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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明顯,郁舜說出這句話,也不是為了叫他們回答的,他在這沉靜的黑夜裡,驟然大笑出聲:「諸位昊周兒郎,隨孤前行,勢必在三日之內,趕回昊周!」

  「是!」身邊的將士一呼百應,同時與他策馬揚鞭。

  一行人浩浩蕩蕩,衝出了黑夜之中。

  郁舜離開之後,溫月聲在這邊靜坐了片刻。

  那廂房的門被人從裡邊推開,晏陵著一身青色衣袍,身姿挺拔,容貌傾絕,緩步行至溫月聲的身邊。

  溫月聲淡聲道:「晏大人候在了此處,是怕我同他離開?」

  晏陵那雙煙波浩渺般的眸微頓,輕聲道:「郡主若想離開,晏陵也可助郡主一臂之力。」

  旁邊的滌竹:?

  他們家大人瘋了!

  現在不只是朝上相幫,還能幫人叛國了是吧!

  「若郡主用得上晏陵,晏陵亦是可隨同郡主離開。」

  滌竹:……

  若非親耳所聽,他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溫月聲輕笑,她瞥向了他:「若我真要嫁給他呢?」

  周圍一靜。

  這位冷淡疏離,自來不近人情的晏大人道:「晏陵也可侍奉左右,為郡主所用。」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哪怕溫月聲當真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並非出於心悅。

  而他所圖的,一非名分,二非其他。

  從她夜夜入他的夢開始,他便將那素日裡用來盤算國家大事,殫精竭慮,籌謀籌劃的心腸,用於謀心,用於讓他更具備價值之上。

  好的是,至目前為止,在她身側的人中。

  暫無人可以取代他的可用價值。

  那邊。

  御書房內,重臣爭論不休,但到得最後,還是讓昊周太子離了京。

  原因無他,而是眼下的大徽,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他們輸不起這一仗。

  若真的扣下了昊周太子,使得昊周大軍壓境,所造成的損失,這裡的任何人都承擔不起。

  甚至,很大可能傳遞給了昊周一個進攻的信號。

  那便是將整個大徽都處在了戰亂之中。

  雙方都清楚,早晚有一日,這一仗不可避免。

  但如今,還不是時候。

  昊周來勢洶洶,大徽的兵力,卻遠在其之下,二十萬的邊防,其實說起來多,但也很容易在其強勢的攻勢之下,碎裂成紙。

  屆時,邊疆防線一破,便是國將不國。

  是以,這個昊周太子,只能放。

  但也是因為如此,令得整個京城,都處於一種強壓和極致的緊繃之下。

  尤其是緊接著就要到來的三軍匯演,幾乎被傾注了最大的關注力。

  禁軍之中,每個人都將渾身的皮繃得緊緊的。

  每日的訓練場上,都可以聽到將士們高昂的叫喊聲。

  強壓之下,此番的三軍匯演,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皇帝也將三軍匯演最後的獎賞,給到了歷年最高。

  這等情況之下,京中的將士們近乎是每天都在操練。

  只除了一個地方……

  那便是原本在武安侯手底下的城南、城西及城東三個守衛軍。

  這中間,城西城東的統率,原本是忠勤伯。

  但之前比武大徽,忠勤伯被思寧郡主打成了重傷,當日都是被抬下去的。

  後來御醫雖然救治得當,但是……

  「你說什麼?」武安侯聽得底下人的回報,神色巨變:「忠勤伯的手廢了!?」

  當日比武之時,他也看到忠勤伯的右手被溫月聲抽了一鞭,但是那一鞭比起最後的一鞭,似乎威勢要小上一些。

  加上比武台旁邊就有御醫在候著,是以當時他們都沒有覺得,此番會造成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忠勤伯的右手,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被廢掉了!

  來稟報的將士神色亦是格外的難看。

  武安侯手底下雖有不少的將士,但論武藝之上,最強的其實就是忠勤伯。

  如今他手被廢,就幾乎等同於廢人。

  這不光對忠勤伯自己是個噩耗,對於整個武安侯一脈都是如此。

  「是。」

  武安侯聽得底下的將士應聲,面色猙獰了瞬,隨後沉聲道:「那城北那個校尉呢?」

  將士道:「當時那個李校尉被送往御醫跟前時,御醫曾經診治過,也說其右手恢復艱難,日後只怕很難能握得住劍了。」

  武安侯聽到了此處,面色才微微緩和了些。

  但依舊是面色難看:「讓忠勤伯好好養傷,另外傳令下去,三大守衛軍中,若誰敢向思寧郡主那邊靠攏,老子必將他剁碎了餵軍旗!」

  那將士面露難色:「可這位郡主手段太過狠辣……」

  「狠辣又能如何?」武安侯譏笑:「她要用兵!若連普通士兵都不聽她的話,她能怎麼用?」

  「叫他們聽好,三日之後,她要去三大校場點兵,屆時,我要看到她鎩羽而歸,三軍聯合抵抗!」

  那將士神色複雜,卻還是應道:「是。」

  這三大校場之中,所有的將領幾乎都是武安侯的人,他把控這三個守衛軍這麼久了,其掌控力也遠超旁人的想像。

  哪怕現在忠勤伯不在,但一句話吩咐下去後,那些將士依舊是無有不應。

  也是因此,到了點兵這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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