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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過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聲音從她頭頂飄過:「畢竟是第一次見家長,禮數要足。」
溫菱淺淺發笑,眼尾彎彎:「外婆生活很簡單的,不過她喜歡打麻將,不知道算不算?」
「知道了。」邵南澤抿著唇,他會投其所好的。
她咬著唇瓣:「那用不用陪你回家一趟?」
邵南澤下意識搖頭,摸了摸她頭髮:「不用管他們,你去了會不自在的。」
那種氛圍他感受了太多,吃飯都不快活,他不會讓溫菱做連自己都不喜歡的事,那樣太壓抑了。
兩人回到公寓,溫菱把罐子分裝到冰箱裡,才發現李芳真的實在,滿滿一罐子,全是全須全尾的花雕醉蟹。
邵南澤看了一眼,忽然說:「這個你不能多吃。」
上回她醉過後的表現,他已經領教過了。
溫菱拿了筷子,沾了一點品嘗,軟軟糯糯,味道香醇。
邵南澤在廚房裡做意面,沒留意她又偷吃了好幾塊,轉過身看,溫菱雙頰酡紅,有點微熏的半倚在餐廳的長桌上回信息。
邵南澤走過去用手捂了捂她臉頰,又摸了額頭。溫菱眨了眨眼:「我沒吃多。」
「我嘗嘗。」
她本以為他是想吃醉蟹,哪知道他把她抱在餐桌上,身體往他的方向,雙手撐在她兩側,俯身用嘴唇啄了啄,而後輕輕咬上她脖頸和鎖骨。
溫菱嘴唇都紅了,摟著他脖子,不讓他再深入:「這次我沒醉。」
他低笑起來,手上在她身上作亂,慢慢在她耳邊輕輕喘氣。
「我知道,是我醉了。」
他壓下身,難耐地吻住她,溫菱坐在長桌上,轉過頭看見玻璃前投映出來的兩個人的影子。
夕陽西下,連影子都透著濃濃的繾綣意味。 他吻得她連呼吸都支離破碎,嗚咽間周身環繞的都是他的氣息。
她像察覺到什麼,滿身都是紅暈,又去推他:「別在這兒。」
邵南澤低笑,俯身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
溫菱雙手摟著他的腰,吞吞吐吐:「你下手別太重。」
他忍不住笑了,輕吻她鼻尖:「哪個卷宗看來的,又不是打架。」
邵南澤把人放到綿軟的床上,床角陷下去一角。
他俯身而上,炙熱的視線一寸寸掠過她的身體,溫菱臉一下就紅了,體溫發燙,連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他勾著她一縷頭髮,沉聲:「誰教你吻喉結的?」
這種勾人的手法,上次他差點兒招架不住。
溫菱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糯糯哼唧了聲:「你教的。」
這女人時而像小貓,時而又像靈巧曼妙的妖精,他看著她那張清麗嫵媚的臉,懶洋洋地用食指摩挲她臉頰:「真不老實。」
然後又把頭埋在她頸窩處,不疾不徐地伸出舌頭輕舐她的唇畔,牙齒啃咬著,在她臉頰和耳後留下痕跡。
臥室里漾著厚重的曖昧氣息,溫菱有點魂飛天外,胳膊軟綿綿的沒了力氣,就聽見他在她鎖骨處悶聲問:「這次不關燈,行嗎?」
溫菱一愣,神志被他的話燒得渾渾繞繞,聲音都是飄的:「剛、剛剛你說什麼?」
他語氣認真,又複述一遍。
她把被子攏了攏:「你就一直想著這個事?」
邵南澤嗯了聲:「我想好好看你。」
「不行。」
溫菱索性把被子都拉高,又把床頭亮著的燈給關了。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他重重嘆息,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唇沿著她的後頸深深淺淺地留下印記,將全部力氣耗在她身上。
這一下又折騰到了深夜,將近十二點多溫菱才吃上晚飯。
她穿著睡裙,肩膀上搭著他的外套。
剛剛使了那麼多力氣,現在這個男人還能遊刃有餘地起床給她做飯吃,她坐在飯桌上心情有點複雜,人和人的體力果然千差萬別,差距很大。
邵南澤隨便穿了件圓領T恤,頭髮還猶自滴著水,他吃得很少,大多是在看她吃。
餐廳的暖燈下,她忽而瞥見他喉結和脖子上的紅痕和牙齦,心裡咯噔一下,皺眉:「這裡……外套能遮住嗎?」
邵南澤沉聲笑了:「怕被人看見?我又不介意。」
她瞪他,眼裡都是嬌嗔,帶一點怒氣:「我會介意啊。」
他又低低啞啞地笑:「也是,整個東院沒人不知道你是我女人。」
溫菱想了想,鄭重道:「不行,明天你得把這些痕跡藏起來。」
「怎麼能這麼可愛。」他笑曬,把她擁入懷中,摟著她脖子就親下去。
未幾,他忽然間說:「我們結婚吧。」
溫菱一愣,下意識的:「可我還有好多案子在東院呢。」雖然案件的主辦人不是他。
邵南澤盯了她好一會兒,憤憤然咬牙:「腦子裡就只想著案件嗎?」
溫菱抿著唇,悠悠地想,感覺也不是。
黑夜裡,邵南澤梳洗完,掀開被子躺在溫菱身側。他從後面抱著她,呼吸平緩:「明天我去上班,你在公寓裡會不會悶?」
兩人嚴絲合縫地粘在一起,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聲音就在耳邊,輕輕淡淡的,帶一點夜晚的沉水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