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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位散仙——
「竟還有這般緣分。」
陸青峰恍然大悟。
那重傷的散仙，不是張楊又是何人？！
前世救命之恩，報在這一世，秦凡這才被張楊收為弟子，傳授長生道，並還修成真仙。
念頭一轉。
陸青峰又去看張楊，但見鏡中一片模糊，全然不同秦凡。一時疑惑，旋即心中湧起一陣明悟，「張楊食了一株『三生草』，不受胎中之迷，就連這『觀天鏡』都照不見前世種種。」
又將觀天鏡反覆擺弄了半晌，陸青峰對此寶多了不少了解。
總的來說。
觀天鏡能觀小蜀山境中所有生靈的前塵往事，但又有所限制。
如照徹秦凡這樣的真仙，則較為模糊，只有零散的片段。且真仙修為越高，就越是模糊。反觀練氣、元神修士，則較為明顯。
除此之外。
陸青峰也算知曉，在北海雪域時，桃山派費心費力將那些貶入小蜀山境中的修士打入一道道標籤，原來就是為了錄入『觀天鏡』中，隨時可以查看這些人的信息。
「不僅如此。」
「這些人貶入小蜀山境中，法力、肉身、元神全都化為最本源的力量，用以小蜀山境的運轉。若有人要從小蜀山境飛升，也要消耗大量本源。」
陸青峰想到飛升池中的磅礴能量，再感受手上四方天門，心下一陣恍然，臉上笑意頓時更盛。
沉吟片刻。
陸青峰將一塊『觀天鏡』掛在『南天門』上，但見光芒一閃——
門戶兩邊，突兀生出變化。
憑空立起幾根大柱，柱上纏繞著金鱗耀日赤須龍。
柱下門前，擺數十員鎮天元帥，一員員頂梁靠柱，持銑擁旄；四下列十數個金甲神人，一個個執戟懸鞭，持刀仗劍。
寶物氣機當場變化。
第六百三十一章 大軍壓境！
【仙器：南天門】
【品級：二階】
【說明：大荒山南星原盧嫗老怪仿『南天門』煉製，乃仙器『小蜀山境』部件之一，為出入門戶。有神將鎮守，出入限制。不得准許擅闖者，當有鎮天元帥、金甲神人上前擒拿，斷無放過。註：此寶威能全系『小蜀山境』，出則無用。】
「觀天鏡是天門的部件，天門又是『小蜀山境』的部件。」
「沒想到。」
「這小蜀山境居然也是一樁仙器！」
陸青峰初時一怔，緊接著臉上就有笑容綻放。
小蜀山境若是天生地成，造化所系，陸青峰即便占據，也就是在《洪荒》中用一用罷了。
用處說大不大。
但既是仙器，陸青峰只須將其煉製法門解析出來，不論是日後不幸身死轉世，還是到了現實當中，都能煉製。
「在『小蜀山境』中修行，可比三山九水好多了。」
陸青峰不由大喜。
再掃一眼南天門，陸青峰眼中笑意更盛。
伸手一招。
就見天門當中，飛出兩塊拳頭大小的通透晶體，六面散發陣陣光暈。倘若尋常修士在此，一眼看去便要陷入當中，被無窮氣機沖刷，不知東南西北。
不是別物。
正是仙晶。
「看來小蜀山境消耗不小，貶入這些修士剝奪修為尚且不足，還要投入仙晶以作補充。」
單單一座天門瞧不見這些仙晶。
但觀天鏡掛上之後，就能照見。桃山等四派將兩寶拆分，想來也有此中考量。再有四派持天門一同監督，任是誰人也不敢監守自盜。
陸青峰粗略一數，發現這些仙晶不下兩千塊。
又盯著看了半晌，估算一番。
「大概每年要消耗三四十塊仙晶。」
陸青峰不由咂舌。
仙晶珍貴。
一位大乘真仙正常修行，千年才得一塊仙晶。
也就是說，若是不藉助其他途徑賺取仙晶，要足足三四萬位大乘真仙不停修行凝結出的仙晶，才能供得起『小蜀山境』的運轉。
著實有些恐怖。
要知道整個南華界都不見得有兩千位真仙，這還是頂尖大界。若是赤煙界乃至黑星界，真仙數量甚至掰著手指都能數清楚。
三四萬大乘？
想都不敢想。
當然。
桃山四派肯定有賺取靈石、仙晶的途徑。且四派地仙各有福地，福地吞吐宇外混沌之氣，化為本源，每年能產出的仙晶可不是大乘真仙能夠比擬。
供應一座『小蜀山境』雖說有些肉疼，但若能堆出一位地仙，甚至源源不斷『產出』地仙，區區仙晶又算的什麼？！
據陸青峰所知，四派得到小蜀山境已有十多萬年。每年三四十塊仙晶的消耗，哪怕照著十萬年算，那也是三四百萬仙晶的天文數字。
「不對。」
「『小蜀山境』每三五千年就要有一次正邪鬥劍，到時真仙都要隕落大半甚至十不存一，其他練氣、元神修士死傷更是無可計數。」
「這些修士的修為消散天地間，能極大減少仙晶的消耗。」
陸青峰忽的想到。
也就是說，正處正邪鬥劍前夕的此刻，小蜀山境中不論是普通修士還是真仙，全都是數量最多的時期。
對小蜀山境的負擔最大。
「大劫過後。」
「每年興許只要消耗三四塊仙晶。甚至在有這些大劫之下隕落的修士的修為補充的情況下，三四塊仙晶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