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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樂亭周、班鎩、季時御、雲錯以及月樓阻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前進路上的一切障礙都被他們掃清了。

  眾人順利地抵達了常華城,在那裡,燕梨輕見到了一個熟人。

  竹影還穿著當年她送給他的那套衣服,衣服保管得很好,兩年過仍如當初那般新。他的身後跟著他的妹妹,竹歌。

  等在城門口,還穿著燕梨輕送的衣服,這場面想來都是有些奇怪的。

  樂亭周朝雲錯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立即上前,拔刀護在了眾人面前,警惕道:「讓開!」

  她甚至連問都不問對方有什麼事,樂亭周對於她的聰明很滿意。

  但可惜竹家兄妹不怎麼懂得樂亭周的心思,他們讓開了路,卻喚了燕梨輕一聲,「燕姑娘,我們是來找你的。」

  燕梨輕看了他們一眼,「來殺了我?」

  「不是的,你誤會了!」竹歌趕忙解釋道,「我們知道似空山解散的事,怪不得你,我們來找你,是因為知道了南行舟做的壞事,想要出一份力,懲奸除惡。」

  懲奸除惡?

  燕梨輕反覆品味著這四個字,忽然就笑了,她看著竹歌,輕飄飄說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是善良的一方?」

  「你又怎麼知道,我到底想不想連你們一起殺掉?」

  竹歌怔在了原地。

  竹影更是從一開始,就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任憑燕梨輕越過他離開,也沒有開口說上一句話。

  他的視線落在燕梨輕和樂亭周十指相扣的手,久久不能挪開。其餘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看燕梨輕,又看了看竹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在城門口遭到拒絕,也沒有讓那兄妹倆死心,他們默默地跟在隊伍的後面,受到驅趕也只是隔遠一點,繼續跟著。

  等燕梨輕她們在客棧住下,竹影和竹歌就在客棧對面的茶館坐上一天,天黑了就離開,第二天又繼續來。如此持續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不得不讓人佩服他們的毅力。

  雲錯細細地打量著那兩人,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嘖,是個長得不錯的桃花。」

  可惜撞到鐵板上了,她看就是再痴心等候三百年,也不見得燕梨輕會回頭看一眼。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月樓,「你姐和你提起過他嗎?有沒有什麼八卦,說來給我聽一聽。」

  「沒有。」月樓答道,他看著茶館裡的竹影和竹歌,不悅地蹙起眉,「礙眼。」

  「礙眼?」雲錯有些意外,竟從月樓的嘴裡聽到了這樣一個詞,她湊到月樓的面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居然說了這樣一個詞。」

  「不行嗎?」月樓繼續道,「他們就是很礙眼!」

  「為什麼?」雲錯追問道,「難不成你是覺得,你姐姐與三公子天下第一好,誰也不能將他們拆開,所以見了這傢伙,想著他是來破壞你姐姐與三公子感情的,看了十分不爽?」

  完全被說中的月樓:「……」

  看月樓的表情,雲錯就知道自己一定猜對了,她的神情更為震驚,捂著嘴巴不可思議地說道:「不是吧?三公子那麼欠,你竟然還能如此死心塌地地維護他,而不是等著看好戲!」

  月樓:「……」

  樂亭周將一顆花生米砸到雲錯的腦袋上,惡狠狠道:「我聽得到!你這個臭丫頭!」

  雲錯回頭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儘管雲錯和月樓的這番對話說得不加掩飾,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了進去,燕梨輕仍沒有一點的表現,就好像客棧外的兩人與她完全無關似的。

  「別亂動。」燕梨輕握住樂亭周的手,在抵達常華城之前,他們曾與一隊蒙面人發生了惡戰,樂亭周這傢伙打架打上頭,人家都撤退了,他非得單槍匹馬地追著對方打了十里地,回來的時候手臂上就多了一道口子,傷得不深,但讓燕梨輕氣了很久。

  如今這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餘下很淺的一道痕跡,燕梨輕很不高興,從北煜那兒拿了藥,誓要這疤痕一點也不能留下。

  其他人不懂得燕梨輕究竟為什麼對這么小的一道傷口如此上心,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現在有多見不得樂亭周受傷。

  照例擦好藥之後,燕梨輕沒有鬆開樂亭周的手,她的視線落在那疤痕上,久久不曾挪開。

  樂亭周湊近,呼吸落在她的臉頰上,他說道:「我不疼。」

  於是燕梨輕用力地掐了他一下。

  「嘶。」樂亭周倒吸一口涼氣,卻克制著本能,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燕梨輕問他:「現在疼了嗎?」

  樂亭周委屈地點了一下頭,他很擅長裝乖,但是骨子裡的每一處都寫滿了「我生性自由,死不悔改」。

  他發誓道:「我下次不敢了。」

  燕梨輕信他才有鬼了。

  她抬頭看向月樓,「月樓,幫我把他們兩人叫過來吧。」

  她話音剛落,樂亭周就倏然握緊了她的手,燕梨輕覺得有些好笑,「你把我當什麼了?」

  樂亭周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稍微鬆了力道,卻沒有鬆開燕梨輕的手,他哼唧一聲,別過臉去。

  他當然知道燕梨輕對竹影沒有任何感情,連友誼都沒有,在燕梨輕穿書成為校花的那個世界裡,她的追求者數不勝數,情書塞了滿滿一抽屜,但她一點也不為所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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