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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此前大皇子所犯之事不一樣,此番宮變,皆是徐國公一手謀劃。

  大雪封山,皇帝手底下的一干將領皆被堵在了那荒蕪的撫州。

  這等情況之下,皇帝竟是還下令至行宮避寒,箇中種種,皆是給了他們動手的機會。

  徐國公原不是這般激進的人。

  可如今大皇子已廢,端妃失了寵愛,徐國公府累世經營的一切,竟是只剩下了一個搖搖欲墜的太后。

  他對殿上這位皇帝實在是過於了解。

  如今沒有對他們下手,是因為太后還活著,待得哪日太后不在了,就是他赴死之時。

  不只是他,他們整個府邸,及他手底下的所有人,皆是這個下場。

  是以他們日日心驚膽戰,難以入眠。

  這般情況,在福瑞公主被斬殺之後,更是越發沉重了。

  徐國公圖謀一生,如何甘心放掉手中的一切?

  這是皇帝逼他的!

  皇帝既是不留情面,那他也不必再有所猶豫。

  大皇子右手已廢,如今淪為了半個廢人,可他們手中,還有著大皇子的血脈。

  扶持蕭銳之子登基,便能保證他家族屹立不倒。

  往後百餘年,誰也動不得他們徐國公府上下!

  徐國公抬眼,掃向了面前的一乾重臣,他冷聲道:「今日立儲,立的是大皇子之子,亦是皇上的長孫。」

  「諸位皆是見證者,日後也是擁立太子的重臣。」他目光自眼前的幾個臣子身上滑落,最後落在了那為首的呂閣老身上。

  他轉過頭,掃了一眼緊閉著的大殿門。

  「皇上龍體抱恙,臨終之際,託孤於呂大人。此後呂大人便是新帝身邊的重臣,朝中的有功之臣。」他說罷,見得呂閣老依舊不為所動。

  當下便沉下了面孔,一字一頓地道:「呂閣老家中親眷都在京中,可莫要不識抬舉才是。」

  他話剛說完,那個捧著聖旨的宮人又前進了一步,幾乎將那聖旨遞到了呂閣老的臉上。

  呂閣老抬眸,掃了眼這份所謂的傳位遺詔,冷聲道:「徐國公既是都已經做了亂臣賊子,卻還要裝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這邊的人臉色一變,那大皇子陰戾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右手不得用,竟是用左手抽出了將士身上佩戴著的劍,指著呂閣老道:「呂師賢,你別給臉不要臉。」

  徐國公站在了他身側,面色發冷,再無從前在朝上那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

  這群重臣這般不識好歹,只怕是得要見點血,才能夠讓他們清醒過來了。

  「怎麼,你、還有你們。」大皇子拎著劍,指向他們那群臣子。

  「莫不是還把孤當成是從前的恆廣王?」大皇子冷笑:「那好,今日孤便用你們的血,來叫醒孤那個不願面對事實的父皇!」

  「來人。」他目光陰冷,看著呂閣老等人的眼神,如同那毒蛇一般:「將呂師賢、王進之等人扣在了殿外,一刀一刀,割其血肉——」

  他那陰森森的目光,落到了面前禁閉的殿門上。

  「替孤送到了皇上跟前,就說,是孤孝敬他老人家的。」

  這番話一出,在場之人俱是變了神色。

  此前就知曉蕭銳殘暴嗜血,如今見著,他比起從前更是暴虐了幾分。

  在這行宮之中,無數的目光之下,便要血洗整個宮殿。

  若今日當真讓他得了逞,這天下卻也不知會變成了何等模樣!

  他欲施虐於眾人,而如王進之、呂閣老之流的重臣,在他的暴虐之下,卻仍舊不願鬆口。

  徐國公見狀,眼神一冷,掃向了邊上的將士,那些將士瞬間一擁而上,將那些官員扣押了起來。

  「蕭銳,你罔顧人倫,殘暴不忍!想要我等屈服於你,擁立你為新帝?呸!憑你也配!?」躁動的人群里,有人暴喝出了聲。

  亦是有骨頭軟的臣子,被這動靜嚇得雙腿發顫,撲通一下就給蕭銳跪下了,哭喊著讓太子饒命。

  蕭銳聞言,面上浮現了一抹獰笑。

  混亂之中,那倒在了地上無人看管的渭陽王,趁著機會爬了起來,他右手手臂之上,綁著一把匕首。

  將那匕首握在了手中,抬手就欲往蕭銳的身上刺去。

  哪知他的動作快,蕭銳的反應更快,瞬間卡住了他握著匕首的手,暴聲道:「蕭寅,你找死!」

  他暴怒之下,奪下了渭陽王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就往他的身上刺去。

  渭陽王馬球場上訓練出來的反應能力,在他將匕首落下來之前,已是避讓開了去,只他到底武藝不精,避開了要害,卻讓那一刀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

  「啊!!!」他當下痛呼出聲,往後退了幾步。

  蕭銳卻紅了眼,追在了他的身後,手中的匕首不斷地落下,一邊暴喝道:「來人,給孤抓住他!」

  渭陽王反應再快,在幾個武藝高強的將領手中,亦是逃脫不得。

  他右臂上鮮血直流,劇痛之下,已經是滿頭的冷汗,身後的將領還用力將他按在了地面上。

  劇痛之下,他暴喝出聲:「蕭銳,你這個狗娘養的畜生,憑你也想要造反登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個殘廢樣,你配嗎!?」

  「狗娘養的下賤玩意,當時父皇砍福瑞的時候,就應當把你也一併砍了,以免你都殘廢了,還要生出不臣之心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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