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睡不著就折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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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喬治笙回家的時候,房門剛一打開,立即聞到一股以往沒有的味道,淡淡的,有些熟悉,在玄關前立了數秒,他反應過來,這不是中藥味兒嘛。

  前年喬頂祥咳嗽,醫生不建議他用西藥,說西藥傷胃,改服中藥,那時候家裡面就一直是這股味道。

  換鞋往裡走,喬治笙徑直走向廚房,果然廚房裡的味道最大。

  現在已是後半夜快一點,宋喜自然不在樓下,喬治笙邁步上了二樓,剛踏上最後一節台階,餘光一瞥,他門口處又放了東西。

  走過去,低頭一瞧,托盤上放了一個保溫杯,旁邊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是宋喜的筆記,簡單寫道:治你失眠的。

  喬治笙拿著保溫杯進了房間,擰開蓋子,伴隨著蒸騰熱氣,濃濃的中藥味兒撲鼻而來,看這溫度,就算是在保溫杯里也不會超過一小時。

  喬治笙沒喝,坐在沙發上沉默五分鐘,還是抄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五聲之後被接通,宋喜明顯睡著被吵醒的慵懶嗓音,「餵?」

  喬治笙道:「下來一趟。」

  宋喜問:「幹嘛?」

  他說:「叫你下來你就下來。」

  說罷,他掛斷電話,幾分鐘後,宋喜穿著套白色袖口帶暗花的真絲睡衣,睡眼惺忪的走進來,這回連門都沒敲。

  「什麼事兒?」半眯著眼睛看向沙發處的喬治笙,宋喜被屋中的光照得有些煩。

  喬治笙忽然開口,不答反問:「你當我門口是公司收發室嗎?」

  什麼東西都往門口擱,昨天是香薰爐,今兒是中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來這兒上香祭拜的。

  宋喜剛睡著不久被吵醒,心中難免有心火,當即回道:「我不放門口放在哪兒?拜託你叫人之前看一下時間好不好?我熬中藥熬到一點鐘,明天還要上班的,你也太會折騰人了。」

  宋喜說者無心,語氣中還儘是委屈不滿,可喬治笙卻一不小心想歪了。

  她說他太會折騰人,他猛地想到昨晚那個夢,夢裡面他變著花樣的擺弄她,確實稱得上折騰二字。

  前一秒都還好好的,一瞬間,喬治笙突然覺得渾身發燥,幾乎不能直視宋喜,本能的拿起桌上煙盒,作勢抽菸。

  宋喜見狀,趕忙道:「欸?」

  喬治笙側頭瞥了她一眼,宋喜輕蹙著眉頭說:「你長期失眠也有可能是焦油攝入太多導致的,有些人的神經確實天生敏感,香菸味道又刺激人,你自己感覺沒什麼,但反應在生理上,就是睡不著覺。」

  喬治笙看著宋喜身上的睡衣,怎麼看怎麼覺著跟夢裡面的很相似,別開視線,他還是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才道:「那麼多人抽菸,睡覺雷打不動,也有人從不抽菸,還是睡不著覺,長得胖就不要怨廚子。」

  宋喜活生生讓他氣到清醒,笑著道:「……你是抽菸又睡不著!」

  喬治笙不以為意,「你說原因有很多種,一會兒腎火,一會兒心火,這會兒還賴上抽菸了,照你這個邏輯,我明天喘口氣兒,晚上都可能睡不著。」

  宋喜腦仁兒要碎了,再這樣下去,他睡不睡得著,她不知道,她知道她一定會氣的睡不著!

  站在原地好幾次的深呼吸,宋喜強忍著脾氣,壓低聲音道:「所以你現在是自己睡不著,也不讓我睡是吧?」

  喬治笙忽然勾起唇角,側頭看著她吐出一口白色煙霧,「你看出來了。」

  回的無比坦然自若,簡直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宋喜看著他那張恨人的臉…一秒兩秒,越看越好看,越看越不好意思,別開視線,腦子有點兒懵。

  心底暗自嘀咕,她又不是大萌萌,怎麼能見色忘原則呢……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錢都可以舍,但美貌不能舍,別的不說,就拿小區裡的流浪狗打個比方,長得好看的狗都更招人喜歡一些,每天吃的走不動路,撐死貌美如花的,餓死其貌不佳的。

  喬治笙見她半天不言語,忍不住輕蹙著眉頭道:「別以為你在心裡罵我,我就不知道。」

  宋喜討厭看了他一下,暗道他真的小人之心,她根本就沒罵他。

  粉唇開啟,宋喜不接話茬,逕自道:「你到底治不治病了?你要是不想治,從明天起我也不費力熬中藥了。」有那閒功夫多休息兩三個小時好不好?

  喬治笙把剩下的一小截香菸按滅在菸灰缸里,不咸不淡的道:「你又不是專業學中醫的,誰知道你給我喝了什麼?」

  宋喜道:「我就算是專業學中醫的,你不信我,還是這套話。」

  喬治笙被她噎了一下,暗道她還挺有自知之明。

  「你這方子是專門治失眠的?」喬治笙問。

  宋喜回道:「主要去腎火的。」

  喬治笙:

  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語氣何種面孔對付她,就像是孫悟空對上唐僧,對方不念緊箍咒,他看著都心燥!

  宋喜瞧出喬治笙一副強忍的模樣,她開口說:「都這麼大的人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腎火盛也不光是那方面……」

  她站在原地,巴拉巴拉的給他講解了很多專業知識,也不管喬治笙聽沒聽進去。

  話到最後,宋喜說:「其實我都有點兒腎火盛,這是很常見的年輕人的毛病。」

  喬治笙可算是抓到一個突破口,當即道:「那你怎麼不喝?」

  宋喜說:「我不失眠啊。」

  喬治笙道:「這不是治腎火的嗎?你喝了也對症。」

  宋喜瞧著他,不答反問:「你怕我下藥害你?」

  隔著喬治笙以前的性子,他一定回以一記嘲諷的眼神,外帶問她:你敢嗎?

  但是現在,他會說:「不是不可能。」

  宋喜抿著唇瓣,壓下怒氣,保溫杯就在茶几上,蓋子都沒關,她走過去,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喝了一口,然後直勾勾的盯著喬治笙的臉,一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模樣。

  而喬治笙只關注宋喜唇邊,因為喝猛了而不小心溢出的中藥湯汁,順著嘴角,慢慢往下流淌。

  他想到昨晚,他們在浴室里……當然,那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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