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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若將這殿內,都染上了醉人的香。

  晏陵依舊端坐,唯有指尖紅得恍若要滴出血來。

  「你們在做什麼?」蕭縉邁入殿中,聲色冷冽。

  跟在他身後的魏蘅之一愣,抬頭卻見晏陵與溫月聲各坐在了一張案幾後,離得並不近。

  他二人神色也很是正常,然魏蘅之跟在蕭縉身邊多年,輕易就能品出蕭縉這話里的怒意。

  怒?

  因為眼前這二人?

  他這話問得莫名,叫跟來的人都未反應過來。

  紅豆看了眼溫月聲,到底是先一步上前道:「王爺,這就是二小姐今日所用之物。」

  穀雨認了出來,這是溫玉若身邊的大丫鬟紅豆。

  她在這裡,卻不見溫玉若。

  反倒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一個御醫,聞言上前,細細地查驗起了那些碗碟。

  「王爺,這些東西都沒有問題。」御醫微頓,端起了桌案上的酒盞,輕聞了下,復又嘗了一口後變了神色:「王爺,這酒中摻了山楂。」

  溫月聲身後的穀雨神色微變。

  溫玉若碰不得山楂,這事許多人都知道。

  今年年初,也是在宮宴之上,溫月聲因為不想吃宴上的糕點,就讓人將糕點端給了溫玉若。

  結果因為那些糕點裡,就有一個是用了山楂調味的糕點,溫玉若吃下去後,一張漂亮的小臉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還大病了一場。

  為此溫尋還發了好大的火,罰溫月聲跪了一個月的祠堂。就連蕭縉,都曾為這事斥責了溫月聲。

  因為在他們眼中,溫月聲做這種事,就是存了心想傷害溫玉若。

  無論她是否故意,溫玉若都遭了罪,那便是她的過錯。

  此番又聽到了山楂二字,穀雨心頭便是一緊。

  蕭縉面色發沉,冷聲道:「她的桌案上,如何會有酒?」

  紅豆微頓了瞬,方才道:「小姐苦夏,自入了八月後,便一直都睡得不好,府中大夫說,可在晚間用一些花果酒,溫和消暑,也可以助眠。」

  「但小姐所用的花果酒,底下人都會先行囑咐過,是斷然不會放山楂的!」

  今日溫玉若始終身子不適,但他們都沒往這方面去想。

  方才去了偏殿,蕭縉就是想讓御醫給她檢查一二,誰知道竟然撞破了那麼一樁醜事。

  思及剛才的事,蕭縉臉色更沉:「查。」

  「查清楚這一壺酒是怎麼出現在此處的!」

  福瑞那邊鬧出了事,昊周太子那邊也差人傳了消息,今日宴席大抵是進行不下去了,皇帝還在盛怒中,還要將福瑞的事情遮掩過去,以免叫昊周使臣知曉。

  蕭縉這般發作,欲將事情鬧大,也有替福瑞粉飾之意。

  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大徽的顏面才是真正的蕩然無存。

  然這話一出,許多人下意識的反應,都是看向溫月聲。

  畢竟溫月聲曾做過這樣的事,也算得上駕輕就熟。

  可不等這邊查出些什麼,便有一人匆匆進了殿,四下看過之後,慌忙走到了溫月聲身邊。

  「郡主。」陸紅櫻臉色不好看,她俯身到溫月聲旁,低語道:「宴席暫停之後,郡主可有見過曼娘?」

  周曼娘?

  溫月聲搖頭。

  不止宴席暫停前沒見到,就是此前比武時,也沒有看見。

  「她人不見了!」陸紅櫻滿臉焦急:「我剛四處去問了人,都說宴席進行到了一半時,她便出去了,但她去了哪裡,卻無人知曉。」

  「我差人找了半天,也未能找到她。」

  「穀雨。」溫月聲開口,喚了穀雨到跟前來:「你去偏殿,叫上章玉麟,去附近的宮殿找人。」

  「你同我一起,再去其他位置看看。」她看向陸紅櫻。

  陸紅櫻連忙點頭。

  她對怎麼應對這等事,一點經驗也沒有,卻也知道在不清楚周曼娘的具體情況前,不可將事情鬧大。

  溫月聲起身,正欲同她離開。

  卻見蕭縉差出去查酒的人,領回來了一個丫鬟。

  她腳步微頓。

  陸紅櫻見狀,抬頭看向了那個丫鬟。

  這一看,當下驚道:「雨晴?」

  這個低著頭,穿著身淺紅衣裙的丫鬟,正是周曼娘身邊的丫鬟雨晴。

  周曼娘在府中日子不好過,身邊只有這麼一個丫鬟還算得力。

  可這會她不在周曼娘身邊,到這裡來做什麼?

  陸紅櫻沒反應過來,卻見那丫鬟渾身瑟縮了下,一進殿看著這麼多人,刷地一下就跪下了。

  「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雨晴滿臉的驚慌失措,朝著蕭縉的位置砰砰磕頭:「還請王爺開恩!」

  「王爺,奴才詢問過了方才上酒的宮人,宮人親自指認,就是這個賤蹄子,謊稱是溫家二小姐身邊的丫鬟,說二小姐今日身子不適,讓宮人換一壺添了山楂的酒呈上去!」

  蕭縉派出去的那宮人手一翻,遞了一塊牌子上去。

  「這是她手中的公主府令牌!」

  那雨晴見狀,當下面如死灰。

  魏蘅之看了眼那令牌,確實是出自公主府。

  「你是何人的婢女?竟敢這般放肆!」

  他一開口,那雨晴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她不顧磕得紅腫的額頭,高聲道:「奴婢罪該萬死!王爺恕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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