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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力保穩妥,但求必擒。
陸青峰還是習慣性的設局,穩穩噹噹將托塔天王佛鎮壓天河底下弱水泉眼當中。
沒他准允。
除非燃燈上古佛親至,否則休想逃脫!
……
「恭敬不如從命。」
「正要向真君討杯水酒。」
葛仙翁也不拒絕,大笑應下。
陸青峰先是肅清天河,此番又將托塔天王佛鎮壓,神通戰力毋庸置疑,屬實冠絕三界。
多多親近不是壞事。
「仙翁請!」
陸青峰也笑著,與葛仙翁一道往水府趕去。
這一次。
閉關三年,緊緊巴巴。
此前一身積累、身家,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蟠桃、人參果、九轉金丹消耗一空,二十五具金仙級法相金身也被他煉化了十二具。
但好在天時地利、靈果金仙齊備,總算水到渠成,成就金仙。
一切都是值得的。
心情大好。
與葛仙翁攀談著。
忽見天河外。
三道身影駕雲而來,有人呼喚:「前方可是天蓬真君?」
「嗯?」
陸青峰腳下一頓,抬頭看去。
三人到來,落在跟前。
其中兩人陸青峰都認識。
一個大腹便便,滿嘴油光,乃是淨壇使者菩薩。
一個仙風道骨,儀表堂堂,乃是四天師之首張道陵張天師。
唯獨最後一人。
身長八尺,頭梳髽髻,髯過於腹,大眼睛,紅臉膛,手執扇子,袒胸露乳,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時不時用扇子拍打幾下大肚皮,悠閒自在。
葛仙翁在旁低聲道:「是上洞八仙中的鐘離道兄。」
「上洞八仙。」
陸青峰聞言一驚。
這可是逍遙仙真,八仙各有神通,全都是金仙人物,在三界當中名頭響亮。也不知,此來天河所為何事。
心中想著。
拱手作揖,朗聲道:「見過天師、菩薩、正陽仙人。」
「真君客氣。」
「見過道兄。」
張天師看向陸青峰,又向葛仙翁還禮,口中道:「星斗靈官稟報,說是星斗門戶外有人逞凶,襲擊天蓬真君,陛下震怒,命貧道前來助陣。」
說著。
張天師左右看去,最終目光落在葛仙翁身上:「有道兄在,卻是用不著貧道了。」
「張道兄誤會。」
葛仙翁苦笑道:「貧道並未出手,完全是真君一人之力。」
「哦?」
張天師聽了一怔,心中犯疑——
那前來奏報的靈官,分明稱天蓬真君被人吊打,傷勢極重,最終被生擒活捉了去。
若非葛仙翁出手,又是如何脫困的?
當真古怪。
不止張天師。
一旁淨壇使者菩薩與漢鍾離也都一愣。
那淨壇使者菩薩更是忍不住向身旁漢鍾離抱怨道:「道兄門下道童儘是胡言,真君分明好好的,怎可說是被人打了埋伏,生擒了去?」
這位菩薩性子憊懶。
奉大師兄之命到來,在天河轉了一圈,就覺無趣。
不願苦等。
於是便找上八仙,一個個洞府山門吃過去。
這次正好輪著漢鍾離。
淨壇使者菩薩喝酒吃肉不忘正事,擔心錯過,還讓漢鍾離派了道童去到星斗門戶等候,一見天蓬真君就來通知他。
方才。
道童匆忙來報,說天蓬真君被人擒了去。
淨壇使者菩薩連嘴上油光都來不及擦,就急忙趕來。
累的喘氣。
此時見陸青峰好端端的,自是不滿。
覺得壞了酒興。
陸青峰見狀,打圓場道:「誤會。都是誤會。」
「……」
漢鍾離被埋怨,也不知什麼情況,聞言忙問道:「不知是何人膽敢在此逞凶,居然敢對真君下手?」
張天師、淨壇使者菩薩也看向陸青峰。
好奇誰人。
陸青峰笑道:「不是旁人,是貧道昔日對頭托塔天王佛。此人意欲奪取天河,卻被貧道生擒。想來不忿,這次是要報復貧道。」
「什麼?」
「怎可如此?!」
張天師聞言怒道:「李靖擾亂天河,犯下大罪。陛下看在燃燈上古佛的面子上,才放他回靈山,怎敢回來報復?真君莫惱,貧道這就去稟明陛下,定不輕饒!」
陸青峰與葛仙翁對視一眼。
前者不言。
後者笑道:「道兄息怒。李靖已經被天蓬真君鎮壓在天河當中。」
「這——」
張天師臉色一滯,沒想到被生擒過一次,這天蓬真君居然還能將李靖鎮壓,一時驚著,忙道:「真君好本領!」
淨壇使者菩薩、漢鍾離也暗暗驚詫。
如李靖那般人物。
一身本領與他們也相差不大,甚至昔日領兵,諸多法寶在手的李靖,戰力更在他們之上。
這般人物,居然不長記性,被人生擒兩次。
這第二次更是被鐵血鎮壓。
眼前這位天蓬真君的本事,看來當真是不輸傳聞。
「僥倖。」
「僥倖。」
陸青峰謙遜有禮,並不自傲,口中道:「三位來的正好,我與仙翁正要去水府吃酒,不如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