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靈果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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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也看到了那水潭上的光亮：「光是從水裡發出來的。」
「你說那靈果會不會在水裡啊？」花嬈月眸光晶亮，一臉的興奮，仿佛已經看到那靈果正在朝她招手了。
花嬈月這麼一說，君墨染的眸子也亮起來：「那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花嬈月連忙道。
君墨染皺眉：「你不會游水。」
上次她跌到河裡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花嬈月抱著他的胳膊，討好道：「你可以給我喚氣啊，像那次在河裡一樣。」
君墨染被她說的臉紅，也是拿她半點辦法也沒有。
君墨染就要帶她下水，花嬈月連忙叫住他：「等一等。」
將身上所有的銀票，藥丸，還有她的大金鐲子，扳指項鍊，一本地誌和那本破舊的古書，以及之前在雪山採到的各種極品靈藥，總之能拿出來的東西，統統都放到了地上。
君墨染看她從身上掏出一大堆東西，也是有些佩服她：「你倒也不嫌沉。」
花嬈月白他一眼：「這可都是我的寶貝，不能丟。」
花嬈月安置好她的寶貝，又脫了鞋子，才跟君墨染一起下了水。
潭水冰涼刺骨，冷到極致，簡直比雪山上的溫度還要低了好幾倍。
一下水潭，君墨染就後悔了，這麼冷的水潭不該讓她下來的，姑娘家容易得病。
花嬈月卻是興奮得很，這麼極致的冰寒，那靈果必定就在這裡。
「你上去吧，我自己下去找。」君墨染眉頭緊皺道。
「不行，我必須得下去。」花嬈月很堅決。
他不懂藥理，像靈果這樣極品靈藥對生長環境極為苛刻，這採藥也十分有講究的。一個弄不好就能全部前功盡棄了。
花嬈月堅持，君墨染也只好一邊給她輸送玄力，為她取暖，一邊帶她下潛。
花嬈月不會游水，全程都只能攀附著君墨染，時不時地揚起腦袋，朝他要個親親，其實就是要氧氣。
君墨染也是寵她，有求必應。
兩人一邊親親，一邊朝那光亮游去。
水潭不大，卻很深。隨著兩人的不斷靠近，那水下的光亮是越發綻亮起來。
花嬈月興奮極了，催著君墨染快點下游。
君墨染加快了速度，很快兩人便看清了那光亮，是兩顆閃閃發亮的果子。
花嬈月頓時大喜，立刻圍著那果子仔細看了一圈。
果子長在枯木上，透明的發著亮光，大的有拳頭那麼大，小的才雞蛋那麼大。
花嬈月簡直高興瘋了，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找到了靈果，而且一找就是兩顆。
花嬈月激動地想要去采，可是看到靈果下面的枯木時，又立刻縮了手，拿出她一早準備的一個木盒。
開始，她不知道這靈果到底什麼屬性，所以帶了不少裝靈果的器物，如今看來，木盒應該能用。
花嬈月沒有直接用手摘，而是直接用木盒將那靈果給摘了下來。
靈果滾到木盒裡，閃閃發著銀光，好似一個超大的夜明珠。
花嬈月看著歡喜，湊近聞了聞，也沒聞出什麼味，可能是因為在水潭的緣故。
另一顆小一點兒的靈果，花嬈月沒打算采。
不能涸澤而漁，焚林而獵。也得給他們的後人留些希望。說不定這一顆靈果以後還會產別的小靈果呢。
花嬈月摟著君墨染的脖子，示意他上去。
君墨染立刻抱著花嬈月飛快地上游。
兩人就快到水面的時候，花嬈月立刻拉住君墨染。
君墨染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花嬈月直接打開盒子，示意他吃了靈果再上去。
她也是怕這果子出了水面，會有意外，那還不如在這裡吃了。
君墨染倒是聽話，伸手就要去拿果子，花嬈月排開他的手，將盒子舉高，示意他直接吃。
君墨染無奈，只能就著盒子把靈果給吞了。
靈果有點大，君墨染原本以為會很噎，結果靈果剛一入口便化成靈汁滑進了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花嬈月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一臉的期待。
君墨染突然便感覺到全身發冷，四肢僵硬，五臟六腑像是結冰一樣冷得他要窒息了。
感覺不好，君墨染立刻便抱著花嬈月飛出了水潭。
上了岸，君墨染便一下倒在地方，冷得發抖。
「阿染！」花嬈月嚇了一跳，立刻過去抱著他，「你怎麼了？別嚇我。」
害怕那靈果有問題，花嬈月立刻抓起他的手開始給他探脈。
很快，花嬈月便發現她竟然察覺不到他的脈象，頓時大驚，立刻又去摸了他的頸脈，依舊是除了冰冷，什麼都摸不到。
「阿染……」花嬈月要急哭了。
她不該這麼急的，應該仔細研究清楚了，再給他吃的。
君墨染有心想要安慰花嬈月，可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開不了口，沒一會兒他便凍僵了。整個人被冰封，從他的腳開始，很快他便成了一個大冰塊。
見君墨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成冰塊，花嬈月大驚，想要阻止可卻根本阻止不了。
只是瞬間的功夫，她懷裡抱的就變成了一塊冰。
「阿染……」花嬈月終於哭了起來，抱著大冰塊哭得稀里嘩啦的。
「阿染，你別嚇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阿染，都是我的錯……」
花嬈月哭了一會兒就開始想辦法，她用了很多辦法，敲冰塊，也敲不開。抱著冰塊，用體溫捂，也捂不化。
花嬈月還想辦法點了火堆，將君墨染移到火堆旁，可那冰塊也是一點兒也不見化。
廢了半天的勁，什麼效果都沒有。花嬈月又去翻那本破書，可書上卻隻字沒有提吃下靈果之後會怎麼樣？
到最後，花嬈月只能躺在君墨染身邊，抱著他，期待著這只是吃下靈果的正常作用。
說不定他現在正在脫胎換骨，等過幾日完成了這脫胎換骨之後，這冰塊便能化了，他也能醒了。
花嬈月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月，她呆呆地坐在君墨染身邊，目光呆滯地看著他，仿佛三魂已經丟了兩魂半了，還有半魂，也是勉強堅持著。
時間越久，她心裡的希望就越發黯淡，到如今，她已經絕望得想要去采了另外一顆靈果，吃了陪他長眠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