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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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感覺對宋喜而言是一場全新的體驗,喬治笙通程小心輕柔,卻讓她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強烈衝擊,細膩,綿密,讓人渾身發顫發麻。

  門一關,兩人在房間裡面最少待了一個半小時,洗澡的時候,宋喜才開始後悔,噘著嘴道:「待會兒怎麼跟媽說換床單啊?」

  喬治笙幫她擦背,她看不見他臉上表情,只聽得淡淡的口吻:「我說。」

  宋喜道:「誰說不是一樣丟臉?」

  喬治笙道:「我說是我強迫你的。」

  他一臉認真,宋喜下意識的回肘撞他,喬治笙勾起唇角,笑了。

  宋喜特別不好意思,明明是她主動的,現在要喬治笙背黑鍋,關鍵他背的心甘情願,倒顯得她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洗完澡換了睡衣,宋喜坐在沙發上,喬治笙出去,不多時叫了人進來換了套床單,過程很快,一分鐘都不到。

  待人走後,宋喜朝著喬治笙使眼色,喬治笙說:「媽沒在家,帶小傑出去了。」

  宋喜暗自舒了口氣,雖然任麗娜待她很好,可畢竟是婆婆,讓人知道也怪難為情的。

  宋喜重新躺到床上,最近休假休多了,整個人懶洋洋的。

  喬治笙陪她膩了一會兒,起身換衣服還要出去,中途他放在床邊的手機響起,宋喜拿起來一看,「元寶的電話。」

  喬治笙過來接通,不知元寶在那頭說了什麼,幾秒後,喬治笙說:「按計劃辦。」

  電話掛斷,宋喜揚頭問:「怎麼了?」

  喬治笙如實回答:「剛傳出來的消息,譚閆泊在裡面被人下毒,剛剛送去搶救,對外說是胃腸感冒。」

  宋喜說:「咱們的人吧?」

  「嗯。」

  宋喜一臉正色,「希望這次能徹底讓譚閆泊心理防線倒塌。」

  喬治笙穿好衣服,走到床邊,俯身吻了下宋喜的唇角,輕聲說:「不用擔心,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宋喜問:「譚凱那邊怎麼樣?」

  喬治笙說:「不算好,上午昊子打電話,說是搶救了一次。」

  宋喜說:「你帶我過去看看吧?」

  喬治笙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開口回道:「他傷的是肺部,不是心臟,加上本來就是植物人,身體狀況跟普通人不一樣,算了,你看見心裡還泛堵。」

  譚凱是什麼人?

  曾經企圖覬覦宋喜的渣子,植物人也是喬治笙送給他的代價,要不是現在留他還有用,喬治笙瘋了費人費力的救他?

  譚凱配不上宋喜為他手術,甚至不配宋喜再看他一眼。

  宋喜也清楚喬治笙的性格,沒有強求,只輕聲說:「你現在是不是壓力好大?我真的可以幫到你,你遇事兒千萬不要瞞我,我早就想過,我們不光是夫妻,關鍵時刻還是可以共患難的戰友,我需要時刻了解外界的動向,這樣我心裡也好早做打算。」

  喬治笙純黑色的瞳孔前蒙著一層促狹,低聲道:「戰友可以,不要再提合作夥伴。」

  宋喜勾起唇角,輕笑著道:「以前我們是互相從對方身上取利,現在是聯手從外人身上取利,不一樣的。」

  喬治笙說:「老話說得對,男人千好萬好不如老婆娶得好。」

  宋喜眉眼含笑,摟過喬治笙的脖頸,親了他一下,出聲說:「去忙吧,我會在家裡做個賢妻良母的。」

  喬治笙走後,宋喜一個人躺在床上,枕邊還有喬治笙身上留下的餘味,雖然是同款沐浴液,可到他身上,就有他身上的獨特味道。

  這些天以來,她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緊張敏感了,不是漸漸習慣了局勢,而是要自己調整好狀態,相信邪不壓正,更要相信喬治笙可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無論明爭還是暗鬥,該來的躲不掉,她需要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雙手平放在肚子上,宋喜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心底暗道:喬喬,帛京,你們一定要給爸爸媽媽加油,希望你們出生之時,看到的不再是勾心鬥角,而是真正的陽光明媚。

  ……

  譚閆泊中毒被秘密送醫,因為發現及時,這才堪堪撿回一條命,不過過程艱險,他遭的罪,只有他自己心底最清楚,真正與死亡賽跑,擦肩而過的滋味兒,哪怕是一心求死的人都會心生忌憚,更何況譚閆泊根本就不想死,他還有譚凱,譚凱就是他活著的牽絆,他還盼望著有一天譚凱醒來,可以自己走到他面前,喊他爸爸。

  搶救了兩小時,洗胃洗到譚閆泊膽汁吐光,喉嚨嚴重受傷,人躺在病床上,才折騰半天就像是去了半條命。

  許順平作為負責人親自過來探望,見狀難免眼露無奈,在四下無人之際,低聲說道:「再晚一步,你就如願以償的可以『離開』監委會了。」

  這話說的特別含蓄,卻又特別的諷刺,看似在諷刺譚閆泊,實際上在提點譚閆泊,你能『離開』監委會的方式只有成為死人被抬出去。

  譚閆泊原本閉著眼睛,聞言眼皮發顫,被子下的手也是盡最大力氣緊握成拳的。

  他今天吃的飯菜和水,都是熟人提供,這個熟人就是方家派到監委會裡跟他聯絡的,當著他的面兒,對方承諾一定會盡力把譚凱從喬家人手裡救走,叫他放心。

  方家就是這樣叫他放心的?

  先讓他掉以輕心,然後趁其不備,一把剜出他的心。

  如果說先前譚閆泊還有那麼百分之二十的猶豫,那麼這一刻,他是鐵了心要讓方盛兩家知道,別把他當傻子。

  緩緩睜開眼,譚閆泊眼底儘是洗胃過後憋出的紅血絲,嘴唇張開,聲音慢半拍才出來,異樣沙啞,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半夜聽都要瘮得慌,可內容,卻讓許順平心底一喜。

  譚閆泊道:「我想舉報一個人。」

  許順平按捺著內心的激動,出聲問:「你想舉報誰?」

  譚閆泊說:「株海稅務局局長錢海龍,他跟株海當地多家集團和公司高層都有私下往來,拿國家利益換私人錢財,這幾年最少貪了五個億。」

  不是方也不是盛,許順平短暫的失望之後,馬上不著痕跡的問:「你有證據嗎?」

  譚閆泊雙目出神的看著某處,似是想開了,也像是豁出去的說:「有,我可以提供證據,你們隨時抓人吧。」

  譚閆泊自打進了監委會,一直是三緘其口,他不能說,因為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牽一髮而動全身,而如今,他要將這條線上的螞蚱從低到高,一一摘除,他要讓上頭的人看清楚,不是他不義,是對方先不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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