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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頃刻間,便有上萬人集結在了一塊。

  手中兵器俱全,甲冑亦是穿戴整齊。

  博爾烈恆一聲令下,聲勢浩蕩的昊周大軍立即攻了出去。

  種種跡象看起來,似乎都比此前輕雲鎮的對戰要好上了不少。

  然而,他們反應得再及時,到底還是因為沒想過大徽會主動出擊,而喪失了先機。

  大徽此番下手,亦是半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

  源城內部六萬軍隊,傾巢而出。

  六萬人的兵馬衝擊之下,昊周軍營的外部軍隊被全數剿滅,幾乎是必然的。

  除此之外,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源城這雨水連天的氣候。

  春雨不似夏雨那般暴烈,卻能陰鬱連綿,下上一整天。

  更別說今日之前,這雨已經連續下了兩天,連綿的雨水,令得泥土都變得鬆軟了起來。

  大徽臨時入侵,昊周將士反應及時,來得及拿武器,來得及穿戴甲冑,卻來不及披上雨披。

  連綿雨中,將士視線受阻,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濕,又被厚重的甲冑籠著,浸濕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宛若拖動著三個甲冑在行動。

  即便是兇悍如昊周大軍,亦是被這一身裝束侵擾。

  更別提連綿細雨之下,腳底下的泥土變得鬆軟濕滑,稍不注意就會踩滑。

  這可是戰場之上,只稍有片刻的疏忽,都會丟掉了性命。

  更別提他們在多重困阻之下,行動接近於艱難。

  反觀大徽那邊,因主動進攻,全軍之內都佩戴著斗笠及請便的蓑衣,斗笠隔絕雨水模糊視線,蓑衣更是讓他們行動便捷。

  冷涼的春雨之下,一切準備就緒的大徽將士,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直直地插入了整個昊周大軍的心臟。

  博爾烈恆率領大軍突圍時,所見到的,就是這般裝備齊全的大徽軍隊。

  在此之前,不說是他,只怕是整個昊周之人都預想不到,大徽竟是會有主動進攻的一天。

  且一動手,就是在盤算好了天氣,做足了準備,且還格外熟知這個軍營作戰方式的前提下。

  博爾烈恆的援軍還需幾日才能抵達,溫月聲底下的將士,就已經斬殺了無數的昊周將士。

  冰涼的春雨中,溫月聲端坐在了馬背上。

  她今日並沒有攜帶那把細刀,而是在雨幕之中,拉動了弓箭。

  刷——

  一聲破空巨響,三箭齊發,博爾烈恆身側的將領,幾乎是瞬間斃命。

  在這連綿如絲的細雨中,轟然倒塌。

  博爾烈恆神色巨變,高聲道:「立起盾牌!」

  一聲令下,無數厚重的盾牌在雨幕中立了起來。

  可雨中本就視線受阻,盾牌立起來了之後,更是看不清楚人影,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阻擋對方的弓箭。

  只那博爾烈恆還來不及鬆口氣,便聽到了咚地一聲巨響。

  他神色驟變,倏地抬頭。

  這一眼,竟是看見有弩箭徑直穿透了盾牌,一箭擊穿了盾牌後方的將領心臟。

  博爾烈恆神色大變,對方竟是配備了弩機,且還是這般強勁的弩機!竟是能夠一箭擊穿盾牌!

  他剛欲開口,便聽得周遭響起了無數道破空聲。

  無數支弩箭,鋪天蓋地般地落了下來。

  只聽得叮叮噹噹重響,無數盾牌被穿透。

  逼不得已,周遭持盾牌的將領只得棄掉盾牌,而盾牌剛剛撤掉,溫月聲的弓箭再次疾射而出。

  雨幕中,箭矢劃破長空發出的刺啦聲響,令得無數人頭皮發麻。

  那個端坐在了雨幕里的女子,就好像是一個行走的殺神一般,放一次箭矢,便要死數個將領。

  她只殺將領,卻不知道為何,一箭都沒有射到那博爾烈恆的身上。

  博爾烈恆以為她是懼怕,是沒有把握射出這一箭,卻見她在又一箭射出之後,驟然放下了弓箭,情緒冷淡地道:

  「你可以殺他了。」

  這話說得莫名,博爾烈恆更是不明白她這是何意。

  然而下一刻,他忽見面前的一個戴著斗笠的大徽將士,掀下了自己的斗笠。

  綿綿細雨中,對方那雙區別於周圍所有大徽將士的淺淡眼眸,掃向了他。

  博爾烈恆當即神色巨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尋找了三年都不見蹤影的三兒子博爾焰。

  那個被博爾烈恆扔在了昊周將士中,凌、辱致死的女人生下的兒子!

  博爾烈恆是猛將,但他已經不年輕了,他最大的反應只能催促著他快逃。

  而他才來得及轉身,身後人的大刀,已經劈斬在了他的身上。

  江焰在冷涼的雨水中問他:「痛嗎?」

  隨後手起刀落,直接斬斷了他的臂膀。

  「啊!!!」

  博爾烈恆在劇痛中猛地抬頭,看見的就是他那張酷似他母親的面容。

  下一刻,那把大刀再次落下,冰冷的刀刃,再次斬斷了他的一臂。

  江焰冷聲道:「痛就對了。」

  「你看清楚了,是你強擄來的女人,生下的兒子,親自率兵踏平了整個博爾氏。」

  「博爾烈恆,你開心嗎?」

  博爾烈恆想開口說些什麼,然這次,江焰已經不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了。

  他抬手,冰冷的刀刃毫不猶豫地刺穿了對方的心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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