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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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醋宋喜偏生不能吃,喬治笙沒道理為她守身如玉,她也沒道理為他在外花天酒地生悶氣,如今女記者的事兒確定下來,那她就不該再生氣,或者說連生氣的藉口都找不到。

  儘管心裡還是不舒服,但宋喜面兒上已經淡定,嘴裡也說著:「那是我這邊消息不准。」

  元寶說:「幸好你問了,不然這口黑鍋誰來背?」

  宋喜但笑不語,中午跟元寶吃了頓飯,飯後他送她回醫院門口,兩人告別。

  哄好了宋喜,元寶這心算是放下一半,之所以說一半,還有喬治笙呢。

  開車回海威,元寶來到喬治笙辦公室,喬治笙坐在皮椅上,面前一整個律師團隊,是幫他處理喬頂祥過世後的遺產交接,之前他忙著處理後事,對這些事情有些排斥,可成年人的世界裡容不得感情用事,再難過也要面對。

  元寶的到來讓喬治笙順理成章的找了個藉口,叫律師們出去,今天就說到這兒。

  待到房間中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喬治笙才毫不掩飾的放鬆下來,略顯疲憊的靠在椅背上,點了根煙。

  元寶拿了杯甜牛奶放到喬治笙面前,自己靠坐在桌邊點了根煙,很隨意的說:「我剛才碰到宋喜了。」

  喬治笙心底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

  元寶自顧自的說:「我跟她聊了會兒天,不知道誰跟她說,那天寧山公墓偷拍的女記者處女膜撕裂,她問我是不是真的,我趕緊解釋了一下,別再讓人誤會咱們打家劫舍,無惡不作。」

  喬治笙面無表情,聲音冷淡:「多餘。」

  元寶轉頭看了他一眼:「什麼多餘?多餘解釋嗎?你不怕宋喜誤會你?」

  喬治笙抽了口煙,菸灰彈在菸灰缸中,臉上無嘲諷也無冷漠,倒像是賭氣的回了句:「每個人都有腦子,她怎麼想是她的事兒。」

  元寶道:「話是這麼說,但擺明了被人丟黑鍋潑髒水,一句話就能說清,為什麼不說?而且宋喜那種人,根兒紅苗正,從小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薰陶下長大的人,她能受得了女記者被玷污?要是不說清楚,她說不定馬上跟咱們劃清界限。」

  喬治笙被這句話刺激到,當即眼皮一掀,沉聲說:「我怕她?現在是誰扒著誰?看看劃清界限之後是誰會少塊兒肉。」

  元寶見喬治笙眼底帶著隱怒,趕緊道:「這話不是宋喜說的,是我猜的,你別把勁兒往她身上使,人家不也沒說什麼,還是先來問了嘛。」

  喬治笙心底哼了一聲,別開視線繼續抽菸。

  元寶轉手彈了彈菸灰,隨口道:「昨天經過協和門口,看到她扶個人打車,那人腿壞了,自己站不穩。」

  喬治笙沉默五秒,薄唇開啟:「跟我說這些幹嘛?我問了嗎?」

  元寶一臉不以為意:「我隨便說說。」

  喬治笙拉著臉道:「沒事兒閒的。」

  元寶聞言,忽然勾起唇角道:「宋喜最近都沒給你送水果吧?我要是能蹭吃蹭喝,估計嘴巴會甜點兒。」

  喬治笙忍無可忍,抬眼橫他。

  元寶後脊樑發寒,一扭頭,對上喬治笙的視線,忍不住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昨晚又沒休息好嗎?眼底紅血絲都出來了。」

  喬治笙別開視線,幽幽的說道:「我都懷疑紀貫新跟他女朋友是不是嗑藥了,從晚折騰到早。」四五個小時,中途基本沒停過。

  元寶眼睛微瞪,笑道:「你聽人牆角了?」

  喬治笙沉聲說:「你以為我想聽?醉春風的客房不知道是哪個沒長腦子設計的,牆壁跟紙一樣薄,兩邊床頭還是對著的。」

  元寶快要笑死,笑了會兒後,忽然壓低聲音問:「聽這麼久,你沒什麼想法?」

  喬治笙再次冷眼看向他,元寶不怕死的打趣:「交流一下嘛。」

  喬治笙沉聲道:「五秒,從我眼前消失。」

  元寶很識趣,趕緊先從他辦公桌上把屁股挪開,然後邊往外走邊說:「明明可以回家,你非要夜不歸宿,別讓宋喜知道你昨晚去了醉春風,免得有嘴也說不清。」

  他倒會掐時間,話說完,人正好走到房門口,這樣喬治笙就算想說什麼也沒辦法說。

  聽到開門再關門的聲音,元寶出去了。

  喬治笙耳根子終於清靜,跟元寶從穿開襠褲一直認識到現在,他太了解元寶,就像元寶也一樣了解他。

  故意來他面前叨叨一番,無外乎是想告訴他,宋喜跟昨天那男的沒什麼曖昧關係。

  喬治笙心底告訴自己,有沒有關係,都不關他的事兒,大家戀愛自由,又不是真的夫妻。

  可昨晚紀貫新跟他女人突然搞事情,那女人又叫那麼大聲,他也嚇了一跳,還沒等說什麼,宋喜那頭突然就掛斷了,是生氣還是吃醋?

  如果是生之前的氣,那為什麼早不掛晚不掛,偏偏等到隔壁女人一出聲,她就掛了?

  所以想來想去,宋喜還是因為後者才掛的電話。

  喬治笙又不是木訥之人,也猜出宋喜多多少少是受了些刺激,甚至是吃醋才掛斷,所以他心底說不出的平衡,像是他看見她穿著其他男人的外套,扶著其他男人的手臂,那一瞬間也是很生氣的。

  如今,大家扯平了。

  宋喜晚上下班回家,沒想到喬治笙也在,宋喜一看他就想到昨晚,心底很不舒服,甚至是尷尬。

  倒是喬治笙面色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啊…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既然喬治笙先開口,宋喜也客氣的搭了句茬。

  喬治笙說:「昨晚沒休息好,回來補覺。」

  宋喜聞言,腦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浮想聯翩,不去看他的臉,她自顧自的說:「哦,那你早點兒休息。」

  喬治笙道:「元寶說你們今天碰面,你問了他女記者的事兒。」

  宋喜『嗯』了一聲:「我沒別的意思,就想問清楚,不然心裡不舒服。」

  喬治笙道:「元寶應該跟你說的很清楚,女記者是紀貫新的人,昨晚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就在我隔壁,你應該聽到她的動靜,聲如洪鐘,不像個剛遭過暴力對待的人。」

  宋喜腦子很亂,本在想別的,聽後過了五秒才抬頭看向喬治笙的方向,眼帶遲疑的問:「你說…昨晚那是紀貫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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