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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俞白當下皺眉:「為何?皇上不要我?」

  他話語太過直白,令得剛到這殿門外的晏陵頓住了腳步。

  「傅俞白。」溫月聲聲色冷淡,不帶情緒:「後宮不留人。」

  「無論是你,還是其他人,都一樣。」

  傅俞白聞言,當下便紅了眼眶。

  他原是個堅強的人,父親亡故後那幾年,被人欺壓至此,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如今聽溫月聲拒絕的話,便已忍不住了。

  「那也可以,我什麼都不要,只要皇上讓我留在身邊便好,做內務官,做個小廝,做個什麼都好。」

  「傅俞白只有一個請求,便是能留在皇上身邊。」

  殿門外的晏陵,面容已經冷沉至極。

  這話聽著,倒是像極了他當初的什麼都不要,只要她。

  他欲讓女官通報,進入殿中。

  可女官剛動,就聽得溫月聲冷聲道:「這般請求,朕不應,你聽懂了嗎?」

  聲色冷淡,近乎不帶任何情緒。

  晏陵身側的女官原本見他面帶不虞,還心中忐忑,未料到溫月聲這話一出,這位冷漠不近人情的晏大人竟是瞬間變得如春風般和煦。

  ……仿佛跟剛才那渾身散發著冷意的模樣,全然不是一個人似的。

  第118章 等待開戰(二合一)

  傅俞白最後是紅著眼眶從殿內出來的。

  他跨出殿內之前,眸光落在了外面的人身上。

  對方生得一張禍害的面容,眉眼疏冷,卻叫傅俞白瞬間冷下了面容,有那麼瞬間,他甚至想要衝進去問溫月聲,眼前的人可以,他為什麼不行?

  但思及那個人冷淡不近人情的表現,他到底還是忍耐住了。

  傅俞白深吸了口氣,大闊步離開。

  沒事,總歸眼下離得她近了一些,日後他還有得是機會,只要他不放棄,誰都不能讓他歇了心思。

  可當他欲走出殿外,聽到了她與晏陵說話時,清淺冷淡的嗓音,心中到底還是酸澀了起來。

  殿內,溫月聲靜坐在了龍椅上,冷眼看著眼前的人。

  每次似傅俞白,江焰或者是陸青淮之流來殿中稟報,待了沒多久,這個人就跟聞著味一樣趕了過來。

  前一陣,因著皇家國寺裡邊走水,這人便來她面前,推說自己無家可歸。

  他在京中的府邸,還是先帝在時賜下的,修建得奢華,幾乎一個宅邸占據了一條巷子。

  國寺燒了幾間廂房,他就非得要說自己沒了家。

  溫月聲都懶得理他。

  女子科舉的事落定之後,朝堂內外爭議頗大,他留在了宮中處理政務,待了幾日之後,便將這邊當成是了自己家。

  溫月聲住在了靜殿之內,他便住在了靜殿內的偏殿之中。

  靜殿內的桌案、書櫃,甚至是連旁邊的榻上,都放著他的東西。

  與溫月聲看的書,所常用的東西混合在了一起,沾染上了她常用的檀香味道。

  晏陵也把握著分寸,沒讓她開口讓他走,就是默認了他住在宮中。

  而這件事情,溫月聲沒在意,更不會刻意遮掩什麼,晏陵本人就更加不會。

  是以原本此前還鬧哄哄,隔個幾日,便有人上奏要溫月聲充盈後宮的朝堂,都安生了不少。

  如若女帝真的立後的話,那些一門心思想要往後宮鑽營的人,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風光霽月的晏大人。

  莫說才能,光就是容貌一項上,也不知道差距多少了。

  晏陵住進宮中,讓溫月聲耳根子安生不少,這般一來,她就更加任由著他去了。

  如今溫月聲身邊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晏大人常伴君側。

  朝臣也知道,但因為溫月聲一直未曾給過晏陵什麼名分,所以很多人心裡一清二楚,面上卻佯裝不知。

  只有一點,有關後宮之事爭論大時,晏陵便會刻意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早朝之前,從皇上所在的靜殿之內走出,頂著所有人的視線,姍姍來遲。

  他這等行為,用陸青淮的話來說,就是……

  「從未見過心機如此深沉之人!」

  但陸青淮心知,玩手段他絕對不會是晏陵的對手,所以被晏陵擋住了他入宮見溫月聲的路時,他總是氣急敗壞。

  每次氣得牙痒痒時,看見江焰也一併碰壁,他心底倒也好受了些。

  這樣也好,讓晏陵那個老奸巨猾的,把這些狂蜂浪蝶都擋在了外邊,誰也進不去,那他也就不算特別虧。

  他們這些門道,溫月聲都不清楚,或者說她知曉,卻全然沒當成是一回事。

  也就今日看著晏陵又卡在傅俞白進宮的時間來見她,她冷聲說了句:「何事?」

  晏陵低笑,行至她的身側,用那指節分明的右手,為她輕輕地研磨,一邊緩聲道:「晏陵有事要奏。」

  他確實是有緊要的政務要說。

  溫月聲側耳聽著他的話,他目光落在了她的面容上,一寸一寸,流連不已,眸中都是揉得細碎的光。

  自殿中出來之後,正逢著滌竹來宮中給他送東西。

  這一遭,晏陵近乎將遺留在了晏府之中的所有東西都挪到了宮中。

  這些東西都不算多,但近乎於填滿了整個偏殿之內,少部分不過界的,則是被他放到了溫月聲常用的書房中內。

  放在了她常坐的那個塌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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