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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過的地方,無人生還。

  而且從頭到尾都是一刀斃命,出手沒有任何的失誤,更不可能讓身側的人窺見什麼紕漏。

  和她比較起來,她所帶來的這些女人們便要差了很多,可只要在她身邊,在她們無力抵抗時,她的劍一定會落下。

  免除了所有人的後顧之憂。

  包括了金氏的那些副將在內,他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樣強悍不帶猶豫的殺法,她不是在打,而是純粹在殺。

  對於旁側的這些昊周將士,近乎有著碾壓般的實力。

  揮手即死。

  以至於到了最後,這裡的將士無人再敢上去應戰,俱是眼神驚懼地看著溫月聲,不斷地往後退。

  慌亂退讓之中,有一個人被阻攔在了原地。

  白天那個曾經接待了他們的客棧掌柜,被溫月聲一腳踢廢了,跪在了地上。

  這掌柜在玉王鎮做了多年的生意,一直都靠出賣客人,來換取金氏的庇護。

  而那些入住客棧的客人們,在被拖拽到了屠宰場後,他們留下來的所有行李,都會成為這個掌柜的囊中之物。

  他靠著賺取這份黑心錢,做成了玉王鎮內最大的客棧。

  偏只賺錢還不夠,每一個來玉王鎮,企圖贖人的大徽人,都會遭到了對方的奚落。

  他不僅僅是要謀財害命,還要嘲笑這些白白來給他送銀子的大徽人。

  在他的眼中,大徽人皆愚昧蠢笨。

  但他們為了救自己的家眷,所帶來的行李都尤為多,哪怕是他將所有的銀兩都上交給了昊周軍隊之後,依舊可以換取極多的銀錢。

  所以他依舊做著這些大徽人的生意,卻在私底下,將這樣的大徽人,都稱之為豬。

  卻未曾想過,他自己亦是會有著被人這般踩在腳底下的一天。

  溫月聲直接踩斷了他的肋骨,她分明瘦弱得仿佛一吹就能倒,可踩斷他肋骨的腳,卻如同鐵一般。

  只輕輕一碾,他便感覺到了骨頭碎裂,痛不欲生。

  「啊——」空曠的街道上,只迴蕩著掌柜的痛呼聲。

  這種近乎被寸寸碾碎的感覺,幾近窒息,比起死亡還要叫人心顫。

  他在這般痛覺中,險些死去,偏溫月聲留著他一口氣。

  只將他整個人踢倒在了地上,她輕而易舉地就能夠要了他的性命,但她卻沒有,而是踩在了他的頭蓋骨上,問他:

  「屠宰場在哪?」

  她聲音冷淡,在這黑夜裡,聽得掌柜的渾身發抖,他此生作惡多端,唯有此刻害怕至極。

  甚至不敢有任何的疑惑和反抗,再不似傍晚時分嘲弄陸紅櫻時的那副嘴臉。

  他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了某個位置。

  下一刻,直接被溫月聲踩碎了咽喉。

  冷風中,這個並沒有太多人,且全部都是女人的隊伍,竟是在這個號稱整個邊疆最為混亂的玉王鎮中,一路殺到了被金氏派著許多將士把守著的屠宰場內。

  這裡關押著的,俱都是些多年以來,被昊周擄走的女人。

  有些女人,甚至經歷過了好幾次被人用繩索,套在了脖頸上,就真的猶如牲口一樣,被人拉出去賣的事。

  整個邊疆的夜都很冷,但是給這些女人的,僅僅只有臭烘烘的牢房,零散的稻草,以及面前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未來不知道走向何處的絕望。

  夜已經深了,仿佛整個玉王鎮都在酣睡。

  唯有她們這些待售的戰俘,睜著一雙雙大眼睛,近乎於茫然地看向了外邊。

  她們中間的很多人,都是經歷過多次售賣的。

  一開始,她們還曾經心懷希望,每日暗暗向佛祖祈禱,祈禱著她們的家人可以來這裡贖走她們。

  可時日長了,她們逐漸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甚至當初一起被抓進來的許多人都已經死去。

  她們中間的有些人甚至會想,為什麼自己不會死,為什麼自己還活著。

  在漫長的一日日的折磨中,耗盡了希望。

  直至麻木。

  今夜也一樣。

  等到了天明時分,便會有人衝進這裡,用粗糲的繩索套著她們的脖子,把她們扯出去售賣。

  死一樣的寂靜中,忽而傳來了陣陣喧譁。

  聲音是從外面看押她們的昊周將士中傳出來的。

  有的人聽到了,但也只是轉動了下眼珠。

  直到那聲音逐漸擴散,變大……

  這些麻木的,已喪失了各類情緒的女人眼中,驟然出現了道道火光。

  細看之下,其實並非是火光,而是有人手中持有的長劍所劃出的冷芒。

  漆黑的屠宰場內,驟然湧入了大批的人。

  有許多的昊周將士抵擋在前,可那走進來的人,卻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抬手間,手中的長劍閃過弧光,便有數人倒地。

  對方如同切瓜切菜般,竟是一路砍殺進入屠宰場。

  當看清楚了對方那張面容時,被關押在了這裡的女人們,先是一愣,隨後無數人反應過來。

  「哐哐哐!」她們手上戴著沉重的手銬,握住了面前如同牢籠一般的鐵柱子,手銬撞擊在了柱子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啊!」長期備受欺壓的大徽女性,在這般重負下,有許多人已至失聲。

  可在這暗無天日裡,驟然窺見這般強盛的希望時,無論能不能開口,無論說不說得出話,她們都在努力地開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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