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權勢可以不要,人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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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喜的感覺,喬治笙也許永遠不會懂,她不是單純的嫉妒,只是無能為力,也不僅是女人自私的占有欲作祟,還有她與生俱來的驕傲被肆無忌憚的踐踏,她的男人,她不能幫他最多,到頭來還要他前女友出手才行,於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喬治笙說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兒,她信,可眼淚卻越忍越沒出息的往下流,最後宋喜是生氣自己沒用,從他懷裡退出來,側頭看向別處,如果他不在身邊的話,她可能會幹脆利落的仰起頭,她不要哭,也不想哭。

  喬治笙一時間只想到她是誤會了照片上的內容,因此面色坦然的解釋:「盛崢嶸以市里名義約我見面,我不知道盛淺予會在,我不會主動跟她見面,更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頓了頓,他又說:「你要是不信,我調電話記錄給你。」

  宋喜開口,聲音悶啞,「我沒說不信。」

  她看著別處,目光根本不與他對視,喬治笙見狀,盯著她的側臉問:「你不會以為是我求她吧?」

  宋喜眉心微蹙,緊接著回道:「沒有。」

  喬治笙面色陰鬱,薄唇開啟,聲音低沉:「你不相信。」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口吻。

  宋喜心底莫名焦躁,輕蹙著眉頭回道:「我說了相信。」

  喬治笙也在氣頭上,想都不想的說:「你信會是這樣的態度嗎?」

  宋喜一口氣頂上來,理由幾乎衝口欲出,她不是不信他,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主動求盛淺予,但盛淺予非要幫忙呢?他拒絕的了嗎?

  更何況結果就是如此,現在是盛家幫了他的大忙,人家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事情,是她豁出一切也未必能做到的,她想給他的東西,如今叫別人給了,她心裡不好受,但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喬治笙看她明明有話要說,結果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他等了幾秒,開口道:「有什麼就說出來,哪兒不相信,我解釋到你相信為止。」

  宋喜的心被生生扯成兩半,一半告訴她,其實喬治笙已經很好了,她還能要求他怎麼樣?跟盛家決裂?不給盛崢嶸面子?還是為了她高不高興,得罪現任市長?

  但另一半是感性的心,它在無聲的吶喊著,她不高興,不開心,明知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可她還是高興不起來,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怪她不夠強大,給不到自己愛人最好的。

  暗自深吸一口氣,宋喜努力壓制著所有情緒,只當是自己不懂事兒,半晌,她再次開口,聲音已經趨近平靜,「我相信,不用再解釋了。」

  喬治笙道:「轉過來。」

  宋喜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一定眼睛發紅,那是羞憤的眼淚憋紅的,她不願讓他看到。

  喬治笙見她不為所動,忽然一手拉過她的手臂,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愣是將她扳過來,不由分說的低頭吻下去,帶著氣憤,被陷害的氣,擔心的氣,以及不被她相信的氣。

  宋喜推不動也走不開,只能任由他蠻橫的撬開唇齒,肆無忌憚的翻攪,剛剛沉下去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喬治笙閉著眼睛,忽然嘗到一片濕咸,睜開眼,果然看到她默默地流著眼淚。

  他是真見不得宋喜哭,哪怕氣到想殺人,看到她流眼淚,尤其是什麼都不說,只默默地哭,他心疼的快要死掉,沖天的怒氣也要為她暫時壓下來。

  抬起手,他拇指輕柔的抹掉她眼底的淚,低聲道:「弄疼了?」

  宋喜想搖頭,可鼻尖一酸,代替回答的是更為洶湧的眼淚。

  其實她平時很少哭的,哭也不出聲,那種好似連生氣和委屈都不需要別人懂的倔勁兒,讓人又生氣又心疼。

  喬治笙鮮少的束手無策,只好把她抱進懷裡,像是哄孩子一樣摟著,低聲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不管什麼原因什麼理由,總之讓老婆掉眼淚,就是他不好。

  他這麼一說,宋喜心底別提多難受,她知道不是他的錯,抬起雙臂用力的抱著他,似是想把自己的心境透過死死的擁抱傳達給他。

  都說人類最初是沒有語言的,互相交流只靠動作,宋喜這樣一個死死的擁抱,剎那間讓喬治笙明白過來,原來她是怕他離得遠了,哪怕一厘米,一毫米,一納米都不可以,她的人,這輩子都不能被其他人搶走。

  收緊雙臂,喬治笙也用力抱著她,低頭吻了下她的頭頂,他聲音低沉卻無比堅定的說:「別怕,我這輩子只給你當老公,不對,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宋喜把臉埋進喬治笙胸口,壓抑的哭聲哪怕咬住唇瓣也控制不住。

  喬治笙繼續道:「我沒有求盛崢嶸幫我,更不會求盛淺予,那天見面我跟她說了,我愛的人,即便什麼都不做,我也是高興的,我不愛的人,做了多少我也不會感動……放心,我不會被人搶走的。」

  宋喜窩在喬治笙懷裡,忍到渾身輕顫,她感恩喬治笙懂她,也感動他的承諾,他是言出必行的人。

  半晌,很悶的聲音打喬治笙懷裡傳出來,「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氣自己沒用,幫不到你什麼。」

  一如喬治笙為宋喜做出的改變,宋喜也在努力改變著,從前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這麼『丟臉』的話來,但現在,為了喬治笙,為了這段感情,她有必要坦誠相待。

  喬治笙大手扣著她的後腦,沉聲道:「難道我喜歡一個人,就是因為她能幫到我很多?你會不會太瞧不起我了?」

  宋喜低聲啜泣,沉默不語。

  喬治笙喉結微動,繼續道:「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姓喬,背靠整個喬家,有錢有勢?還是跟在我身邊像是雇了個二十四小時的保鏢?」

  說罷,不等宋喜回答,他自顧自的道:「我這人是自私慣了,沒感情之前,什麼都可以拿來作交換,但有感情之後,天大的事兒都不能用感情做交換,我的心很小,能容納的就這麼多,權勢可以不要,我拿真心換回來的人,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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