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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夏橙當然知道盛景通藥理,卻不知他那麼通。

  趙敏兒轉頭問季夏橙:「你家大師什麼時候來探班?」

  「我不知道啊!」季夏橙實話實說。

  這幾天盛景一跟她聊天,就說要弄死她,她好幾天不肯理他了。

  一旁的凌寒道長言之鑿鑿:「三天後。」

  「你怎麼知道?」

  季夏橙瞪圓了眼睛。

  凌寒道長笑了笑:「師嬸該換藥方了,三天後師叔准來!」

  季夏橙心悸,甚至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等那三人離開,她趕緊給盛景發語音,嬌滴滴地哄:「老公,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盛景很快回她:「不知,等我去了看看床單才能知。」

  算一算時間,兩人小半月未見,實在沒忍到三天,盛景突然襲擊。

  他來得很是不湊巧,季夏橙正在拍攝這部戲裡最大尺度的畫面。

  她飾演的秀秀晚歸,被鎮上的小流氓調戲。

  三個魁梧的男人將她圍在了正中,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先是言語的羞辱,繼而動起手腳。

  為了保護演員,這樣的戲提前清了場。

  逼窄的小巷內,幾乎沒有燈光,湯絕然只帶了攝像師。

  薄軟的棉布被輕易撕爛,秀秀捂緊了月匈部,露出了瑩白的肩和一小片如玉般光滑的頸背,就像天上的一輪明月,照映得人眼底升起欲|望的光。

  秀秀滿臉絕望的眼淚,而男主劉嘉會在最後時刻登場,完成這場血腥的英雄救美。

  湯絕然想用長鏡頭記錄,跟飾演劉嘉的陸行野約定了入鏡的時間,時間沒到,絕不允許他先過來。

  可還沒到陸行野來的時間,巷子口突然多了道人影,筆挺高大,寬肩窄腰。

  湯絕然一開始以為是陸行野,待看清後,不知為何出了身毛汗。

  盛景已經在巷子口站了好一會兒,美美告訴他:「姐夫,你千萬別過去,這種戲拍多了心理特別折磨,姐想一回過。」

  盛景便頓住了腳步,倚在巷子口,手指磨碾著掌心。

  他的存在感過高,認出他的湯絕然只覺心又虛又驚。

  這戲確實沒有吻戲,但他這部文藝片走的是虐男虐女風格,也會運用美學鏡頭,拍欲與性,不過不會有完整的動作戲,要拍得很高級。

  總體來說要悲傷且唯美,露與血腥的鏡頭都會一閃而過。

  盛景要是去電影院,恐怕只能發現鏡頭的美,絕對不知拍時的慘烈。

  但現在,湯絕然儘量沒顯得太過驚慌,終於到了陸行野入鏡的時間,穿著白襯衣的男孩衝進了鏡頭,一拳砸在了小流氓的臉上。

  四人在巷子內混戰,秀秀捂著衣襟,緩緩蹲在了地上。

  眼淚,鮮血,驚叫,混亂,一共五分來鐘的戲,像是拍了一個多世紀。

  湯絕然終於喊了「卡」,轉身想要跟盛景打個招呼。

  盛景陰沉著臉,接過了美美手裡的大圍巾,略過他,將季夏橙裹住,直接拉進了懷裡。

  季夏橙還在平復心情快速出戲,帶著滿眼的淚抬頭,恍惚了一瞬,小腦袋瓜子稍顯遲鈍地說:「盛景?」

  「嗯!」盛景擁著她走出了巷子。

  湯絕然在後面心虛地喊:「唉呀,大師,老弟……」

  季夏橙回房車換了衣服。

  像這種戲,必須得快速出來,要不然真的會造成心理陰影。

  她還好,也許是天份,入戲出戲從不困難。

  換好衣服卸完妝,深吸一口氣。

  她從裡間一出來,正對上盛景深邃的眼睛。

  季夏橙真的是瞬間徹底出戲了,她忘記了秀秀的人生,想起來了季夏橙將要面對的難題。

  她哭喪著臉問:「盛景,你是提前來弄死我的嗎?」

  盛景:「……」

  湯絕然也是這樣想,盛景一定是來弄死他的。

  太恐怖了!

  趙敏兒勸他:「沒事,大師不是那種老古板。」

  湯絕然道:「不,你不懂男人。」

  這三更半夜的,盛景想跟季夏橙聊做人,湯絕然想找盛景聊藝術與獻祭。

  他忐忑不安地敲響了季夏橙的房門,來開門的盛景衣冠不太整,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他眉目間的情|欲瞬間冷卻,跟湯絕然說:「湯導,咱們明天再聊!」

  湯絕然已經轉身,盛景又叫住了他:「湯導,恐怕明天不行,明天季夏橙要請假,咱們後天再聊。」

  湯絕然心虛啊,他想說請假可以,剛好讓咱們忘掉剛剛那場戲。

  可話才到嘴邊,盛景便關上了房門。

  季夏橙很生氣:「盛景,我什麼時候說明天請假了?我已經出戲了,拍戲什麼鏡頭都有,我要那麼脆弱,還當什麼演員?」

  盛景沒理會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開始解襯衣。

  白色貝母的紐扣,一顆一顆散開。

  季夏橙轉身想跑,但晚了。

  第75章

  盛景貼緊了她, 滾燙炙熱的身軀快要將她給燙化了。

  「我們是不是要先聊聊?」

  直覺告訴季夏橙,盛景現在有點不開心,他的熱切, 不僅僅是半個月沒見這麼簡單。

  盛景道:「是要聊, 不過, 我們先下場雨再聊!」

  季夏橙羞得不敢看他, 只聽真絲的衣服發出了清脆的撕裂聲音,不同於棉布的悶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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