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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瑜,「……」好,他確實不懂為什麼蚊子不叮這廝,偏偏只叮咬他!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馬蹄聲。

  池瑜被安珩拉到了一旁站著。

  「楓楓,你是不是又喝酒了?」秦風的聲音里透露著埋怨。

  「是喝了點,這次沒有喝多,扶我一下,這路看著有點晃。」慕容楓扶著額頭,醉醺醺地說道。

  「還說沒喝多!你身上的酒味都快把馬給熏暈了!」秦風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些。

  「你什麼時候變成馬了?」慕容楓靠著他的肩膀笑問道。

  秦風氣呼呼地說道:「今晚我不想管你了。」

  「那好啊,我喊我的徒兒幫我蓋被子。」

  「你徒兒才不會管你蓋不蓋被子的!」

  「為啥?」

  「沒有為什麼!」秦風快要氣炸了。

  池瑜還想繼續當觀眾,被安珩一把拉著往前走,直到進了府里看不見門口的兩人時才放慢了腳步。

  「我其實想繼續觀看的。」池瑜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怕秦風把火撒到你身上?」安珩眼中有無奈。

  「他不會亂發火的,我了解他。」池瑜一時嘴快,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令他意外的是,安珩這一次非但沒有吃醋,還贊同他的話,「確實,他比我更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一點,我得向他學習。」

  池瑜一臉吃驚的看著他。

  第122章 塵埃落定

  安珩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髮,微微彎腰壓低了嗓音說道:「師兄走不動的話可以喊我背你。」

  池瑜乾咳一聲,小聲說道:「走吧,我困了。」

  「真的不需要我背你嗎?」安珩緊追不捨地問道,聲音里夾雜著笑意。

  池瑜微抬下巴,斜睨了他一眼,稍微拔高了音量:「不需要,我腿腳健在,不勞煩你了。」

  「我們之間還需要如此客氣嗎?」安珩走在前頭擋住他的去路,笑問道。

  池瑜哭笑不得,「師弟今晚是喝多了嗎?」

  「也許是吧,但也許不是,總之就是頭有點暈乎,需要師兄揉一揉。」安珩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漆黑的瞳孔里含著笑。

  「好噢,我們回房去,這裡不方便。」池瑜是個極易心軟的人,師弟的每一次撒嬌都能準確擊中他內心的那片柔軟,叫他拒絕不得。

  但他甘願如此。

  夜色悽美,朦朧月光下兩道人影相擁著往前走,伴著笑談聲,在寂靜的夜裡迴蕩著。

  到了徐昌被處決這天,慕容楓詢問池瑜要不要去觀看?

  池瑜思索了會兒才說道:「不了,我想去祭拜我的父母。」

  慕容楓說那也好,「去吧,讓秦風帶你們去,他知道地方。」

  當年池宰相和他夫人是自縊的,在前來執行命令的官兵面前果斷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皇帝聽聞此事後沉默了良久,最後淡淡地吩咐人給他們安排一個葬身地,之後再沒管這些事。

  接到命令的官員揣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敢陽奉陰違,命令手下人把池宰相和他夫人合葬在一起,墓地選在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草草立了一塊木牌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至於其他人的屍體,皇帝又沒有明確指令,草草掩埋了事就是了。

  距離當年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了,埋葬池宰相和他夫人的墳墓上早已雜草叢生,若不是那塊書寫著二人名字的木牌還歪歪扭扭地插在其上,他們也許花上幾天時間也無法找到它。

  池瑜被一陣又一陣的大風吹得睜不開眼睛,「師弟,風好大!」

  安珩眯著眼睛巡視了一圈周圍,這裡是一片荒草地,沒有幾個人願意到這邊來,入眼的都是雜草灌木,連個擋風的東西都沒有。

  「師兄靠我懷裡來。」

  池瑜聽話照做,埋頭在他胸膛里,飽受大風折磨的眼睛這才得以好受了些。

  秦風送他們來到這裡找到墳墓後就回去了停靠馬車的地方等著他們。

  而徐蕭現在還不能出京城,只能改天再過來祭拜。

  這會兒在這裡的也只有他們兩人了。

  安珩等風沒那麼大後才鬆開抱著池瑜的手臂,「師兄,開始吧。」

  池瑜「嗯」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師弟的胸膛靠著很舒服,他靠著靠著就想睡覺了。

  安珩給墳墓除草,池瑜跟著一起弄。

  他們不打算轉移墳墓,池家人嫡系一脈只剩下池瑜和徐蕭兩人了,再也恢復不了以前的風光,還不如每年都來祭拜一次來得真實。

  池瑜上香磕頭,心中感慨萬千,他盡力替原主圓了心愿,至於其他的他無權也不能去替他做任何決定。

  掃墓結束後,兩人沒有再多停留,收拾好掃墓的工具後就準備離開這裡了。

  臨走前,池瑜忽然回頭看去,剛剛的一瞬間他莫名心悸,好似身後有人在呼喚他,可他後面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墳墓。

  莫名的感覺。

  「師兄最近胸口悶不悶?」安珩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關心地問道。

  「我倒是沒怎麼注意,只在剛才那會有,但只一會兒就消失了。」池瑜摸著左胸口說道,眼神有片刻的茫然。

  安珩內心掙扎了會兒才問道:「他……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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