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他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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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喜本就生在高官家庭,深諳民商不與官斗的本質原因,說白了,再有錢有勢,也不如手握重權,有權才有錢,而有錢未必有權,強大如喬家,一旦遇到信譽危機時,自救也很是麻煩,而這時當權者的一句話,立馬就能扭轉局面。

  宋喜該開心的,事實上她也的確為喬家和喬治笙鬆了口氣,可她無法自欺欺人,騙自己她完全不介意是盛家幫了喬治笙。

  盛家為什麼要幫忙?喬治笙拒絕盛淺予也不是一次兩次,如果不是私情,那是政治拉攏?

  宋喜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深究,她對盛家,或者說是對盛淺予,已經上升到敏感地步,只要跟盛沾邊兒的,她都會本能豎起防備。

  遊艇上的服務員已經陸續把眾人點的食物端上來,幾分鐘之前,宋喜還餓的不行,可這會兒面對想吃的東西,卻是怎麼都提不起食慾,偏偏這種心情,她又不能外露。

  吃完飯,顧東旭一秒都不耽擱,拉著韓春萌的手回房間,一看就知道是人慾無窮,食髓知味。

  宋喜和黛安娜各有心事,卻不約而同的選擇隱藏,沒有馬上回房,兩人去到遊艇頂層,躺在涼椅上閒聊。

  剛開始聊韓春萌跟顧東旭,倆人好了這麼久,如今終於生米煮成熟飯,黛安娜笑道:「幸好今晚就回去了,不然我可不住他們隔壁。」

  宋喜勾起唇角說:「遊艇上的隔音確實不大好,你要體諒。」

  黛安娜聞言,似笑非笑的調侃,「還說他們呢,昨晚三層也有動靜,我一喝多的人都聽見了。」

  「啊?」宋喜側頭,「真的假的?」

  黛安娜道:「真的假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宋喜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算了,解釋就是掩飾,說多了都是故事。

  黛安娜有些感慨的說:「看到你跟喬治笙現在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之前剛聽說宋叔出事兒,我感覺我這邊的天都要塌了,好在喬治笙也夠爺們兒,挺家絕對沒問題,你命里生來就占這個,老爸和老公都能護你周全。」

  宋喜臉上罩著大墨鏡,看不清眼底神情,只聽得她說:「可我幫不了我爸,治笙有事兒的時候,我也出不上力。」

  她聲音越是如常,心底的無奈就越是綿長,黛安娜跟宋喜相識多年,馬上就明白宋喜心中所想。

  她說:「你別總是這麼好強,說句直白點兒的話,我們都不是神,不是萬能的,當初宋叔的事兒但凡有轉圜的餘地,難道還用你跑東跑西的張羅?你畢竟不是那個圈子的人。」

  「再說這次長寧醫院的事兒,你為喬治笙連協和的工作都辭了,還要怎麼幫?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宋喜嘴上沒有反駁,心底卻在說,即便她竭盡所能,傾盡所有,也就只能在自己的行業領域裡掀起一些波瀾,卻遠不及盛家公開為喬治笙說的一句話,哪怕是表個態。

  可能真如黛安娜所說,她太好強,哪怕是拼付出,她都想當付出最多的那個,而現在偏偏她達到極致,卻也只是討厭之人的舉手之恩。

  如果不是盛家,是任何人,宋喜都只有感謝,但事實往往總會逆人願,各種複雜的情緒糾結在一起,叫人心底如何好受?

  晚一點兒的時候,喬治笙潛水回來,一如既往的第一時間找宋喜,宋喜正在房間裡看新聞,針對長寧醫院,政府公開發表聲明之後,不久衛生局,稅務局和有關監管部門相繼發聲,從多個角度證明長寧醫院從伊始至今,都是符合各個部門程序的,叫大家放心就醫。

  房門推開,宋喜抬眼看到喬治笙,不著痕跡的將手機網頁關掉,她如常道:「潛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被鯊魚叼走了呢。」

  且不說這片海域沒鯊魚,喬治笙想問的只有,「我要是被鯊魚叼走了,你怎麼辦?」

  小半天沒看到她,他走到床邊,單膝跪著,俯下身吻她。

  宋喜摟著他的脖頸,輕笑著道:「那我一定去救你啊。」

  他吻著她的脖頸,低聲道:「你會潛水嗎?」

  宋喜抱著他回道:「不會就學,哪有天生就會的東西?」

  為了他,宋喜嘗試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為他下廚做飯,第一次爬樹,第一次撐到吐,包括她僅有的第一次,好的壞的,悉數給他。

  頭一側,宋喜吻著喬治笙的脖頸和肩窩,喬治笙壓低聲音道:「我先去洗澡。」

  宋喜才不管這麼多,環著他的脖頸,用力將他帶翻在床上,喬治笙壓著她,只覺得她今天格外主動,特別熱情。

  宋喜的占有欲很強,她要喬治笙完完全全只是她一個人的,無論身體,靈魂,還是心臟。

  外面的天還是大亮的,海面上風平浪靜,房間中卻是翻雲覆雨,外人只見過喬治笙慣常的冷淡和平靜,仿佛人在他面前死掉,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此時,他在宋喜身上眉頭輕蹙,眼底露出濃濃的欲色,呼吸沉重,偶爾的悶聲也模糊了痛苦和愉悅。

  宋喜仰起脖子,吻掉他鼻尖上的汗,她就是喜歡看他這副活生生的模樣,任何人都見不到,只有她能,並且輕而易舉就能。

  她愛的人,她會給予全部,同時,她也要對方的全部。

  以往喬治笙發起狠來,宋喜只要求饒的份兒,今天她也不知怎麼了,他狠,她更狠,有幾次逼得他明顯變了表情,伸手握著她的腰,一個幾乎不在床上說話的人,愣是將她拉下來,湊在自己唇邊,低聲問:「你是不是喝酒了?」

  宋喜張嘴咬住喬治笙的唇瓣,用力的吮吻,隨後稍稍抬起,帶著顫音回道:「你自己嘗嘗,我喝了嗎?」

  喬治笙快要瘋掉,想問她今天為何心情這麼好,可是話說不出口,不是別的,而是在這個當口,他早已無暇他顧。

  三層一直在鬧騰,二層也沒閒著,哪怕動靜再小,可這股神神秘秘的氣氛,卻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搞得其餘一眾人心急火燎,暗道這日子沒法過了,單身的都還好,可喬艾雯不樂意了,看向撞球桌對面站著給球桿上巧粉的凌岳,她蹙眉道:「我們幹嘛躲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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