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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偉驚愕道:「郡主!」
對方來勢洶洶,陣前那三人一看就是個中猛將,溫月聲就這麼一個人策馬過去,他心底不由擔憂。
可這話剛出,他抬眼就見到溫月聲騎著馬,手握長刀。
所到之處,她揮動長刀,刀刃反射出的道道冷光,落在了那些不斷夾擊上來的將士身上,刀光閃爍間,無數將士倒地。
那冷冽的刀光,就好像是死神的劍刃一樣,碰既是死。
一路斬殺將士無數,且刀刀都是一擊斃命,不帶任何的猶豫及迴旋的餘地。
那把冰冷的長刀,直被染成了血色。
所有前仆後繼湧上來的人,俱是淪為了其刀下亡魂。
斬殺速度和擊殺手段,直看得無數人頭皮發麻。
而她始終冷著面容,不帶一絲情緒,卻叫周圍的將士無端生出前所未有的懼意,原本瘋狂湧上去,欲將她活捉亦或者是打倒的將士,皆是節節後退。
到得最後,她騎馬經過之處,竟是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無數人手持兵器嚴陣以待,卻不敢上前,唯恐那死神的長刀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般強勢、輕鬆,殺人如同切菜一般簡單的手段,莫說尋常的將士,就連馳騁沙場多年,經驗老道的將領也都是見所未見。
當下心中大駭的同時,是半步都不敢靠近。
撫州三將見狀,亦是面容難看,對視幾眼後,其中一位將領高呼了聲,直接叫出了弩兵。
「憑她再如何兇猛,還能夠在弩箭底下存活不成?」那將領獰笑,高聲道:「放箭!」
原本那個韓知州下的令是活捉,但當他們親自面對上溫月聲時,面對了那凌然的,超乎一切的殺意時。
沒有人可以做到心平靜氣。
對方端坐在了馬背上,獨身一人,一身簡單的墨色衣袍,卻猶如殺神在世般,強勁的殺意席捲傾軋之下,無人得以生還。
在這等情況之下,已是無活捉的可能性。
甚至在場很多人都清楚,今日若溫月聲不死,那死的人就是他們。
弩箭威勢遠勝於弓箭,當這麼多的弩箭對準了一個人時,便好像是千軍萬馬只取一人性命,就算是武藝再強,應當也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可面對這麼多的弩箭,溫月聲甚至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被圍剿的人是她,圍剿她的人卻各個心驚肉跳,膽寒不已。
那將領高聲道:「放箭!」
聲音刺耳尖銳,可這聲旨令落了下去,卻無一支弩箭射出。
他驚怒,正欲回頭訓斥,一轉過身,所看到的竟是個漆黑無比的紫金錘。
咚!
那巨錘毫不猶豫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那將士轟然倒地,當場殞命。
章玉麟手持雙錘,攜帶身後精銳將領,早在他們圍剿溫月聲的時候,從側方突擊,一路殺穿了身後的將士,將所有的弩機摧毀。
他甩動著大錘,整個人如入無人之境。
其兇猛彪悍程度,堪稱以一敵百。
他這邊兇悍善戰,那邊的刀營衝鋒似劍,再加上一個殺意滔天的溫月聲。
同那個韓知州所言的一樣,他們所率領的將士確實是少於撫州軍。
但架不住整個撫州軍在他們的攻勢之下,脆弱得如同一張紙一般,都不用多用力,那撫州大軍就已經節節敗退,初現頹勢。
眼看著開場時間都算不得多長,竟是已經出現了潰敗之勢。
那些個將領皆是神色大變。
在這般如同瘋魔般的攻勢之下,莫談其他,撫州軍的軍心都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
在溫月聲抬手,直接將撫州三將剩餘的兩人毫不猶豫地斬殺之後,撫州軍內,已是紊亂非常,連續三次將領遭到了斬殺,已經讓許多人萌生出退意來了。
而此番,再去知州府稟報的將士,已經是慌亂非常,一路疾跑衝進了府中。
「撫州三將於陣前被斬殺,軍心大亂!」那將領慌聲道:「朝中軍隊便要殺進來了!」
這話一出,整個知州府中已是陷入了徹底的慌亂之中。
那個韓知州還欲開口,卻被旁邊的軍監打斷道:「大人!朝中這支軍隊實力太強!這般洶湧的攻勢,我等皆是從未見過。」
「此時再與對方纏鬥,已非良策,不若先行棄掉州城!」
韓知州咬了咬牙,他怎麼都沒想到,撫州軍人數占據如此大的優勢之下,竟然會在這麼短暫的時間之內就潰敗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撫州軍的實力本就算不得多麼強,這麼多年來一直可以鎮守住邊防線,是因為撫州天然是個要塞,易守難攻,占據了地理上的優勢。
而溫月聲一行人並非是從邊防線攻上來,與撫州相鄰的另外兩州在收到了消息之後,直接大開城門與他們行了方便。
章玉麟率領的精銳本就是京中軍隊中的佼佼者,又有溫月聲身側的刀營。
想要踏平整個撫州州城,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眼下主帥三次陣亡,全軍已經混亂,他就算是親自出面,也不會是朝中軍隊的對手。
他心下慌亂之際,咬了咬牙,索性道:「撤離州城,直接去往邊防。」
「你先且派人先去,叫所有的邊防軍撤離,將邊防大門打開!」時間倉促之下,他送往昊周的信件不知有沒有到了那位昊周新帝的手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