春席酒根本入不了黎瑞祥的眼。

  這樣一來,席酒差不多以成本價,高不了多少。進入桑蒂酒店。

  他能得到的,只有桑蒂酒店的背書。

  席玖想了想,“成交。”

  真正的合作流程,還相當複雜,但框架大體定下來。席玖此來帝都,不負此行。

  **

  紅河鎮。

  進入了盛夏,爽爽赤水也變得炎熱起來。

  街道上,有個人戴著涼帽,遮住了眉眼,向樹下納涼的鎮民詢問。

  “請問,您認識相片中的人嗎?”

  兩個大嬸搖搖頭,“是鎮上的嗎?不認識。”

  涼帽人將照片往前遞了遞,“您仔細確認下,真的不認識嗎?她以前和紅河鎮還很有淵源呢!”

  兩個大嬸湊前,其中一個嘆了聲氣,“你們這照相技術不行啊,把人照老了。笙笙是我們紅河鎮鎮花。又年輕又漂亮。”

  另一個嬸子戳戳照片說話的。“咋的眼睛還花了?這年紀,給笙笙當媽還差不多。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像。”

  涼帽手一顫,顯示了他的激動心情。“大嬸,你們平時不看電視嗎?這位剛上了綜藝,跳舞跳得可好了。毫不誇張的說,神級現場。”

  兩個大嬸相視一眼,“是不是挺像白雪的?不應該啊,白雪死了多少年了,你覺得呢?”

  另一個嘰嘰咕咕,“落水了就等於就死了嗎?白雪當年肯定會游泳的,我看呢,像!”

  涼帽心裡樂開了花,找對了。

  “這人-白彥茹,參加了田園牧歌第三集 ,還和笙笙聯舞,相當精彩。”

  啊,大嬸們錯亂了,到底是不是?

  不管怎麼說,涼帽人感到了希望。不止一兩個人認錯,那就是存在關係。

  他有一個大膽的揣測。

  **

  從田園牧歌歸來,竺笙就帶著竹漂隊,奔赴江漢市。

  花蒔也去了。她的湘夫人做了一套服飾,以文徵明的畫為原型。

  江漢衛視誠摯歡迎了竺笙,並對她的舞蹈給予高度肯定。接下來幾天,竹漂隊的彩排都是在長江上進行的。白天練,晚上練。晚上打了燈光,營造出一種浪漫童話的故事。

  六月十號,黎簫駐紮亮江漢。

  相機支上,專拍他心愛的姑娘。

  六一八遇見了端午節。

  當燈光秀打起來,一支宛若古畫裡走出的男男女女們,起舞。

  他們用舞蹈詮釋一個妻子對丈夫湘君的思念。

  為了這場表演,赤水笙簫犧牲太大了。

  按照去年的節奏,竺笙表演,黎簫帶貨,銷售流水突破億元,不是難事。

  但今年,全部給了《湘夫人》。連黎簫也沒帶貨,而是選擇了給竺笙直播。

  直播間裡湧入了幾千萬人,那些感謝屈原為他們爭取了假期的人,都來了。

  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原來這就是經典的感染力。有沒有和我一樣,哭著看完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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