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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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店大堂的沙發上,坐著面容清俊卻氣場非常的男人,他叫元寶,喬治笙的貼身保鏢之一。

  看到喬治笙拉著臉同宋喜一起出來,元寶叫了聲『笙哥』,隨後出門幫他開車。

  宋喜被喬治笙塞進賓利的后座,元寶在前面開車,很自覺的按下中控,將車子隔絕成前後的獨立空間。

  車上,宋喜一言不發,喬治笙在車裡點菸,很快香菸的尼古丁味道就充斥了整個后座,宋喜討厭煙味兒,但此時卻面無表情。

  一路無言,待到車子平穩停下,元寶獨自離開,剩下車中的兩人。

  喬治笙一路煙不離手,此時密閉的空間中煙味兒濃郁,他不急著下車,而是薄唇開啟,充滿嘲諷和戲謔的說道:「我今天才知道錢掉廁所里,丟了可惜撿了噁心的滋味兒。」

  車裡沒開燈,兩人臉上的表情皆是晦暗不明,沉默數秒,宋喜的無波無瀾的聲音傳來:「沒人讓你撿。」

  喬治笙明顯的『嗤』了一聲:「陳豪說的沒錯,看來你還是沒從副市長千金的身份中走出來。」

  提及這個,宋喜終是不能淡定,她放在腿上的雙手悄悄緊握成拳,緊閉的唇瓣下,牙關死咬。

  喬治笙目不斜視,自顧自的說道:「你真當我樂意撿?宋喜,我提醒你,你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但這不代表你可以當面兒噁心人。」

  宋喜咬得牙齒咯吱作響,卻依舊一言不發。

  她能說什麼?說她不想見陳豪?說她不知道他也在場?還是說她根本沒得選擇?

  喬治笙說的明白,她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她不會對他說一個字,半個字都不會說。

  許是她的沉默不語讓他覺得厭煩,他終於推開車門下去,車門沒關,她餘光瞥見外面的四層建築——翠城山別墅,每平均價二十五萬,貴到夜城的富人都喊住不起。

  以前還是官二代的時候,也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反倒現在落魄了,她可以堂而皇之的住進來,這裡,是她跟喬治笙的婚房。

  一如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孤獨的坐在車裡,宋喜心痛到麻木,可還是固執的回憶著三個月前,那是大年二十九,她買好了所有的年貨和新衣,還給宋元青買了一套茶具,正打算回家跟他過年的,可是到了家裡卻發現宋元青不在,她很詫異,畢竟二十分鐘之前,兩人才通過電話。

  他的手機還放在茶几上,宋喜等了他一天一夜,大年三十的中午被告知,有人實名舉報宋元青貪污濫權,目前他已被檢察院帶走。

  沒有人能明白,在大年三十這樣的日子,宋喜接到如此晴天霹靂般的噩耗,是怎麼一個人挺過來的,哪怕到了今天,她仍舊覺得痛到死去活來,可她還是活下來了。

  宋元青在接受調查,她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她打給了所有她認識的叔伯長輩,那些平日裡親切喊她乾女兒的高官們,而他們是怎麼做的?手機關機,就算不小心接了,也都裝作一副吃驚或者愛莫能助的模樣。

  宋喜知道人走茶涼的道理,可宋元青不是還沒走呢嘛?為什麼這些人要這樣?

  她以為牆倒眾人推,趨利避害已是人性醜惡的極致,但她沒想到更黑暗的還在後面,宋元青前腳才被檢察院帶走,她後腳馬上就遭到了不止一次的『意外』,如果不是她足夠機智和幸運,怕是活不到現在。

  她實在是走投無路,只好住在當警察的朋友家裡面,好不容易等來宋元青派親信傳來的口信,結果竟然是告訴她,跟喬治笙結婚。

  宋元青以前從不跟她講官場上的恩怨是非,但是這次他破了例,他告訴宋喜,他手上握有喬家的把柄,所以作為交換,喬治笙要在外護她一段安穩,讓她放心的跟喬治笙結婚。

  起初宋喜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怎麼放心?婚姻大事,豈能拿來做交易?她不怕那些想要報復宋元青而對她下手的人,她會自己小心。

  但宋元青卻說,那些人抓她是為了威脅他,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副市,難免得罪一些人,現在他虎落平陽,太多人想叫他永遠閉嘴,而宋喜就是他最大的軟肋,如果她被別人抓走威脅他,那宋元青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死。

  宋喜瞬間明白了,如今她跟宋元青的死活是拴在一起的,只有她在外面過得好,他在裡面才安心,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找一顆大樹,而無一例外的,能在夜城護她周全的人,只有喬治笙。

  喬治笙說,你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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