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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不是你當然更好了,咱們也化解了誤會,有二哥在,定能為你洗脫這嫌疑。不過王哥你也得幫下我們,其實郡里突然出現了這知世郎,惹得郡丞大怒,倒是我們哥倆也給遭了池魚之殃。」
「這事怎麼跟你們又扯上關係了?」
「二哥本來是在登州來帥麾下當差,我呢之前因為跟二哥在章丘擒了藍面鬼,被縣令委了個捕快的差事。這次知世郎也劫了我們章丘的糧、丁,縣令讓我來郡城送信,結果郡丞因上次我與二哥擒藍面鬼的事,便把二哥和我暫調到郡中,讓我們來負責偵辦這個案子,還只給了我們哥倆二十天的時間。二十天到了,查不出案子來,我們兄弟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王哥,你以前在郡城任職十年,還曾是法曹,對這一郡九縣十分熟悉,尤其是對黑白兩道也都人脈極廣,知世郎此案,我們還想請王哥替我們出出主意。」
王薄端起茶杯來,據了一口。
「我不是知世郎,這知世郎是何方神聖我也確實不知。本來呢,叔寶跟我關係也好,我幫你們找找人也沒什麼問題。可現在我叔父剛過世,叔父對我恩情很重,容我先把叔父的喪事料理好了,我再給你們打聽打聽。」
「王哥,郡丞只給了我們哥倆二十天時間,如今都過去兩天了。你就幫個忙,幫我們指條明路吧。」
王薄道,「連那位風風火火的郡丞都查不出什麼來,你們哥倆一時半會能查出什麼來啊。我看啊,你們哥倆就是被扔出來頂鍋的,我以前雖做過法曹,可這些年都在塞外,如今剛回來,對這邊的許多事情也早就不熟悉了。」
羅鋒已經看出來了,王薄這是有意敷衍他們哥倆呢。
又說了幾句,王薄起身,「叔寶和小五你們哥倆先在這休息會,今天莊子上來的客多,我還得去招待一二。」
「王哥你忙去吧。」
待王薄走了,羅鋒對著秦瓊笑。
「二哥,怎麼樣?」
「估計跟你說的差不多。」
「我也越發肯定了,只是現在他打死不承認,咱們怎麼辦?」
秦瓊嘆氣一聲,「若是別人,自然是調兵來圍莊搜查,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可這位卻不是一般人,他與我來說亦師亦友,就算他一時糊塗犯下這案子,我也不能就這樣送他進去啊。你也知道,這個案子有多大,真要是抓了他,只怕他死罪難逃。」
「那我們怎麼辦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來時,秦瓊是絕不相信王薄會是那個知世郎,可是現在他心裡已經有九分肯定王薄就是知世郎了。
可越是查明了,越是不好下手了。
「二哥,既然你念著跟王薄的舊情,那麼我們不妨繞過他去。咱們想辦法先查出被劫的糧食和壯丁在哪,把糧和丁給先救出來再說。這樣一來,咱們能跟郡丞交差,二來呢,也不用讓王薄被抓。」
「這能行嗎?」
「只能先這樣了啊。」
王家大宅書房。
主人王薄正跟一個客人遙遙對坐,兩人並不說話。
室內香菸裊裊升起。
「事情已經泄露了,秦瓊已經懷疑我了。」王薄道。
「不。」
對面的客人搖頭。
「一開始懷疑你的並不是秦瓊,而是羅五。」
「羅五?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你可別小瞧了這個羅五,我查過此人,雖然年少,但有膽有識,十分了得,得到章丘縣令張儀臣和齊郡丞張須陀的賞識看重。這次張須陀派人查此案,其實羅五才是那個主持之人,秦瓊不過是協助他而已。」
「那現在怎麼辦?」王薄問。
「先派人盯住羅五和秦瓊,另外馬上派人去通知山里那邊,把人和糧食轉移,藏到更隱秘之地去。只要他們找不到證據,那麼就算他們懷疑你,也沒有用。」
「伯當,老哥這次可是把命都賭上了,你老師的謀劃到底有沒有把握?」
對面之人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放下,卻是羅鋒的鄰居,章丘長白鄉王莊的王勇王伯當。
「秋風已起,時局將亂,天下將要易主。老哥,風雲動,英雄起,咱們豈能甘於一輩子碌碌無為呢?我老師早就謀劃多時了,咱們只須做好準備,然後靜待這風雷動就好了。」
第49章 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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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
青陽山莊門口,羅鋒和秦瓊兄弟倆向王薄告辭。
「王哥且留步,就此告辭。」
「兄弟慢走。」
當面辭過,羅鋒哥倆便把羅四他們幾個喊上一起離開。既然王薄什麼都不肯承認,什麼都不肯說,那再留在這裡也是無用。
「羅五兄弟,咱們就這樣走了?」
賈潤蒲問,「我覺得這個王財主家有些不太對勁,雖說家裡辦喪,來來往往的客人多,可你看他家的莊丁家奴,個個精壯雄武,而且莊裡養了很多馬,總感覺一股驃悍的味道。」
羅五笑笑,「王老哥畢竟是在塞外販賣牛馬多年,身邊有些人馬是正常的。咱們這次來的不是時候,王老哥家辦喪事,也不好請他出馬,咱們還是先回郡城吧。」
一行人馬遠去。
山莊書房裡,王勇王伯當問,「走了?」
「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