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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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離清他們便收拾了行裝，準備返程。
花嬈月和花卿塵有些擔心花姒鸞，不知道她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君墨染看出花嬈月的心思，輕聲寬慰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人，不用擔心她。」
花嬈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她當然知道姐姐是個多有主意的女人，不過她也就是怕她太過自我，錯失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就在花嬈月胡思亂想的時候，花姒鸞從營帳里出來了，帝玄翎則是跟在她身後。
花嬈月有些看不懂現在的狀況，花卿塵也是有些懵逼，卻又什麼都不敢問。
倒是花姒鸞直接走到他們面前：「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花嬈月和花卿塵聞言不約而同地看向帝玄翎。
這是商量好了？
他同意了？
帝玄翎心裡苦的發澀，看著花姒鸞的眸子裡滿滿都是眷戀。
花嬈月和花卿塵見狀，連忙道：「姐姐，我們去馬車上等你，你和姐夫再聊聊。」
兩人說著便往馬車上去了，這馬車是離清特意給花嬈月和小靈雪，還有花卿塵，花姒鸞準備的。
君墨染和宮羽煌見狀也道：「我們去看看那邊還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們慢慢聊。」
大家自覺散去，很快便只剩下帝玄翎和花姒鸞。
「你真的，一定要離開我嗎？」帝玄翎看著花姒鸞，有千言萬語想要跟她說，可是最終卻只有這一句。
花姒鸞抬眸看了眼帝玄翎：「你之前答應過我的，現在一個月已經過了。」
她無情的話像冰錐一樣戳到他心上，讓他寒到麻木，又痛徹心扉，他上前一把抱住她，緊緊將她擁到懷裡，無比眷戀地埋首在她頸邊，「朕後悔了，朕不想放你走，別離開朕，求你~」
他小心翼翼的祈求聲音，讓她的心在那麼一瞬間軟成了一灘水。
他從來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她知道他也是愛她的，可是他的愛並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種。
花姒鸞深吸了口氣，強行將自己軟下的心重塑，冷漠地扯開他的手：「你是皇帝，金口玉言，不許反悔，不能反悔，我也不接受反悔。」
她冷漠的樣子，再次扎得他的心鮮血淋漓，他傷心又絕望地瞪著她：「你這個無情的女人，明明昨晚還百般勾引朕，今天你提上裙子就不認人了！」
「咳咳……」花姒鸞頓時臉色通紅，有些羞惱地看著他：「帝玄翎，別再胡攪蠻纏了，我們好聚好散。」
花姒鸞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她無情的背影，帝玄翎的心在這一剎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掌，瞬間被擊成了粉碎，口中腥甜蔓延，他開口道：「等一下。」
前面，花姒鸞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他。
帝玄翎強行咽下口中的血，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既然要斷，那就斷的乾淨一些。」
帝玄翎伸手，一顆黑色藥丸靜靜躺在他掌心。
看到那枚避子藥，花姒鸞的心瞬間像是被人狠狠捏住，那窒息的感覺讓她喘不上一點兒氣。
眼裡的淚水控制不住地往外噴涌，花姒鸞強忍淚水，抓過帝玄翎掌心的黑色藥丸一口就吞了下去。
丹藥落肚，花姒鸞一直漂浮不定的心也終於徹底跌回到了谷底，她抬起淚眼，冷冷看著他：「帝玄翎，我們，再也沒關係了。」
她倔強又冷漠的眼神，再次讓他心痛到無法呼吸，不過他還是咬牙：「珍重。」
花姒鸞轉身，晶瑩的淚珠再也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沒有一點點防備。
她以為她不會哭，她以為她的心已經夠堅強了，她以為她再也不會為他做的任何事傷心了，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帝玄翎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口中的腥甜也再也控制不住地噴了出來。
一塊帕子遞到他面前，帝玄翎抬眸看了眼君墨染，不接他的帕子。
「既然這麼舍不下她，為什麼還要放她走？」見他不接帕子，君墨染強行將帕子塞到了他手裡。
帝玄翎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她不是我的金絲雀，她是鳳凰，除非她心甘情願，否則我留不住她。」
君墨染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所以，你就這麼放棄了？」
誰還不是鳳凰了，反正換做是他，他是絕對不會放嬈兒走的。
帝玄翎看了君墨染一眼，突然轉移話題道：「這次救我外甥女，我功勞不小吧。」
「那當然。」君墨染想也沒想地地便點頭。
這不能抹殺人家的功勞，雖然他也不是為了他吧，但是這次能找到小靈雪，這傢伙的確出力不小。
帝玄翎幽幽地看著君墨染：「你之前說過，有任何事情都會幫我。」
君墨染被帝玄翎的眼神看得有點發毛，輕咳一聲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帝玄翎：「三件事，第一，幫我好好照顧她。」
「這個當然沒問題。」第一件事，君墨染滿口答應。
這個就算他不提，他也會做的，再說還有嬈兒在呢，她也虧待不了花姒鸞。
「第二，不許給她賜婚，不許讓她嫁人，她只能是我的。」帝玄翎眯著眼，一臉的勢在必得。
「這個……」這第二件事，君墨染卻是猶豫了，「我，盡力而為。」
帝玄翎見他還猶豫，頓時便瞪了眼：「怎麼？我的功勞就只值盡力而為？」
「咳……」君墨染有些心虛地乾咳一聲，解釋道，「這不是有嬈兒和卿塵在嗎？這萬一她們要給花姒鸞張羅，那我還能反抗……」
被帝玄翎那陰鷙的眼神盯著，君墨染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明白，我一定竭盡所能。」
帝玄翎這才滿意了，「第三，如果她，有了孩子，幫我保住我的孩子。」
這一句，帝玄翎的聲音很輕，輕的都讓人心疼。
君墨染眼角抽抽，再次猶豫了，「這個……」
沒等他說話，帝玄翎那挾恩以報的小眼神又瞟了過來。
「咳嗯！」君墨染只能再次點頭：「繼續竭盡所能。」
帝玄翎：「還有最後一件事。」
這回換君墨染不瞞地瞟他了：「喂，這已經是第四件了啊！」
帝玄翎不理他，繼續道：「每個月至少兩封信，讓我知道她的近況。」
君墨染眉梢抖了一下：「我說你既然這麼捨不得，那就繼續努努力，說不定她就……」
沒等君墨染說完，帝玄翎便飛身上了旁邊的馬，狂奔而去了。
……君墨染一臉無語地看著帝玄翎的背影。
這個執拗的傢伙，難怪花姒鸞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