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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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喜的確是個非常愛面子的人,這種驕傲浸入骨髓,與生俱來,打小兒優秀到大,她沒有自卑過,也不需要跟誰攀比才能證明優越感,但驕傲有時候也是柄雙刃劍,一如宋元青失勢之後的這一年,她見慣了人情冷暖,也體會過人走茶涼,形形色色的人對她各種『有色』的目光,這種不公平的對待讓她無可奈何,哪怕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可沒了一個當副市長的爸爸,好像她身上的光環頃刻間煙消雲散,那些曾經自願仰著頭看她的人,終於有機會可以好好的俯視她一番。

  順道再落井下石兩句,不對,用那些人的話講,應該是『問候』與『關懷』。

  宋喜已經可以想像,如果她出現在聚會上,該有多少人要來『親切慰問』,不去丟人,可去了未嘗不丟人,她進退兩難。

  喬治笙卻說,以前有你爸,現在你有我。

  宋喜聽到這句話,足足十秒沒有說話,她內心的衝擊和感動只有自己明白,哪怕當初最難的時候,喬治笙也只是她的一個臨時避難所,卻不是她的精神支柱,現如今他心甘情願的為她遮風擋雨,這份情,她又怎會不動容?

  一年的相處,喬治笙也摸得清宋喜的脾氣,她不開口,他便主動說:「你有什麼不需要特地向外人炫耀,但外人要是欺負你沒有,你就必須要讓她們清醒一點兒,都把嘴給我閉好了。」

  宋喜眼眶已經濕潤,微垂著視線,輕聲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父母離異早,媽媽帶著一家人移民國外,爺爺奶奶又早逝,偌大的夜城,宋喜就只有宋元青一個親人,給她當後盾這種話,也就只有宋元青說過,喬治笙是第二個無條件為她撐腰的男人。

  喬治笙握著宋喜的手,邊開車邊道:「廢話,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一大滴眼淚從眼眶滾落,宋喜緊抿著唇瓣,好怕突然控制不住情緒哭出來。

  她明明沒出聲,喬治笙卻神奇的說道:「感動用不著掉眼淚,晚上好好做飯就夠了。」

  宋喜想哭的情緒才剛剛頂上來,聞言,一不小心破涕為笑。

  喬治笙說:「別流鼻涕,我車上沒紙。」

  宋喜打開包,莫名得意的回道:「我自己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一座金山銀礦。

  待她情緒迴轉,喬治笙雲淡風輕的問道:「聽說你們聚會有個拍賣環節?」

  宋喜『嗯』了一聲,開口回道:「說是義拍,錢都捐希望小學,其實就是找個拼錢鬥富又不攤事兒的好藉口,最後有幾成的錢能用在刀刃上,誰也不知道。」

  喬治笙說:「我外套左邊兜兒里。」

  宋喜問:「什麼?」

  喬治笙說:「錢包幫我拿一下。」

  宋喜聞言轉身向後,掏出錢包遞給他,喬治笙沒接,直接說:「打開,左邊有張黑卡。」

  宋喜開了車內燈,借著光亮又打開喬治笙的錢包,他錢包很憋,裡面只有很少量的現金,不過左右各有一張黑漆漆的鈦金卡,宋喜抽出左邊那張,美眸一挑,笑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卡嗎?」

  喬治笙說:「你拿著,有什麼想買的,簽我名字就可以。」

  宋喜側頭瞄他,打趣道:「這麼爽快,據說黑卡可以買飛機,我買飛機你不心疼?」

  喬治笙道:「只要你能開走。」

  宋喜笑說:「看來我這兩天放假要去學開飛機了。」

  說完,她低頭看向錢包右側還有張黑卡,納悶兒道:「你怎麼有兩張?」

  喬治笙說:「你手裡那張是國內的,另一張是國外的。」

  饒是宋喜見多識廣,也忍不住感嘆的『嘖嘖』兩聲:「黑卡都是人家邀請才能辦理,一張已經夠奢侈的了,你還一辦就是兩張,外面都傳你們喬家有錢,但你們國內富豪排行榜也只在第四五,現在一看…故意隱藏資產了吧?」

  喬治笙面無表情的開玩笑:「拿著錢也堵不住你的嘴。」

  宋喜得意洋洋的說:「活捉隱形富豪一個,我怎麼能輕易放過?」

  調侃幾句,宋喜默默地把黑卡插回原處,合上錢包準備放回去,喬治笙說:「給你就拿著。」

  宋喜道:「我又不是沒錢。」

  喬治笙說:「你的錢留著給你爸買房子,我的女人我願意養。」

  他說的理所當然,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宋喜又猝不及防的心底一酥,就好比兩個強者對陣,她又被他攻陷一城。

  唇角忍不住勾起,宋喜索性大方回道:「你有這個心就夠了。」

  喬治笙聲音沉穩,帶著幾分揶揄:「我不是在敬老,什麼叫有這心就夠了?你後天參加聚會,順道帶些禮物回來,15號我這邊也有個飯局,常景樂他們都會來,你當替我置辦了。」

  喬治笙有多寵著她,宋喜能感覺到,明明是為了給她充面子,還非說是幫他置辦禮物,有人去拍賣會上買禮物的嗎?

  心情仿佛瞬間開朗,有喬治笙在身邊,宋喜才不怕外面那些牛鬼蛇神,他能給人的安全感真不是蓋的,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開車回家,宋喜上樓換了身衣服,鬥志昂揚的鑽進廚房準備食材,喬治笙洗了澡下樓,把買來的狗玩具給了發財,發財叼在嘴裡,顯然是挺喜歡,他又把它叫到沙發邊,解開脖子上的鈴鐺狗鏈,換了另一個德牧頭像的。

  換的時候喬治笙沒覺得哪裡不妥,可換完之後反過勁兒來,都是一些娘里娘氣的東西,吊牌又比鈴鐺好到哪裡去,虧得他還一本正經的換完了。

  都是宋喜惹的禍,果然習慣最為可怕,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侵入生活,無孔不入。

  正想著,廚房裡傳來一聲『啊』,喬治笙馬上起身往廚房走,路上已經可以預料她又出了什麼花樣的簍子。

  果然待他走到廚房門前,只見宋喜一手舉著刀,另一手攥著拳,兇狠的瞪著瀝水槽中的活螃蟹,而旁邊已經有一隻螃蟹斷了兩條腿。

  「你幹什麼?」他邊走近邊問。

  宋喜抬頭,眼底仍有驚恐:「你別怕,我殺螃蟹。」

  喬治笙俊臉上一片淡漠,唯有眼中透露著狐疑:「我沒怕,你在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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