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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峰底氣足,又被公羊愚激怒,此刻嘴上也不留情——
雞鳴狗盜!
冥頑不寧!
直說的公羊愚氣的臉色漲紅——
「噗!」
忍不住又是一口逆血噴出,神色愈發萎靡。
「好一個伶牙俐齒,顛倒黑白的岷江駙馬!」
白子岳指著陸青峰,再忍不住,寒聲道,「不過是仗著人勢罷了。我且問你,可敢與我公平一戰?!」
羅浮子強悍,白子岳自持不弱,卻也不敢招惹。
但這位沅湖水君雖為天才,又是四品水君,畢竟修行日短,勝算極大。
「偷竊賊子,當亂棍打死!」
陸青峰大袖一甩,口中冷哼道。
這是拒絕了。
卻也在眾人意料之中。
以這位沅湖水君百年來的作為、名聲——
貪財戀寶、縮頭不出不顧顏面,為龍宮贅婿卻安然自得……
又怎會因白子岳三言兩語譏諷,便怒而喪失理智,與堂堂五劍真人鬥法?
「無膽匪類!」
白子岳心中失望,口上卻不饒人,指著陸青峰斥道。
鏘!
一言剛出,天際就有利劍長吟。劍光再起,這次卻是直奔白子岳。
「羅浮子!」
不消多說,白子岳辱沅湖水君,羅浮子一言不發再次出手。
白子岳、朱玄機大驚。
公羊愚正在調養傷勢,也驚的猛然睜眼。
當即就見劍光晃動,就要如方才對付公羊愚一般,如法炮製白子岳。
「水君息怒。」
「羅浮道兄且慢動手。」
一戰將起,立在一旁甘子昂站不住了。口中輕吞『御』、『定』二字,空中顯化,就要將劍光定住,同時口中極快出聲道。
但羅浮子毫不理會。
轟!
一劍動,破碎二字,還要往白子岳去。
甘子昂眉頭微皺,臉上有三分怒意。
「道兄且先饒過此子,聽聽甘使君有何見解。」陸青峰喚了一聲,羅浮子當即止住劍光,收劍而立。唯獨一雙眸子如利劍,落在白子岳身上,讓人如坐針氈。
「好一個劍修!」
甘子昂等人見羅浮子的實力,又見他對陸青峰言聽計從,一個個心中皆是複雜。再想到傳聞中,沅湖水君以九塊九花鏡石,招攬這位南海劍修為其效命百年。
原先只覺得敗家,此刻再無別念。
「甘使君牧守南關道,雖與元祐通神宮相交甚密,但想來定不會偏袒此三賊子。」
陸青峰指著白子岳三人,沖甘子昂朗聲道。
愣頭青!
眾人聽著,總算知曉,這位沅湖水君、岷江駙馬,完全就是愣頭青一個。
甘子昂師承諸葛延,諸葛延雖說與元祐通神宮往來密切,但身為一國宰相,卻並未擺在明面上,也無人敢將其放在明面上。
而陸青峰卻指著甘子昂,直言他與元祐通神宮來往密切。
與官場晦澀之道格格不入,不是愣頭青又是什麼?
「水君說笑了。」
「本官乃是陛下親封朝廷命官,素來不偏不倚。」
甘子昂一身浩然正氣。
陸青峰擺擺手,不耐道,「使君與元祐通神宮是何關係世人皆知,莫要顧左右而言他。堂堂使君,方才出手相助三個賊子,若無高見,本君定要重重參上一本!」
「……」
甘子昂聞言,一陣頭疼,不願再與陸青峰胡攪蠻纏,看向陸青峰道,「捉人拿贓。水君口口聲聲稱人盜了水宮寶物,不知可否道出丟失明細?」
「這個——」
陸青峰遲疑片刻,搖頭道,「干係水宮防務,不可與外人道。」
「如此說來,便是無憑無證了?」
甘子昂目光一肅。
陸青峰聽了,臉色當即一變,「好你個甘子昂,果然要偏袒元祐通神宮三個賊子!這三人在我沅湖門前偷偷摸摸,偷了本君諸般寶物,眾目睽睽豈容你空口白牙就能狡辯?!」
卻是當場炸毛。
見陸青峰這般模樣,甘子昂面色不動,旁人瞧著,頗有些智珠在握的模樣。
「這是貪婪寶物,氣急敗壞了。」
四方眾人見著,陸青峰與甘子昂,便如毛頭小子與睿智老者,兩者差距實在太大,陸青峰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住。
正待後續。
「閒話少敘,快還我寶物!」
卻見陸青峰臉上怒極,不再搭理甘子昂,反是衝著白子岳三人怒喝。
「胡攪蠻纏!」
白子岳見甘子昂終於站出,也不懼羅浮子,衝著陸青峰斥道。
「好好好!」
陸青峰聽了,當真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張口沖跟前白衣羅浮子喝道,「還請道兄拿下三人!」
第三百七十三章 江賢書簡,遠走高飛
說著。
目光橫掃看向在場諸位,寒聲道,「誰敢阻攔,便是與我沅湖水宮為敵!」
臉上青白變幻——
急赤白臉。
真真是氣急敗壞。
一直未曾出言的南關道城隍,看向陸青峰,輕笑道,「水君息怒,可否聽本君一言?」
「文山君若是與甘子昂一般搬弄是非黑白,偏袒三名賊子的話,便莫要費唇舌了。」
陸青峰怒氣不消,由甘子昂牽扯到南關道城隍,衝著文山君面色也頗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