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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稀喜歡什麼?送你們一份結婚禮物。」
第一次見面,他得聊表心意。
「她什麼都不缺,你按我要求把我家給收拾好,就當是禮物。」傅言洲拿著煙走到窗邊,開了窗,『呲』一聲,打火機點著。
周裕聽到打火機的聲音,「看來今天心情不錯。」
傅言洲吐一口煙霧,反問:「我抽個煙你就能看出我心情不錯?」
周裕笑:「跟抽菸沒關係。」
說話語氣明顯不像平時那麼清冷,可能他自己感覺不出,認識多年,周裕還是能聽出不同。
傅言洲又抽了一口煙,沒否認周裕的猜測。
今晚心情確實不錯。
與閔稀表白有關。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或直接或間接,卻第一次,因為她這樣一句簡單的表白心底有了波瀾。
關鍵是閔稀在他生日時還看他不順眼,把他照片拿絲巾擋起來,這才短短几個月過去,她即使喜歡他,對他的喜歡也不會有多深,大概只停留在膚淺的表面。
明知她的喜歡沒那麼深,還是會因為她的表白喜不自勝。
傅言洲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婚後,他很在意她是不是真心實意跟他相處。
周裕把傅言洲之前發他的消息又看一遍,問:「白玫瑰買多少?」
「你看著辦,夠布置客廳,餐廳也放幾朵。」
「你家客廳大,湊五百二十朵?」
「不需要。」
閔稀今晚剛表白,他隔天就送五百二十朵玫瑰,顯得刻意,一旦刻意就摻雜了虛情假意。再者,感情還沒到那麼濃烈的份上。
順其自然的細水長流,適合他和閔稀。
傅言洲撣撣菸灰,道:「白玫瑰我家從沒斷過,花瓶里一直養著給她看,這是給她的日常生活,不需要湊個數字當成禮物送。」
周裕吐槽他:「你這人,不懂女人。」
他太了解傅言洲的性格,勸是勸不動的,反正布置別墅的任務交給他,他做主來布置。
「只要白玫瑰嗎?」
「嗯,閔稀就喜歡這一種。」
周裕說:「白玫瑰也分很多種,不懂了吧。」
他當初追女朋友也就是現在的老婆,幾乎把所有品種所有產地的玫瑰花送遍,對玫瑰花頗有研究,找他買玫瑰花找對人了。
「對了,閔稀是幹什麼的?」別到時見面沒話聊。
傅言洲道:「公關。」
周裕:「……」
就在傅言洲說出公關兩字時,他控制不住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發散思維。
「這麼巧,是祝攸然同行。」
傅言洲解釋:「不算同行。祝攸然擅長危機公關,我老婆只對營銷感興趣。」
周裕不是有意提祝攸然,話趕話趕到了這裡,他摁著額角:「我剛從酒會回來,你當我喝多了胡言亂語。假如,你現在還沒結婚,褚逸喜歡的是閔稀,你怎麼做?是放棄閔稀還是放棄朋友?」
「你這個問題沒意義。」
撬不開他嘴很正常,周裕不強求。
凌晨已過,簡單聊幾句,結束通話:「那後天見。」
傅言洲抽了半支煙,閔稀泡過澡來找他。
他掐滅煙,關上窗戶。
閔稀問他哪天去旅遊,她護照還在家裡,以為這個長假都要陪他在江城,就沒隨身攜帶。
「明天晚上的航班。」傅言洲問:「你護照放哪兒了,我讓人明天帶過來,不耽誤出行。」
「在家裡。」
「哪個家?」
閔稀笑:「還能有哪個家,我和你的家呀。」
她打電話給閔廷,讓閔廷幫她拿護照。
護照在保險柜里,保險柜里沒有多貴重的東西,都是一些對她來說很重要,又不想讓其他人看見的舊物品。
她只信得過閔廷,他不會亂看她的東西。
電話接通,「怎麼了?」閔廷聲音急切,妹妹很少這麼晚打給他。
「哥,麻煩你個事,你到我住的地方幫我把護照找出來,再讓人帶到江城,我明晚要去墨爾本。」
閔廷懸著的心放下,問妹妹:「出差?」
「旅遊。我明天開始休年假。」
人在江城,突然決定出國度假,閔廷不問都知道妹妹陪傅言洲在江城出差。只是他不想去傅言洲的別墅。
「護照你放在哪了?我讓人去拿。」
「你自己去,在書房保險柜里。」
閔廷沒有絲毫猶豫:「行。」
閔稀:「保險柜密碼你知道的。」
說這話時,傅言洲視線落在她臉上。
直到閔稀掛了電話,他目光也沒移開。
閔稀抬頭,「怎麼了?」
傅言洲幽幽道:「你知道我的密碼,閔廷知道你的密碼。」
「……」
她搬到別墅當天,他就告訴了她幾個密碼,包括他的卡密碼。
閔稀走過去,晃他手臂,轉移他的注意力:「抱抱我。」
傅言洲拿她的撒嬌沒轍,抬手把她攬到懷裡抱了抱。
他剛要放開她,閔稀墊腳,吻上他的唇,告訴他一串數字,是她的密碼。
她那句表白還在他耳邊,傅言洲回吻她。
一吻起來就沒能收住,閔稀眼前天旋地轉,被他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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