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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靜珠再不好,也是他的女人,如今竟能安排人設計了榜下捉婿,把他自己的女人嫁過去,這是嫌自己腦袋上草原不夠寬闊麼?

  蕭老聽完,眉頭皺了皺,對著茶壺嘴又灌了一口茶,才看向謝彧宣:「此事,交給你去查。」

  「是。」謝彧宣也沒有猶豫的應下。

  又寒喧片刻,謝彧宣拉著傅敏酥告辭,轉去了去望蘇韻予。

  蘇韻予如今已經好多了,傷口恢復得很不錯。所以,開始少量進食,當然,還是流食為主,只不過,不再是前些日子的米湯。

  「宣兒?你何時回來的?」蘇韻予看到謝彧宣,激動不已,說著就要翻身坐起。

  她現在穿的衣服是仿傅敏酥給的那套,外面又罩了一件薄衫,倒是不像之前那樣尷尬了。

  「今早回來的。」謝彧宣看著消瘦了不少的蘇韻予,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快步上前按住了她的肩,溫聲說道,「母親莫要亂動。」

  「瘦了。」蘇韻予側身躺好,眼睛盯在謝彧宣臉上,好一會兒,伸手抓住他的手,心疼的說道。

  「您也瘦了。」謝彧宣反握蘇韻予的手。

  母子倆難得這樣溫情,看得旁邊的嬤嬤和丫環們也唏噓不已。

  「宣兒,你祖父祖母和父親他們……」蘇韻予想到府里的眾人,紅著眼眶說道。

  「母親安心在此養病,府里的事,我有數。」謝彧宣安撫的拍拍蘇韻予的手。

  「你有辦法?」蘇韻予兩眼放光。

  「是。」謝彧宣很肯定的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蘇韻予心裡一松,眼淚都掉了下來,「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府里有多難熬。」

  第375章 傅老頭的病

  蘇韻予像是憋久了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傾訴的人,也不等謝彧宣開口說話,就絮絮的說起了相府的近況。

  謝彧宣很耐心的聽著。

  傅敏酥等了一會兒,眼見下午看診要開始了,想了想,便和嬤嬤小聲說了一句,悄然離開。

  預約了下午來看病的病人已經有不少到了。

  墨書白沒出現,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診室的門關著。

  另外三間的診室門開著,裡面已有人在看病。

  傅敏酥掃了一眼,沒看到傅柰興,便進了診室。

  劉品宏帶著他的筆墨紙硯過來,主動當助手。

  枳香沒一會兒也送來了熱水,便在一邊打下手,同時也是為了避嫌。

  按著預約的資料,一個一個的診治。直到看了二十多個,傅柰興才進來。

  他穿著一襲深藍長衫,頭上戴著斗笠,帽沿壓得低低的。

  要不是他身邊陪著的傅三老爺,傅敏酥差點兒沒認出來。

  「酥酥。」傅三老爺進來後,小心翼翼的掩好了門,陪著笑跟傅敏酥打招呼。

  「傅三老爺。」傅敏酥點了點頭,看向了傅柰興,平靜的招呼,「坐。」

  傅柰興一聲不吭的坐到了指定的凳子上,遲疑了一下,拿下了斗笠。

  「傅祭酒?」劉品宏驚愕的看著傅柰興。

  傅柰興沖劉品宏點點頭,神情更加冷肅。

  「酥酥啊,你祖父前些日子起夜摔了一跤,第二天就不太對勁,後來就……這樣了,你給看看,能治不?這個樣子都沒辦法去國子監上值了,你祖父掛心著那些學生,可心急了。」傅三老爺腆著臉說道。

  「請伸手。」傅敏酥平靜的對傅柰興說道。

  傅柰興抬手。

  傅敏酥完全把人當尋常病人對待,望聞問切,規範得很。

  傅三老爺很高興,積極的回答著傅敏酥的問題。

  「面癱。」傅敏酥有了答案,便收回了手。

  傅柰興的情況,比她想的要稍好一些,他只是面癱,其他並沒有什麼大毛病,有的也是一些老年人常見的小毛病。

  「面……癱是什麼病?」傅三老爺愣了愣,疑惑的問。

  「卒口僻。」傅敏酥想了想才說道。

  「啊?那豈不是……要一直這樣了?」傅三老爺看向傅柰興,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樣子,必定不能再去教學了,那,國子監祭酒不得換人了嗎?

  如今家裡也就老爺子一個人還有官職。要是連這個差使都丟了,家裡就更要敗落了!

  傅柰興眼中也閃過急色。

  他不想丟官,可是,讓他張口求這個孫女,他又張不開口。

  今天能來,已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酥酥啊,你一定要救救你祖父啊。」傅三老爺大急,上前一步,微躬身對傅敏酥說道。

  傅敏酥垂眸寫著病歷,心裡思索著救不救傅老頭。

  「酥酥啊,你說句話呀,還能治不?」傅三老爺再次催道。

  傅敏酥抬眸,看到劉品宏也在看著她,想了想,開口說道:「能治,但,需要時日。」

  「只要能治,多少時日都可。」傅三老爺大喜,都不問傅柰興的意見,迭聲說道。

  「一次針炙一百兩銀子,七日一次。」傅敏酥神情淡淡的宰豬。

  「一次一百兩?!」傅三老爺失聲驚呼。

  傅敏酥淡漠的看著傅三老爺:「這個病,無性命之憂,你們也可以選擇不針炙。」

  她也巴不得傅老頭選擇不治療,倒省了她的工夫。

  「治。」傅柰興開口說了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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