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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強烈的氣勢,加上配合了得的情況之下,在那場中如魚得水,拎著刀瘋狂收割。
這般瘋態,是將上首的所有人都看懵了。
連著幾年都有三軍匯演,但是匯演到底不是真正的戰場,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是第一次在匯演中,看見這麼簡單直白不帶任何的花里胡哨,純粹是為了收割敵人的打法。
溫月聲手底下的這些兵,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一般!
一入人潮,便仿若進入無人之境,黑色以外全是目標,滿場追著人亂砍。
這般銳不可當的勁頭,叫其餘所有軍隊都心頭直發顫。
哪怕知曉是在演練,他們所用的刀都是鈍的,卻還是感覺那每一把大刀,都是奔著讓他們人頭落地來的。
被氣勢所俘虜,致使節節敗退,率先被守衛軍收割得格外多的,便是那殿前軍。
當然,這般瘋狂的打法之下,守衛軍自身不可能沒有損傷。
但比起他們的損傷來,這種直面,不用任何的戰術,純粹是靠著擊殺殺贏的方式,更叫人觸目驚心。
且他們打法雖瘋,人卻不瘋。
擊殺過程之中還不斷整合了己方隊伍,加上不斷有黑色的將士褪去偽裝加入其中。
短暫的時間內,同入場的千人集合在了一起,減小了己方損耗,擴大了他們本身的攻勢。
從被動接戰,到了主動出擊。
中間,許多人還注意到了,底下的猛將之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跟在了溫月聲身邊的那個校尉李慶元。
半個多月前的比武大會時,他才被那忠勤伯打成了重傷。
如今竟是已經帶傷上場。
並且其表現出來的模樣,和從前完全不同。
再也不是畏首畏尾,亦或者不敢下手。
這次受傷後,李慶元仿佛被解開了什麼限制。
他右手傷重未愈,用於駕馬,此番解鎖的,竟是左手。
手持長刀,一路披荊斬棘,廝殺出了重圍,帶著好幾個將士,生擒了殿前軍剩下的一位將領,並著今日率領京城駐軍的將領。
他振臂一呼,高聲道:「守衛軍!」
「殺——」
聲音響徹整個匯演場。
第一場匯演,以一種旁人全然沒有想到過的方式結束。
溫月聲放下去的一千人,到了最後都還剩下八百多人。
其斬殺的數目……幾乎是他們人數的數倍。
而此前被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羽林軍、親衛軍等隊伍,後期雖說也奮勇直前,與守衛軍戰到了一起。
可到底跟守衛軍的瘋勁差了一截。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橫的怕不要命的。
所以到了最後,他們周旋在了幾邊,同時開戰,又不得不面對強盛的守衛軍攻勢的情況下,幾乎算得上是節節敗退。
羽林軍剩餘五百餘人,親衛軍則是剩下了近七百人。
而另外兩個隊伍剩下的人數,便基本上不能看了。
上邊的將士迅速統計出來了最後的結果,饒是心中已經做足了準備,在聽到了這個龐大的數目時,不少人還是心頭為之一顫。
無數道目光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情緒都格外的複雜。
景康王更是眼眸幽沉。
連著表現得這麼強勢,殺了這麼多人,皇帝不可能不對溫月聲有所忌憚。
偏事不遂人願。
昊周傳來的消息,讓皇帝此刻哪怕是對溫月聲再不滿,也需得要將一切猜疑放下。
又有今日守衛軍這般亮眼的表現……
「第六次三軍匯演第一場,林地匯演,守衛軍勝!」
底下的軍鼓敲響,滿世界都迴蕩著守衛軍的歡呼聲。
殿內安靜非常。
景康王垂下眼眸。
從前連前三都進不去的守衛軍,作為整個京城中,最為弱勢的一支隊伍,甚至城北校場,還是四個校場裡,最為拿不出手的軍隊。
如今在她的手底下,脫胎換骨。
第一場,便以少勝多,直接取得了勝利。
其手段和能耐,可見一斑。
「恭喜郡主。」這邊的朝臣回過了神來,皆是紛紛恭賀起了溫月聲。
忠勇侯更是忍不住道:「今日守衛軍的表現,堪稱勢不可擋!郡主麾下神兵,假以時日,必定能夠踏平昊周的國土!」
這是大徽每一個將士最大的夙願。
林地匯演後,城北校場的威名,傳遍了整個京城。
昊周強敵在側,再沒有什麼,能夠有將士強盛,可敵三軍還要令人更為激動的事情。
這等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甚至蓋過了前幾日裡,昊周傳來的消息所帶來的陰霾。
讓不少人心中又重新出現了希望。
只是接下來的匯演中,守衛軍並沒有每一場都奪得第一。
守衛軍中,最為精銳的部隊,就是溫月聲親自帶出來的刀營。
除此外,整個城北校場的守衛軍,亦是格外的強盛。
而不久前才歸入了溫月聲手中的其他三個守衛軍,與之相比,實力便弱了許多。
在第二場的山谷匯演,和第三場的校場匯演時,守衛軍上的人數和尋常軍隊差不多,但差別還是體現了出來。
不是溫月聲手底下的精銳,且三大守衛軍中,還有一些尚未清除出去的餘孽在,便與第一日林地匯演時的守衛軍,形成了巨大對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