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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急促,雙眼迷濛,被他的聲音蠱惑,只覺得如墜霧中。
誰知道馮梓曦在外頭摁門鈴沒動靜,居然開始敲門。
「溫菱,你在裡面嗎?」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外面的敲門聲一陣接著一陣,邵南澤緩了緩,移開唇,等平息了好一會,慢條斯理騰出一隻手撥去溫菱臉上的碎發:「打發他走。」
溫菱在門裡頭,臉上紅霞滿天,唇被舔舐過,紅潤潤的。她開口,聲音帶著淡淡沙啞。
「馮律師,我不太舒服,先回來了。」
敲門聲停了,馮梓曦的聲音很是關切:「要不要帶你去看醫生,還是買藥?」
邵南澤的手還搭在她的腰間,他的炙熱呼吸噴薄在脖頸間,溫菱移了眼:「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他在她的身後,她隔著門把,和門外的馮梓曦對話。
本想著三兩句打發他走,沒想到馮梓曦居然一直留在外頭。
「我在這裡陪你,等你好點兒了我再走。」
「馮梓曦……」
溫菱感知到邵南澤的舌頭在脖頸間微弱的觸感,他在隔著衣服咬她的肩膀,一點點摩挲著她耳垂上的軟肉。嘗到了她的味道後,邵南澤還不知饜足,迅速地把她轉了一個方向,讓她背對著自己。
溫菱的手抓著門把,外面就是走廊和過道,像是在一望無際的懸崖邊上,再向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她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邵南澤會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來。
其實今天結束活動後他就一直等著她了,看到她捧著花和馮梓曦一起走出來,心裡的那點不爽漸次擴大,直至形成一個漫長的黑洞把他僅剩的意志力全部吞噬。
他的手掠過她今天跳舞的柔軟腰肢,她穿著漢襟長服,靈巧地下腰、旋轉,腦海里漫天漫地全是她曼妙的舞姿,那股燥熱愈演愈烈,燒-光了所有的理性。
大手撫過她的背部,把她的頭髮往一旁撥過去,聲音醇厚,已然帶了些喘。
「要不要我?」
溫菱被抵在房門前,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不要、不要在這。」
這兒和外面就隔著一面牆,隔音也不算好,更何況馮梓曦還在外頭走來走去,很有可能會聽到裡面的動靜。
他俯身過來尋覓她的唇,在上面留下細細密密的吻,氣息漸喘。
「菱菱,我改變主意了,這次我想連本帶利拿回來。」
他在她身上四處點火,把她所有理智燃-燒殆盡。
溫菱被吻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嗚咽一聲,又死咬著唇,努力不發出聲音。
門外,馮梓曦小心翼翼地開口:「溫菱,你還在嗎?我想送一份禮物給你。」
溫菱雙手撐著門,漸次癱軟下來,沒了力氣。
隔著一道門,馮梓曦說:「你看看窗外。」
他事先準備的樂隊怕是沒用了,儘管今晚的表白被迫取消,但煙花還是能看到的。
酒店裡很多人都能看到的煙花,卻只為她一個人而放。
咻地一聲,煙花向天空飛馳而去,又撲簌簌散開,煙霧瀰漫,火光滿天,炸-開的聲音震耳欲聾。
就在那一瞬間,邵南澤壓低了身體,眼眸里慾念漸深。
溫菱沒聽見煙花在眼前炸開,只覺得四肢百骸都疼,唇邊溢出聲響,痛楚漸漸演化成莫名的酸脹。
外面的煙花每響一下,她的身體就忍不住戰慄一次。
在她腦海里,她和邵南澤是永沒有交集的點、面、線,現在點連成了線,線凝聚成面,面和面相接,漸次有了焦急,又連在了一處。
外面是馮梓曦的聲音:「看到了嗎,這是送你的禮物。」
溫菱無意識地囈語,說出來的都是斷斷續續的、不成調的音節。
幸好有煙花做背景,把那些見不得人的、不能被聽見的聲音和畫面,全部掩埋。
細細密密的浪潮朝著她迎面打來,她緊緊揪著門把,邵南澤把她的雙手打開,再和她十指重疊、相扣。
像是在懲戒她一樣,先是一重接著一重的細小浪花,隔著衣服碾壓研磨著,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縫隙。
身旁櫃面有黑色反光鏡,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看向重疊中的兩個人。
溫菱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迷亂而清冷的樣子,只起伏不定的胸腹在喘著粗氣,裡頭有難掩的欲,和即將放任奔跑的獸。
她也看到了頭髮凌亂,眼神迷離的自己。
溫菱咬牙,溢出散亂的一句:「邵南澤,你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他稍稍移開自己,聲音啞得不能再啞:「是誰欺負誰,忘了你之前怎麼對我了?」
外面的煙花停了一陣,應該是剛燃完一箱,過了一會,又重新燃放起來。
溫菱眼眶濕潤,聲音帶著哭腔。
門外頭,馮梓曦還在對她說話,似乎是問她看到了沒,漂不漂亮之類的。
她眨了眨眼,揚聲:「煙花很漂亮。」
馮梓曦:「你喜歡嗎?」
溫菱拼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較為平靜:「謝謝你……」
在他懷裡還想著別的男人,邵南澤蹙眉,不一會就低頭吻她的眼,又移到鼻尖,再到她的唇舌,翻攪她和他糾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