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爭分奪秒,死前拉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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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是關鍵時刻,逼得譚閆泊不得不做決定,他說,喬宋這邊皆大歡喜,他若是不說,那對喬宋而言就是廢棋一顆,而且喬治笙想拿譚凱泄憤都不行,因為譚凱早就已經死了,現在躺在床上的不過是個替身。

  平日裡喬治笙讓宋喜十點之前就上床躺著,差不多最晚十點半十一點也就睡了,然而今天宋喜怎麼都睡不著,平躺在床上跟著揪心。

  喬治笙說什麼都沒用,沒轍,他把燈關上,黑暗裡表演無光辨字,在她耳邊給她念故事,宋喜聽他念得認真,不由得出聲問:「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擔心。」喬治笙回的很快,「我擔心你再不睡覺,喬喬和帛京也會困的。」

  宋喜雙手輕輕搭在已經隆起的小腹處,出聲回道:「他們困了自己會睡,嬰兒在媽媽肚子裡一天要睡二十三個小時。」

  喬治笙問:「那我講故事,他們聽不到了?」

  宋喜勾起唇角,忍俊不禁,「是啊,把書放下吧,不用白費力氣。」

  喬治笙說:「正好,他們兩個睡了,給你講點兒少兒不宜的。」

  宋喜一個不小心樂出聲,側頭看向喬治笙,雙眼適應了黑暗,她隱約能看清他的輪廓,抬手摸他高挺的鼻樑,然後眉眼,宋喜道:「我要求不高,兒子長的像你就可以了。」

  喬治笙順勢握住宋喜的手,出聲接道:「可我怕喬喬未必能超過你。」

  宋喜笑說:「不怕你女兒聽到不高興?」

  他回的理所當然,「不是睡著了嘛。」

  隨著孩子月份越來越大,宋喜身為母親的責任感也越發濃烈,聊到孩子,她有很多事兒可以說,喬治笙一直陪著她,兩人從孩子出生一直聊到上幼兒園,然後長大成人。

  「孩子越來越大,我們就會越來越老,我挺怕老的。」宋喜說。

  喬治笙摟著她,輕聲道:「不怕,我比你大,要老也是我先老。」

  宋喜說:「男人抗老。」

  喬治笙說:「明天開始我儘量風吹日曬,回家也不擦臉。」

  宋喜笑出聲,滿腦子喬治笙下地幹活的畫面。

  喬治笙見她高興,趕緊又哄了幾句:「有個歌詞怎麼唱的?我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我澆園。」

  宋喜說:「我負責貌美如花。」

  喬治笙應聲:「我來賺錢養家。」

  宋喜道:「不,你負責如花。」

  說罷,她被自己戳到笑點,在他懷裡一個勁兒的發抖。

  喬治笙也樂了,低沉悅耳的聲音說道:「我這樣子,想當如花也有些困難。」

  宋喜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膨脹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喬治笙以前確實不這樣,現在私下裡也臭貧,偶爾也自戀。

  他說:「我想好了,挑個漂亮的小島,以後我們一家人去島上住,在島上給你建個漂亮的木房子,花從房頂垂到前廊,圈一個大點兒的院子,把七條和發財它們都接過去,在陰涼的地方放兩張躺椅,到時候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困了就一起睡覺,不困就喝著東西聊聊天……」

  喬治笙在外人面前依舊話少,但私下裡已經跟宋喜並駕齊驅,不算是話少的人,她窩在他懷裡閉著眼,聽他構架未來藍圖,剛開始腦子還是清醒的,但不知從何時起,也許是他說到給喬喬和帛京做鞦韆的時候,她腦海中還有鞦韆的樣子,可一個不留神,意識一片混沌,徹底睡著了。

  喬治笙聽著懷中人均勻的呼吸聲,輕輕親吻她的頭頂,他承諾的一切,都會做到,人生短短數十載,他們已經錯過了剛開始的二十幾年,往後的日子,他一天都不要虛度。

  宋喜這一覺睡得又深又沉,恍惚間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她睡在床邊,枕著喬治笙的枕頭,而喬治笙不在房裡。

  起來後看了眼時間,現在已是上午十點半,宋喜下床後出門去找喬治笙,正趕上他端著一杯溫熱的甜牛奶從飯廳方向走來。

  「睡醒了?正好把牛奶喝了。」

  宋喜跟他一起回了房間,沒有馬上喝牛奶,而是出聲問:「監委會那邊有消息了嗎?」

  喬治笙面色無異,「不著急,先把牛奶喝了。」

  宋喜說:「我還沒刷牙洗臉。」

  喬治笙說:「那就先收拾。」

  宋喜不著痕跡的打量喬治笙的臉,敏銳的問:「是不是譚閆泊決定不說?」

  喬治笙停頓兩秒,面色平靜的開口回道:「有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

  宋喜說:「壞消息。」

  喬治笙說:「譚閆泊今早在審訊過程中突發心梗,沒等送醫就死了。」

  宋喜聞言,眼睛一瞪,頓了幾秒才道:「譚閆泊有心臟病嗎?」

  喬治笙道:「是心梗的症狀,不過不排除下毒的可能,許叔說,譚閆泊已經答應接受審問,期間情緒也很平靜,而且事發突然,現在要送到法醫組進行具體的解剖化驗才知道。」

  一睜眼,又是一個噩耗,宋喜消化片刻,趕緊問:「好消息是什麼?」

  喬治笙道:「譚閆泊是在接受審問的過程中出的事兒,在此之前他已經說出幾個人的名字,而且事發之時,他還說了盛崢嶸,在場的人不止一兩個,大家都聽見了。」

  宋喜眼睛一亮,「他有沒有說盛崢嶸具體做過什麼?」

  喬治笙道:「他能說出盛崢嶸三個字,估計都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很可能是盛家下手要他死,他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除了名字之外,沒來得及說其他的。」

  宋喜不知該喜還是憂,譚閆泊本是他們對抗方盛的最有利武器,然而為了開啟這把武器,幾經周折,結果沒有物盡其用,還是被方盛給搶了先,也不知往後的局勢又要如何打破僵局。

  喬治笙猜到宋喜心中所想,看著她,他充斥安全感的沉穩聲音說道:「譚閆泊出事兒之前喊出盛崢嶸的名字,監委會下一步一定會請盛崢嶸進去喝茶,那地方,進去容易,想出來,太難。」

  直接把杯子遞到宋喜唇邊,喬治笙放柔聲音,哄著道:「先把牛奶喝了,現在該著急的是他們,你吃飽了我們再想下一步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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