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比備胎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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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宋喜平日裡還是挺大度的人,怪就怪杜慧楠戳到了她的軟肋,她既怕提到沈兆易,又怕丟面子,偏偏杜慧楠嘴皮子上下一碰,兩樣都占了。

  宋喜沒招她沒惹她,這屬於被人堵到家門口欺負,她若是能咽下這口氣,真就不是宋喜了。

  按照她原來的想法,她只想羽毛球賽上挫一挫杜慧楠的銳氣,叫對方知道,只要她想,她什麼都能拿第一,不要妄想跟她比高低。

  然而經喬治笙一調教,宋喜原本一乖寶寶,如今變得『頑劣不堪』,打球改打人。

  如果說前面的兩球只是個意外,那麼後面沒一球皆是『意外』。

  宋喜想開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對看不上的人還留什麼臉面?杜慧楠不是不要臉嘛,她就專往臉上打。

  杜慧楠被宋喜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好幾次都險要發飆,結果還是生生忍住了。

  宋喜能理解她的心情,技不如人,難道還要當眾叫板?

  這左一球右一球,杜慧楠成了宋喜的活靶子,宋喜打杜慧楠,就像喬治笙打宋喜,易如反掌。

  宋喜心底不禁想起了喬治笙,暗嘆果然嚴師出高徒,壞師傅出賊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既希望喬治笙來,又希望他不來也好,若是看見她這麼『惡毒』的一面,會不會覺得她心腸也是黑的?

  第一局就這樣在宋喜的絕對碾壓下打完,台上的看客不知該喊加油還是什麼,只能默默拍手,宋喜走到一旁去喝水,杜慧楠去到另一邊,背身的時候,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這裡是夜城協和,是宋喜的地盤兒,台上坐的也都是宋喜的朋友同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這邊,孤立無援不說,還被當眾羞辱,她真想摔拍子不玩兒了,可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成了全協和的笑柄,以後還怎麼去上班?

  什麼叫騎虎難下?杜慧楠現如今的狀態完美的詮釋了進退不得四個字,就是硬著頭皮也要打完。

  休息三分鐘,第二局開始,宋喜這局不急著打臉,各種逗杜慧楠,一個遠球把杜慧楠調到後區,等對方把球打回來,她再輕輕一調,把球打在內場,讓杜慧楠跑回來都來不及。

  實力相差懸殊的人,比賽看著像單方面的虐殺。

  坐在後排的元寶忍不住『嘖』了一聲,打趣道:「那人到底怎麼惹宋喜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這場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喬治笙卻眼底帶光,出聲接道:「有恩要報,有仇也要報,恩怨分明挺好的。」

  元寶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當然看著挺好的。」

  喬治笙不置可否。

  第二局最後一個球,宋喜直接『殺』到杜慧楠胸口上,杜慧楠胸口一疼,臉卻紅了。

  緊抿著唇瓣,她努力控制著面部表情,心底卻在抱怨,為什麼規則是五局三勝,她還要再忍一局。

  沒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贏宋喜,只盼著快點兒結束這場打臉的表演。

  短暫休息,第三局剛開始,宋喜一個球都捨不得浪費,各個朝著杜慧楠臉打,杜慧楠原本還想打球,現如今變成了護臉,只盼別真的打在臉上就行。

  中途,喬治笙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隨後起身往外走,從側門出去。

  手機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虛弱,話一開口,還帶著一絲哭腔:「治笙,我好想你。」

  喬治笙拿著手機,眼鏡後的視線微垂,隔了兩秒,平靜回道:「你身體怎麼樣,好些了嗎?」

  女人輕啜著回道:「我好想你,你來看我好不好?」

  喬治笙說:「年前過不去,等年後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我去英國看你。」

  「嗯,你忙吧,我等你。」

  電話掛斷,喬治笙站在原地,身後傳來內場打球的聲音,想到宋喜,他前所未有的糾結,甚至是心虛,這感覺跟上次在英國時還不同,那時他對宋喜的心還沒有現在這麼強烈,現如今,就像是背著她做了什麼壞事兒。

  雖然宋喜不知道盛淺予的存在,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他就是不樂意讓宋喜受丁點兒的委屈。

  決定是一剎那的,喬治笙重新拿起手機,正要撥通盛淺予的電話,側門背後傳來一句:「宋喜也太狠了,拍拍照臉打,這跟直接打杜慧楠的臉有什麼區別?」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緊接著另一個男人道:「誰讓杜慧楠在背地裡揭宋喜的瘡疤,擱你你不想法兒弄她?」

  「欸,你說杜慧楠說的是真是假?就宋喜這樣的,還有人甩呢?」

  「原本風言風語誰也不確信,但今天這場面,我信了,如果杜慧楠說的不是真的,宋喜至於憋這麼大氣,發這麼大的飆嗎?」

  男人狐疑中帶著調侃的口吻,輕笑著道:「我還真的很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能甩了宋喜,還當眾打她的臉,我聽咱們心外老人說,他們見過宋喜前男友,當初倆人談戀愛的時候,男方還總來咱們醫院接他,據說是警察。」

  另一個回道:「誰還沒個初戀啊,只不過初戀沒幾個壽終正寢的,宋喜到現在還不找男朋友,一聽杜慧楠背地裡傳她前男友的瞎話,馬上就氣得當眾修理杜慧楠,可見她心裡還是沒放下,放下不是她這個狀態。」

  「哎,怎麼美女都讓渣男給傷了……」

  有白色煙霧從門後飄出來,是兩個心外的男醫生站在門口抽菸,不遠處站著的喬治笙聽的真真切切。

  原來宋喜這半個月來拼命練球,拼命憋著想修理的那個人,不是做了多讓她討厭的事情,而是涉及到『阿易』,那個她在病糊塗的時候,也在默念名字的人。

  虧得他還為了討好她,連續半個月推掉所有大小飯局聚會,每天陪練,見過當備胎的,沒見過備胎當的這麼噁心人的。

  這一刻,喬治笙無法形容心底的感受,像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怒焰,卻被百分之一的傷心給撲滅,緊接著,心底一片死灰,沒有生氣的感覺,只剩下失望和對自己『不自量力』的嘲諷。

  邁步往前走,在經過垃圾桶的時候,他丟掉了帽子,口罩和眼鏡。

  這種偷偷摸摸來給人驚喜的事兒,的確不該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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